也是因为她太慌乱了,忘记了吃咽要小声的女子礼节,把水喝得咕噜咕噜地下肚,等到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都树阳已经听完了全部。
楚南真更加心慌意乱,嗫嚅着看着都树阳。
都树阳一眼就能看清楚南真在想些什么,倒是没有讨厌楚南真因为太急所以喝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因为急着喝水的人喉咙都能出现这种声音的。
楚南真因为他忐忑不安而忘记喝慢的这一点,反而能勾起他的喜欢。
“喝饱了吗?”他问道。
楚南真乖乖地点了点头。
都树阳勾了勾嘴角,把玩着手上的银香囊,像是不经意间建议道:“那你继续说刚刚的话题吧。”
“好、好。”
楚南真好像答应完了才想到自己已经忘记说过什么了,一边拼命地回想,一边时不时地偷瞄都树阳,都树阳每一次都给她期待又温和的微笑。
在这样的鼓励下,楚南真终于记了起来她说过什么。
她赤红着脸低头说道:“奴家特别想要和公子说话,但又怕打扰到公子,所以一直在忍耐着,现在……”
“现在你忍耐不了了。”都树阳缓慢地接了上去。
“是!”楚南真紧闭着眼睛,肩膀前缩,手放在大腿上紧张地搅动着。
好了,现在能够忍住羞涩,对他发出如此直白热烈的表白爱意的,也就楚南真一个了。
都树阳紧紧地看着楚南真的一举一动,眼睛满足地眯了眯。
“你喜欢我,有其他人知道吗?”都树阳问道。
楚南真往篮子里扒了几块糕点,说道:“目前没有任何人知道,奴家隐瞒得很好。”
都树阳偏了偏脑袋:“嗯?瞒得那么好?我有那么见得不得人吗?”
“不是!是奴家怕传出去打扰到公子!”楚南真立刻把吃到一半的糕点咽下去,急忙黯然地说道,“奴家不想打扰到公子,尽管公子可能并不在乎这点打扰。”
都树阳终于无声地笑开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楚南真说完后感觉喉咙又干涩起来,几口吃完手上的糕点,又开始咽水袋里的水喝,不过这次她喝得很小心,放缓了速度还放小了每一口的量。
都树阳轻柔地说道:“既然渴得很急,可以喝快点,发出声音是很正常的,有时候我和人喝酒时,把一碗酒一次性干完,喉咙也会发出声音。”
楚南真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都树阳,但因为太害羞了,实在不能够和都树阳对视,所以只是一眼又羞涩地低下了头。
但她听都树阳的,或者想和喜欢的人做着同样的动作,所以她这次喝得大口一些,也快了一些。
不过喝得还是没有第一次急。
都树阳看得出来,她很矛盾,又想听他的话,又怕过了头把自己的动作变成了粗鲁,怕惹得他不喜。
太喜欢一个人,是会处处小心谨慎的。
都树阳摸着手上已经染上些体温的银香囊,像是漫不经心地问道:“我是你第几个喜欢的人?”
“啊?”楚南真没有想到都树阳会问这种问题,有些愣住了,但回过神后她更加羞涩地答道,“第一个。”
都树阳没有因此心湖有什么波澜,在他看来,第几个都没关系,只要对他的爱意是最多最浓的就好。至于为什么问楚南真,只是想问清楚如果有,那些人是谁而已,他想估摸着楚南真的态度,了解楚南真对他感情的厚度。
如果第一个,那就没什么好问的了。
都树阳终于伸手拿了楚南真篮子里的一块糕点,细细地无声地嚼完,才问道:“你做的?”
“不是,是买的。”楚南真不好意思地说道。
“银香囊应该也不是你打的吧。”都树阳了然地问道。
“是。”楚南真的脸色暗淡到了极点,“奴家做过好多个香囊,但都觉得自己的绣工不好,配不上公子,所以才打算让人打银香囊。也曾经画过无数的银香囊图样,但都觉得配不上公子,最后只选了简单的芙蓉花纹图样。”
都树阳听着楚南真这样用心,觉得楚南真更加顺眼了。
“这次上街带来的食物幸好是奴家突然想买来吃的食物,不然要是让公子品尝了奴家不是很好的手艺,那真是对不起公子了。”
都树阳回忆了下刚刚吃过的糕点,虽然味道绝对不难吃,但也并不是很特别很好吃的味道,是很普通很没有记忆点的味道,反而不如吃楚南真亲手做的呢,起码味道可能新鲜一点。
都树阳动了一块就不想动了,听到不是楚南真做的,更没有兴趣去尝试其他种类的味道。
“你说幸好,也就是说你并不知道我今天会出来?”都树阳问道。
“不是,是不知道奴家能有幸直接接触到公子,奴家记得上元节的时候,公子是经常坐在楼上看花灯的。”
都树阳毕竟是当地最有钱人的儿子,受关注自然多,这点随便问个人都知道,楚征仪是从别人那里听到的,算是某一种意义的借花献佛了。
“但你不知道能不能接触到我,还是带着银香囊过来了。”都树阳看似淡淡地说道,但嘴角是勾着的。
“是。”楚南真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但没有楚南真不适的那种尴尬。
不过楚南真还是想补充一句:“其实……”楚南真轻飘飘地说道,“其实奴家自从让人做好这个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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