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钰一下脸涨得爆红:“……”
什么毛病啊为什么说这种羞耻的台词的时候声音就突然正常了!你一个死娘炮这么不矜持对得起娘炮这个人设嘛?!啊?!
他当时用的头像是自己之前很喜欢的一张自拍,就有学姐问这个是不是他。他回答是以后又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学长学姐们围着要求爆更多的照片。
他一个小新人,一点也不社会,傻不拉叽就发了几张自己觉得还不错的。
里面一个学姐就很社会,照片完全不能满足她,又起哄让爆音。程祺就给她们念了一小段叶芝的诗:
eity; our soulinual farewell(爱憎分明,无怨无悔,而我心永恒。爱沁入我的灵魂,似一场永不分手的离别。)
他的音色很干净,珠圆玉润而清透有力,语调的把握恰到好处,压低的嗓音沉缓而深情,简直就像是为了朗诵而生的一副好嗓子。
新生群的妹子们当即炸了,男生纷纷表示没有技能根本没法混,那个很强势的学姐马上就私聊他,问他有没有意向加入广电站。
程祺当然没有什么意见,能多认识人对他来说是桩好事,就点头同意了。
学姐马上勾搭上他的微信,并且把他拉入了一个广播站的新生群。他查看群成员的时候发现群主的备注是“站长”,但是在他加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这个站长从来都没有在群里说过话,群里的大二学长学姐们提起他的时候语气里好像也带着一种迷一样的崇敬感。
根据前辈们断断续续的描述、以及程祺自己的脑补,站长的形象大概是这样的:长得好看,高冷,一丝不苟,对待工作还有部员都很细心,而且不、近、女、色。
非常耐人寻味。
程祺对这个神秘的站长抱有着超乎寻常的好奇心,终于有一次逮住了他在群里和一个学姐聊天,非常生硬地挤了进去,强行加入话题,最终强行以新生咨询的名义加了站长好友。
这个站长的朋友圈干净得程祺都怀疑这是一个小号,两年来就发过三条动态:
——[图片]早上六点的云。
——部员不听话,打一顿。
——[图片]腿好长。
程祺拿着最后一张只拍了影子的照片看了很久,最后敲定这绝对是个高个儿纯爷们,值得一撩。
所以他撩了这个高冷学长一个多月,发现对方越聊越符合他的胃口。他不知道站长的真名,就跟着群里的那些人一起喊他站长大人。
站长大人平时出现少,也不嫌他话多腻,也不给他太多靠近的机会,偶尔开个不伤大雅的玩笑,完美地维持着一种联系着却不够密切的暧昧平衡。
程祺很享受这个过程,而且一直很想进一步了解这个人三次元的一面。他想象里的站长一定是个冰山型禁欲系的帅哥,明明拥有着一整座花园,却不会为任何一朵玫瑰驻步停留。
第一次面试的时候他仍然没能碰上那个站长,颇为哀怨地走完了面试流程,在微信问站长怎么不在。
站长过了快一个小时才回复说没时间,也还没做好准备。程祺是不明白他还要准备什么了,单方面理解为站长正因为社里这样那样的事而奔波。
站长不仅高冷又认真,而且还是个仔细又负责的人!人设□□不崩!
所以程祺被放鸽子以后不仅没有不开心还非常贴心地没有再打扰人家,转而开始骚扰自己那个性格柔得能挤出水的下铺。
同是大三的学长,貌似还是一个学院的,差别怎么就难么大呢。
他问过陆徐之关于这个“神秘的站长”的信息,陆徐之犹豫了很久才说了些模棱两可的答案,反而让站长显得更加扑朔迷离令人寻味。
所以一直到站在校广播站复试的教室门口,程祺都对自己想象的那个高冷人设深信不疑。
军训以来的第一周,大部分的新生都饱尝了阳光的热烈和教官们如火的激情。
“啊啊啊啊!”穿着草莓睡衣的陈少奕一声尖叫,不敢置信地对着镜子反复搓着自己的胳膊,“花花!花花分层了花花!”
“……”花钰本来瘫床上动也不想动,上下两张眼皮妖精打架,硬是给娘炮吓清醒了,“你他妈才分层了……”
“真的分层了!”陈少奕把袖子撸上肩膀,一个劲地往花钰床上靠,“你看你看这儿!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人家以后再也不要露胳膊了呜呜呜……”
花钰偏头看了眼,又看向自己的胳膊,“你懂什么,这是男人的象征,给你爸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们父子俩的关系还有挽回的余地。”
“死也不要!”陈少奕生无可恋地趴在花钰的床边,一对微微下垂的眼角衬得他尤其可怜,“人家明天死也不去军训了……死也不去……绝对不要去……”
“等程祺回来你和他开把黑就行了。”花钰的瞌睡虫又跑了回来,实在没精力安慰陈少奕,抬手摸小狗似的摸了摸他头发,“没有什么烦恼是一把排位解决不了的,如果解决不了,那就两把。”
陈少奕:“……”
好像没毛病。
感谢上帝,娘炮被开导完就打开了一个神奇的换装游戏——奇迹暖暖。
管它是什么游戏能拖住死娘炮的就是好游戏!
于是就在花钰即将握住周公的手,彻底进入梦乡的那一瞬间,宿舍的门如同被狂风席卷一般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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