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些突然消失的讥言讽笑,烛烈没有丝毫动容,十年的弱小,这个帝国内该不该信任的人他已经摸透了。
“七皇兄,自己的表皇兄弟沦落成了这番模样,你难道还有心思在阁楼里喝茶吗?”烛烈看向一方,似是不经意的问道。
烛烈当然清楚,以秦镇的手段,绝不可能会有灭灵珠这种极为珍贵的奇宝,那么光是从这枚灭灵珠上,就可以猜出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了。
便是这位此时自人群中徐徐走来的白衣身影,七皇子秦幽。大秦帝国总共九位皇子,他烛烈年纪最小位居末列,而这在九位皇子中排行第七的秦幽,行事的阴伪狠毒他烛烈自然清楚,从来只会令自己身居幕后,只有当事情败露时才会现身拉回一些损失。
“呵呵,看来九弟十年前的暗伤恢复不错,竟然能够达到这样的水准,我这个当皇兄的也很是感到欣慰啊。”
展扇在身前的身影,此时行至烛烈的身前,一席洁衣给人以一种如沐春风的姿态,青年似乎很是感慨地说道,但也只有周遭那些真正清楚他秦幽性子的人才知道,在这金玉外表下,是一颗怎样恶毒的心肠隐藏。
“这些年来,要多亏皇兄照料了,否则我也到不了如今这个地步。”烛烈面不改色,对于这种没有意义的打招呼直接略过。言语看似感激,但他几位皇兄中,有哪一个真正在他落魄时施加帮助?有的,只有冷漠和当初对弱者的罾害!
眼中掠过一抹无法窥见的阴寒,秦幽自然清楚自己的计划已经被在场的多数人见到,颜面扫地,不过这个时候如果不出场化解的话,估计会引起当今帝君的注意,到时候可就真的会陷入麻烦中。
“今日的切磋是我的堂弟输了,九弟好生调养生息,我切先将令弟带到灵医府中,日后定会登门拜访。”看似几句极为谦和的话语,便是将矛头成功地转移出了自己的身外,由此可见,这是个心机怎样厚重的对手。
“不过,那枚灭灵珠乃是我赠予堂弟的防身物,如今他一失手竟然将这等的戾器用出,实属我这个当哥哥的管教不力,不过那枚灭灵珠乃是令弟的心爱之物,能否将之交还与我?”身后众多的随侍将半死不活的秦镇拖走余下,手中扇体轻展开来,秦幽问道。
烛烈却是深深不屑,到了这个地步,恐怕任何人都清楚他秦镇根本没有失手嫌疑吧!一失手,将这种杀人利器用了出来,也亏他秦幽有这个脸面说出来。
“既然你的表弟连这个东西都失手用了出来,那么为了防止他下次再失手伤人,这东西就交给我保管算了。”烛烈指尖微微转动这道赤色的珠体,当然没有让这个阴伪人从容退走的心思。
脸上更是显出了一丝闪过的黑煞,秦幽道。
“那九弟可要小心,这灭灵珠只能使用三次,稍不留意……当心玩火**!”这声音依旧没有什么波绪,不过其中浓浓的针对之意已显示了出来。
“多谢七公子的叮嘱,我只会令这火焰烧在别人的身上。”两道年龄略有差别的身影在场地中微微对视一眼,烛烈却没有丝毫惧惮之意。两者对彼此的针对在瞬间就已完全显露。
“九弟如今天赋重归,我也希望可以和九弟在三个月后的皇族试炼中切磋一番……”唇角带着一丝难以琢磨的弧度,他道。
“这样的试炼,我错过了整整十年十次,这一次,我当然不会错过。”烛烈注视后者附着寒光的眼目,道。
……当夜,一处略显单调的宽大屋阁中。
散乱的寒灵令得周遭的场地中都是凝结出了厚重的白霜。
“给我出来!”
烛烈手执掌中三角的十方玉玺,待其中晦涩的暗纹沿着洁白的玉玺不断攀爬时,便试图将一柄在虚空中现出剑柄的利剑抽出,但是这柄对于主人实力极为挑剔的利剑却没有反应,在烛烈一个脱力下又从自己面前的空气钻回了虚空。令得烛烈这半夜的努力又再次白费。
“还是省点力气吧,都说你暂时还没资格用那些东西了。”依靠在高耸的屋梁上的人说出了第十遍这样的话。
曦晨,原本她以为这个少年在成功击败秦镇后,就会放松下修炼,可是后者却变得更加不要命,仅仅只是二阶筑基就想要将世间十一柄戾剑中的饕餮拔出,可惜没有足够的实力,即便这柄剑认可你的存在也是白搭。
“你身后有我保护,战斗的时候十方玉玺又能给你带来辅助,继续这样瞎要命的修炼在我看来很不聪明诶。”
玩弄着自己垂下的一缕青丝,少女在少年头顶三丈上言道。
“因为我清楚,只有自己的强大,才能够免得变为弱者。”烛烈道。
“我虽然恢复了根基,但是在那个人眼中不过是一只大上一些的蝼蚁罢了……”烛烈眼前现出秦萧然那张不屑的面庞,重新挂回自己的玉玺,开始不断地梳理斑斓亡印的使用。
斑斓亡印固然他已经在十方系统中掌握,不过比起器物的辅助,自古以来,还是自身的修习努力更为占据主头,因为烛烈清楚,自古以来借助着器物成长的强者最终下场,都是死在了过于依赖器物上。
“不过今天要谢谢你帮我挡住那枚灭灵珠,否则以我的实力绝对会被烧成焦炭了。”
“举手之劳,不过你嘴里念叨的族比是什么?比赛吗?”曦晨问道,柳眉略带不解。
“差不多的东西吧!”烛烈掌中晦涩印结徐徐展开,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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