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说:“没有没有,这么复杂的问题,我们怎么可能想到呢。还是你厉害,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梁厚载也在一旁说:“好厉害好厉害,仙儿姑娘才智无双啊。”
仙儿看出我们俩是在奚落她,于是狠狠白了我们两个一眼:“滚!”
可过了一会,仙儿又问我:“哎,有道,其实我挺好奇的,方雪梅进院子的时候,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想到用那种话来诈她的呢,还差点就成功了。”
哦,她是说,我们骗方雪梅说杨聪是内奸这件事。
我朝仙儿摊了摊手:“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说实话,我看到方雪梅的时候也慌了,一点主意都没有,就是想拖延一下时间而已。是梁厚载说,他们那伙人里有内奸的。”
仙儿又问梁厚载:“你脑子怎么转这么快。”
梁厚载笑呵呵地显摆道:“我这是天生急智,换句话说,你可以叫我天才。”
仙儿翻了翻白眼,很不屑地“切”了一声。
然后梁厚载又对我说:“道哥,你还记得头几年,咱俩骗柴爷爷批雪糕的事吧?”
他说的那件事也算是老典故了,就是有一年暑假特别热,我和梁厚载又嘴馋,就老想着弄点凉东西吃,出门看见别的小孩吃雪糕我们两个也想吃,可那时候我们俩都没有零花钱,师父又不让我们吃大热大凉的东西。有一次我们路过一个做雪糕批发生意的小门头,当时师父也在场,当时梁厚载大概是馋急了,就对我师父说了一个很蠢的谎。
具体的情节我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当时梁厚载好像说,他那段时间练巫术练的,身体里头特别躁,得拿凉东西降一下火气,又说什么,凉东西是可以帮他改运的。
傻子都能听出来他在胡扯淡,可我师父竟然上当了,他不但给梁厚载批了很多雪糕,还附带着买了一台新冰箱。
有那么一段时间,这件事一直让我特别想不通,按说,我师父也算是个聪明人了,为什么还会被这么白痴的谎话给骗了?
直到雪糕快被我们两个吃完的时候我才知道,那段时间夏师伯曾给我师父算过一挂,说我师父最近火煞很重,火中带毒,容易影响周围的人,他身上的火煞是清除不了的,可他身边的人,却能用寒物抵挡火煞的毒性。
其实所谓的火煞,只是一种霉运,而所谓的寒物,也就是一些灵性趋近于阴寒的法器、护身符。
这些事情我师父也是知道的,可他还是将火躁当成了火煞,将冰凉的食物甚至是冰箱当初了寒物,而梁厚载的谎话虽然听起来很蠢,可他说到了“改运”,又刺激到了师父心中的软肋。
不过我师父最终还是想过来了,他很快发现自己上当。而那件事的结果,就是我和梁厚载被罚在祖师爷面前跪了一天一夜。后来那个新冰箱也被我师父折价退了回去。
想起那时候的事,我就忍不住笑了,一边又朝梁厚载点头:“记得,当然记得。”
就听梁厚载说:“其实那时候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有时候你想骗人,就算把谎话说破天也没什么用,但有些时候,你的谎话全是破绽,但只要说到对方的心坎上,就很容易奏效。咱们在店子村潜伏的这些天里,基本上都是杨聪给两个暗哨送饭,可有一次,送饭的人却变成了方雪梅,道哥你还记得吧,她送饭的那一次,明显要比杨聪警觉得多,还和暗哨里的雇佣兵聊了两句,看似是闲聊,其实是试探,还好当时有仙儿控制着那个佣兵,不然事情肯定要败露。不过也就是那一次,我发现方雪梅这个人疑心很重,对自己人似乎也不是特别信任。”
我说:“所以你才想到骗方雪梅说有内奸的?”
梁厚载笑了笑:“其实我当时也就是想赌一把,没想到她真的上当了。”
这时候,仙儿插上了话:“还有个事我一直想问你们来着。”
我转头看着她:“什么事啊?”
仙儿说:“我就是想知道,你们俩在店子村干的这些事,不会是去村子之前就已经设计好了吧?你们那些计划吧,虽然看起来挺矬的,不过好像还挺有章法的。”
我说:“我们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事事都提前设计好啊。说真的,就这几天,我们的计划就被推翻了好几次,刚进村的时候,我还打算在罗泰搞出风声以后就让杨聪他们知道暗哨出事了,想给他们造成一点恐慌。可没想到又牵扯出了神像的事,为了掉包神像,这个计划也只好作废了。要不然,咱们也不至于在那个破烤房里住了这么多天。”
就在我说着话的时候,有人推开了病房的房门,顿时有一阵风顺着楼梯口吹进了病房。
我转身朝门口那边看,就看见庄师兄和冯师兄一前一后地进来了。冯师兄手上还提着一个果篮。
他将果篮放在我身旁的病号桌上时,我伸手就要拆掉封在上面的那层塑料膜,冯师兄却拍了我的手腕一下:“不是给你的,这是给大伟买的。你们那份,等会胖墩他们会带过来。”
我说:“不是吧,冯师兄。你不会买两份啊,又不贵。再说,既然是给大伟买的,你拿到我们病房来干什么呢?”
冯师兄白我一眼:“我有家有孩子的,你嫂子现在又不上班,我一个月就那点工资你又不是不知道。还以为都跟你们守正一脉的门人似的那么阔?”
庄师兄也接上了话:“我和你冯师兄这次来呢,主要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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