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烛烈却发现,自己贴在那温凉玉玺之上的手掌却传来了阵阵的暖意,这暖意如同新生的血液一般窜进自己的体内,却在异常快速的修补着某些十年前留下的创伤。
“守住心神,让你的血流进这玉玺中,进入它其中系统的空间,得到其中真正的传承。”曦晨虽然为烛烈进入境界的速度感到讶然,但依旧不忘将并不复杂的做法告知烛烈。
也正是在这种处处都是透着新生一般暖意的境界下,烛烈虚幻的灵识便出现在了一处黑暗的空间,其中万道卷体如星辰般遍布,竟然都是真实的灵术,随手一抓,竟是一卷直达泯生境的灵术!
而这种在外界万金难求的灵术,在这里仅仅只能够作为最普通的一类灵术。
灵器更是不计其数……
“来这里。”正在烛烈在这片境界之中左顾右盼之时,却有着一道极为细微却的确存在的意识传来。指引烛烈向着这万卷灵术的身处飞掠而去,烛烈的灵识在这种神秘的系统内可以肆意的转变方位,而若是别人,只会遭到最为可怕的抹杀!
“在这里。”
沿途那道指引着少年灵识前进的意识不断提醒,在这浩荡无际的天地之间,烛烈感觉自己接连找寻了半个多月。
最终在一处异常宽大恢弘的祭坛下停步,这道悬浮在黑暗中的祭坛没有任何依托,但依旧悬浮在了空中,通体由不知材质的白岩打造。令周遭所有的灵术灵器皆是退避,仿佛祭坛内供奉有只滔天凶兽般。
烛烈感觉这里的时间过得极为漫长,自己像是在这里待了很多年,若不是有清醒的意志在身后作为依托,自己也会怀疑,会不会被那个神秘身世的孤魂暗害了。
同样令烛烈感到诧异的是,这里虽然有着无法计数的灵术灵器,可偏偏没有武者的基本,偏偏没有功法存在。自己出现在这个玉玺世界中可没有看到过一卷功法。
而再度出现,烛烈虚幻的身影已然出现在了这点燃着黑焰的祭坛顶,而自己的面前,有着一道通体黑紫的卷轴静立,密麻如群蛇齐舞的黑纹绘在其中,闪烁着隐隐的紫色符文,令得这卷卷轴浑身上下皆是透着阵阵的玄奥诡异之感。
这显然是一卷功法,且看它放置的位置也绝对不是常物,身为这里唯一的一道功法,也正是它在先前召唤烛烈的寻找。
“一卷强大的功法,可以铸就一个足够坚实的根基。”功法与灵术,烛烈选择了前者。
他的直觉远远不会错误,因为,正是这道周身上下无不透着诡异吞噬之感的黑暗功法,正是这道功法,将这里原有的无数功法都吞进了自己的体内!否则也不会造成这里灵术四布,功法仅仅只有眼前一卷的诡异景象!
“就是你了,蛮饕荒餮!”发觉了这卷功法诡异而又霸道的性质,注视卷身上蛮饕荒餮四道繁奥字体,烛烈不禁为这个名字感到霸道。正在此时。
“嗡一一”自己的头顶传来了一阵悠长的剑咛。
烛烈试着向上方注视而去,却发现,九道被坚固而无限延长向黑暗的锁链,正捆缚的巨剑正在自己的头顶悬立,散发出冰冷的锋芒!
周遭那些灵器和这九道神秘的巨剑相比,完全就是不堪一击的废铁!
“九柄……绝剑?”
再度睁开双眼,烛烈发觉眼前的景物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有曦晨百无聊赖的抛着手里沉甸甸的玉玺。
实际上这里的时间只过了一刻,但在那个时间被某种力量拉长无限的地方,寻晨真的感觉自己待了将近数年。
“从今以后,你就是这面玉玺的真正主人了,除非你自己把你种下的印记消除,否则外人即使运气好进去,灵识也会被第一瞬间抹杀。”注视着这道玉玺中新出现的一道隐晦的血色印记,晨双臂抱胸,平静言道。
“进去一次只能带走一件物品,你从里面带走了什么?”将自己手中莹润的玉玺丢到烛烈的手中,曦晨问。
“一卷功法。”烛烈对于这个在自己困苦时现身相助的人不禁生出好感,将自己拿着那卷功法的手掌背过身后,道。
“你果然是龙驹的转世,否则那卷功法也不会找到你,你手里的是那卷蛮饕荒餮的完卷吧!”身为在那个空间里沉睡了千年的器灵。曦晨对于玉玺系统内的了解远远不是烛烈可以相比。肯定道。
“你怎么知道?”烛烈不清楚自己掩饰的本领太差。
“那里面其它的功法都被这卷最霸道的功法吞噬了,当然只有一卷功法,莫非最后一件功法我猜不出来吗?”她如同光尘般的身姿在空中微微偏转,带起一阵散开的灵力。问道。
“这卷功法是整个九州神土中最为完美的功法,不过也是最不完美的功法。”晨虽然为烛烈的选择而感到赞成,但在言语的最后不忘告诫道。
“这卷功法如果没有天灵地宝作为祭品吞噬,就将难以进化,所以如果没有过硬的背景日后会过的比较艰难。”
“武道本身就会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些不算什么。”烛烈对于曦晨的言语只淡然一笑,他清楚没有白白得来的力量,所以清楚,自己重踏武道势必要经历更为艰险的磨难。
“你见到了那领域之中的九柄利剑了吧?”
“见到了,不过我暂时似乎没有实力将他们从那些锁链中拔出,相信日后可以做到的。”烛烈看向自己掌心中的玉玺,道。面庞上久久失去的一种情绪在此时开始无声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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