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远远的背后人群传来倒数声。
街面两边的车也停了,年轻人从车子里跑出来,跳到人行道上尖叫。
烟火升起的时候,斯成将车停到了辅路上。
绚丽的烟火照亮了半边的夜空,外面的人都在驻足,观望,拥抱,我们车里还是安静的。
斯成将一个黑色的袋子递给我:“打开看看。”
我打开长方形的黑色盒子,里边是一条华美的项链,铂金四爪镶嵌极致工艺,酒红和森林绿的宝石交相辉映,我拿起来晃了一下,光华闪烁,像玩具似的。
斯成说:“新年快乐,我知道你不爱首饰,但我好像没有正式送过你一份礼物。”
我的确是不太爱佩戴首饰,全身上下项链戒指珠宝都没有,戴着的唯一值钱的饰品是我参加工作时候,妈妈送给我的一只卡地亚的手表,这款项链明显不适合日常佩戴,但斯成心思我懂,他买着让我玩儿。
斯成很少给我买这些,他在纽约遇到我的时候,可能是见我当时境况太可怜,顺手给过我一张卡,但我一直收藏在行李箱的最深处,一次也没用过,后来他经常来往旧金山,我就用它来打点他的日常事务。
他每次都说,要零花钱随意支取,我回国之后没有用过,但我看过,上面的金额不小,而且每个月都在增加。
我收如此贵重的礼物,不知如何反应,还有点拘谨地说:“谢谢。”
斯成看了我一眼,手撑在方向盘上,懒懒地说了一句:“千金难买一笑啊。”
我被他逗乐,抓住项链凑过去亲他:“love you。”
他眼底有明明灭灭的笑意,车窗外有的烟火的影子,我们在新一年的凌晨,在银山中心广场几街之外,在烟火下,在钟声中,紧紧地依偎在了一起。
新年假日结束之后。
我去监狱探望邱小语。
案卷在新年之前就宣判了。
邱小语被判故意伤害罪,入狱服刑五年。
案子判决下来之后,她从市看守所转到了第一女子监狱,我给她送了一些书,然后告诉她,我找了孟宏辉的关系,然后拜托了一个领导跟学校求情,保留了她的学籍,这样如果她减刑或刑满出来,还可以拿到毕业证书。
她望着我,眼底涌出感激的泪水,但神色坚强,也许早从她相依为命的家人离开之后,生活的磨炼已经让她成熟得太快。
我听说欧宝升拖着点滴袋子倒流管子氧气瓶去看守所看过她。
据说她不肯见他。
晚上我被斯成召回斯家大宅吃饭。
我一走进大宅的前厅,艾米就扭动着小肥腿跑出来迎接我,望着我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口水泡。
太可爱了,我心都化了。
保姆跟在一旁哈哈大笑:“哎,小宝,慢点走!”
我抱住她,亲她脸颊,然后陪她在婴儿房,给她捏小手小脚,陪她看卡片认物品和颜色,摆弄她的各种玩具,每次陪小孩子时间都过得飞快,等到斯成从城里回来进来找我,他将艾米从我手中接过,亲了亲递给了保姆,然后说:“斯太太让你过去,吃饭了。”
斯定文一家回娘家了,斯定中出去会友,饭桌上只有我跟斯成陪着斯太太吃饭,正好斯成的生日准备到了,斯太太问他一些筹备的事宜。
以前斯成的生日,他从来都不会待在家里,不知道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所以他生日那天,老爷子面上不说什么,但其实心底也牵挂他,老爷子不高兴,他的生日斯太太自然是不记得的,有一年两年斯太太还不明所以,莫名被当天心情低落的老爷子呵斥一两句,忽然自己明白了过来,抹着眼泪回房间了,晚饭都不出来吃。
大概是斯成料想到自己在家里,终究是要面对这些不愉快,所以干脆也不回来了。
但如今不一样了,斯成是继承家业的宗族长子,按照家族里的规矩,像以前老爷子的生日,年年都是要大办的。
每一次斯家大宅办生日会,官洲老家宗族里的长辈,也要上来聚聚的。
斯成只能遵循传统,但也的确分不出精力来管这种小事,便一切交由斯太太主持操办。
等到一顿饭大家都差不多吃完,斯成忽然说:“斯太太,我跟你说一件事。”
斯太太搁下筷子,不知所以地问道:“还有什么事?”
斯成低咳一声,语气有点郑重认真:“是我的私事。”
斯成又转头随意吩咐我说:“葭豫,你去陪艾米玩玩。”
我点了点头,推开椅子要起身。
斯太太望了斯成一眼,又望了我一眼,忽然眼巴巴地开口说:“小豫儿,你留下行不行?”
我暗自好笑,斯太太竟然如此怕他。
我又坐了下来。
斯成的姿势也没变,背靠在椅子上,手撑在旁边的椅背上,人显得潇洒而懒散,只是要说话之前,转了转眸光看了我一眼。
我瞬间已经明白了他要干什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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