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冲着吴林摇了摇头:“你是什么人?”
吴林将一条毯子裹在我身上:“你之前遇到的那些佣兵全都是我训练出来的,你觉得,我有可能是你们那边的人吗?我可不是罗有方。”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铭牌,在我面前晃了晃。
那是葬教专有的铭牌,上面刻着一个硕大的“葬”字,但后面没有编号。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不带编号的铭牌。
吴林朝我挥了挥手:“上雪橇,先保住命再说。”
说话间,他已经将刘尚昂和梁厚载拎上雪橇,我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上去了。
刚才我还想着打冰洞抓鱼,可上了铺着厚毛垫的雪橇,我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已经酸痛不已,强烈的疲惫感也跟着涌了上来。
站在石洞里看冰湖,根本无法看清湖面到底有多大,直到吴林换上了钉子鞋,拉着雪橇和厚厚的冰层上跑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被白雪覆盖的山脉其实离我们很远,脚下的这口湖大得离谱。
如果不是吴林来救我们,单凭我们三个,根本无法从这个地方走出去。
吴林的力气和耐力都是远超常人,他就像是一匹野马一样在冰层上狂奔了好几个小时,最后他将我们带到了雪山脚下的一个木屋子旁,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原本是纯白色的雪山变成了暗淡的冰蓝色。
“你还能动吗?”吴林停了雪橇,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用力裹了裹身上的毛皮毯子,冲着他点点头。
吴林指了指屋子:“你自己进去吧。”
一边说着,他就将刘尚昂和梁厚载扛在了肩上,快步朝沾满雪的屋门那边走。
我看着这座用原木建起来的小屋子,不由地皱起了眉头:“里头有什么?”
吴林的脚勾在门把上,本来是打算开门进去的,听到我的话,他停下了脚上的动作,转过头来冲我笑了笑:“有鱼汤、火炉,还有毛皮褥子。”
说完,他勾开了屋门,带着刘尚昂和梁厚载进去了。
我也没再耽搁,快步跟了上去。
进了屋子,我才发现这个小地方远比我想象中要精致得多,墙壁上开了一个壁炉,里面的柴火已经灭了,但壁炉的余温已经足以让整个屋子温暖起来。在炉子附近架了一口锅,里面的鱼汤已经冷了,我站在门口也没闻到太大的味道,地面上也不知道铺了多少层毯子,踩上去软绵绵的。
除了镶着壁炉的那面墙壁,屋子里的另外三面墙上都挂着很多金银饰物,那些东西一看就是很有年头了,工艺精制而古朴,应该都是些价值连城的古董。
吴林重新燃了炉火,将整个汤锅都放在炉火上烤着。
过度的疲惫让刘尚昂和梁厚载一直处于沉睡状态,这种睡眠已经近似于昏迷,进屋到现在,他们两个还没有醒过来。
“这是罗中行给自己搭的小屋子,”吴林固定好了汤锅,转过头来对我说:“他在这地方住了一百年了,仁青偶尔会来,土司家里的布衣鱼,都是他从冰湖里捕的。”
我坐在壁炉附近,手中把玩着吴林给我的那个铭牌,过了很久,我才开口问他:“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吴林从靠墙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汤勺,一边说着:“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就是看不惯罗中行的所作所为。”
我将那个铭牌举在吴林的面前:“你在葬教里是什么身份?”
吴林从我手中接过铭牌,又甩手将它扔进了炉火中,随后才对我说:“你对葬教的事了解多少?”
我摇了摇头:“了解不多,你们的行踪太隐蔽了。”
吴林说:“我现在已经不是葬教的人了,可葬教里的事,我还是要保密,因为很多事情牵扯到我的个人利益。听说化外天师、周天师和黑白丁都被你给清理了?”
我说:“不是被我清理了,而是被我们正道中人联手清理了。实际上化外天师没死,我们只是将他们关进了监狱。”
吴林笑了笑:“李老太太和刘文辉的修为全都被废了,对于葬教来说,他们现在和死人没区别。不过黑白丁和化外天师都不算是葬教的中坚力量,到现在,你们也就是拨了葬教几层皮,它还有一股有生力量没被你们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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