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老人的身后,则是一座有着木制尖顶的双层楼房。
我仔细看了看那个老人,又回过身来问刘尚昂:“从外面来的人?”
刘尚昂点了点头:“一个穿着皮夹克的人,应该是个练家子,估计功夫很深,身上还带着武器。”
刘尚昂的回答让我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你怎么知道他功夫很深?”
“就是……感觉,”刘尚昂一边思考,一边回应我:“你要是见到那个人,一定也会有这样的感觉。他给人的第一印象……有点像仉二爷,但他没有二爷那么魁梧,唉,我也描述不出来。”
有点像仉二爷?听到这番话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刘尚昂刚才看到的人不会是仉若非吧。但一想又不对,刘尚昂是认识仉若非的,如果那个人是仉若非的话,他一定能认出来。
远处的火光很快就散了,刘尚昂说有几个人以很快的速度朝石墙这边走过来了。
我也没敢多待,立刻催着大家顺着沿墙的阶梯离开。
刘尚昂藏身在紧邻路口的一座民宅里,却发现门已经上了锁,大概是担心没有足够的时间开锁,刘尚昂没有像往常一样取出撬锁用的器械,而是带着我们绕过那栋房子,躲进了民宅旁边的干草垛。
我将整个身子蜷缩起来,给其他人让出足够的空间,刘尚昂则凑在草垛的缝隙上,小心地朝外面观望。
我先是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附近的道路上穿过,又是几分钟过后,道路上传来了更为散乱的脚步声,这些声音没那么急,但十分滂沱,应该是有更多人从那条路上走了过去。
视线完全被黑暗遮蔽,直到刘尚昂拍了我一下,小声说:“可以行动了”,在这之后,他掀开了盖在我们身上的干草,我才重新见到了光亮。
我们小心翼翼地从干草垛里出来,刘尚昂则带着我们绕进了一条小路,所谓的小路,其实就是两排民宅之间的夹缝,很窄,行动起来并不方便,但好在够隐蔽,没有人会留意这样的地方。
这里的民宅排布复杂,除了我们之前走过的一条大路,大片民宅之间都是用一些盘根错节的小道连接起来的,但刘尚昂几乎是在一瞬间就适应了这里的错杂环境,他每次选路的时候都非常果断,看不出半点犹豫。
同时我也能察觉到,在刘尚昂的带领下,我们一直朝着大路尽头的双层楼房方向前进。
我们在崎岖的巷道里辗转了将近一个小时,其间偶尔能看到行人,他们都穿着和敏度一样的服饰,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
如果是在别的地方,我们肯定会抓一个人来问问这里究竟出了什么事,但现在就算我们抓来一个人,也未必能从他口中问出什么,因为语言不通。
上一次去小天山找敏度的时候,我就记得瓦阿的汉语算不上流利,我怀疑,居住在这里的绝大多数人根本就不会说汉语。
终于来到了那座双层小楼附近,刘尚昂放慢脚步,仔细聆听了一下附近几座民宅里的动静,随后对我说:“现在进去吗?”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朝不远处的小楼指了指。
我沉思了片刻,问刘尚昂:“你确定之前看见的是敏度吗?那些人对敏度的态度怎么样?你觉得敏度现在有没有危险?”
为了节省时间,我一次性将所有问题全都问出来了。
刘尚昂的回答也很干脆:“确定是敏度,他应该没有危险。”
我朝小楼那边看了一眼,说:“找个地方隐蔽起来。”
刘尚昂快速点了一下头,然后就带着我们钻进了小楼和一座民宅之间的夹缝里。
在这个夹缝的两端,分别是楼门口正对的一条大路,以及一面高耸的土墙,刘尚昂最早的计划应该是让所有人栖身在这个狭窄的过道里,但他看到那面土墙以后又有了别的主意。
他快速回过身来问我:“翻墙吗?”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夹道外的那条路上传来了脚步声,所有人同时压低了身子,将整个身体蜷在阴影中。
没多久,我就看到几个举着火把的人从路上一闪而过。
不行,躲在这里太不安全了,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
我给刘尚昂使了个眼色:“翻上去看看。”
刘尚昂像只矫捷的猫一样,手脚并用,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就爬上了土墙,他先是趴在墙头上观望了一会,又快速回身,朝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在这之后,他就快速翻入了墙壁另一侧。
等了不超过十秒钟,一条钢索就撩过了墙头,被刘尚昂慢慢续了过来。
借着这根钢索,所有人都压低声音翻过了墙头,在土墙的另一侧,是个类似于道场的地方,地面上铺着石砖,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大约一米高的台子,那好像是个祭台,上面用粗壮的木头搭成了几个形状怪异的图腾。
大概是由于年代久远的缘故,我只能隐约看到木头上涂抹了一些彩漆,但无法辨认出它们绘制成了怎样的图案。
刘尚昂带着我们穿过道场,进入了毗邻道场的一片杉树林。
站在林子这边朝小楼那边观望,正好能看到二楼的两扇窗户,我问刘尚昂能不能听到楼里的声音,刘尚昂听得一清二楚,但现在小楼里非常安静,只能偶尔听到一些杂乱的脚步声。
其实我并不在乎小楼里现在有没有异常的动静,我只在乎刘尚昂的听觉是否足以对里面的情况进行有效的监听。
只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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