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了下眼泪,轻声说:“我们还能见两次。对不对?”
原来是为这件事哭。
他有些哭笑不得,“行。”
但他也认真地说:“前提是不能又来之前那一招。”
她立即点头如捣蒜,“一言为定。”
这杯喝完,她躺回了床上,白雁翎也回到了地铺上。
他却还是能听见她低声呻吟,还不断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声音。
“林思涵,你要是疼就吃点避孕药。”
“我没事”
她有心脏病,平时不敢乱吃抗生素,估计是白雁翎也想到了这一点,没再劝她吃药,忽然在黑夜中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反正你也睡不着。”
“嗯。”
白雁翎支着手在心里理了理头绪,就说了起来:
“从前,有这么一个少儿郎,年纪轻轻志气长,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他学习上总是出类拔萃,上大学的时候,立志要走遍四方,就和他最好的朋友闹了别扭,一个在原地守望,他则去了首都,完成自己的心愿去了”
顾烟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翌日一早接了个电话,组长要她拿一份推销时需要用到的公司资料,资料很重要,公司同事没等她进公司,站在门口就把资料和一份名单递给她,要她这几天就着这份名单上的公司一家一家去卖誉仁的产品。
“务必要谈成一个单子。”
同事提醒她,“小顾,新人销售保护期不长,你可要早点做出点成绩,到时候,就算我们组长还能对你和颜悦色,你也会被压力折磨的受不了的。”
她谢过同事,坐着车往公司的方向赶时,想起昨晚白雁翎给自己讲的故事,实在想不起来听到哪睡的觉,疑心他在讲自己,觉得又不像。
她也是这时才意识到昨天他们,第一次那么心平气和地讲话
他没有怀疑自己别有用心,她也没觉得他烦人。
想起他昨晚说话时的神态,语气,她终于有点相信,这样一个男人,是杂志里描述的那样,“温柔,成熟”的样子。
只可惜,名单里列的公司,一上午她全吃了闭门羹。
她几乎没见到什么老板,看到的全是前台小姐的鼻孔,她跟她们说话,她们不理她。
她好不容易见到地位高一点的,那个人冷冰冰地回绝她:“小姐,我在打电话,我在打电话!你没看见吗?”
中午见到的最后一个,是这家公司的企业高管,他这次倒是和颜悦色了,但直接就对她上去动手动脚,吓得她直接抱着文件和资料从里面跑了出来。
她坐到街道的长椅上,发觉已经中午十二点半了,倒是不觉得饿,就是渴的厉害,看到对面自动贩卖机里的饮料,还是觉得一瓶饮料要三块钱实在太贵,只好把目光投到另一边的小商贩那,抱着文件往小商店走过去时,被人狠狠撞了一下,文件全都掉在了地上。
“水逆,水逆就当是水逆好了。”
她低头把文件捡起,一件件拿起来时,才发现有公司资料的那份文件不见了。
“文件呢?”
她这才觉得不妙,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发现公司资料文件夹没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的,那种绝望感弥漫在心口,让她疼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回到长椅上,她把文件放在上面,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瓶想拿了一粒吃了,手一抖,药瓶落到地上,里面白色的药粒散落一片,她连忙蹲到地上想把药全拾起来,不知是谁,忽然用高跟鞋的细跟踩在了她的手背上。疼的她一下子叫出了声。
她抬起头,看见是个年轻漂亮的职业女性,立即提醒她:“小姐,你踩到我的脚了”
“是吗,我说怎么感觉那么硬呢,原来踩在了你的手上。”
那女人笑着,端着双臂又狠劲地朝她手背踩下去,背上很快有了血,她疼的眼泪忍不住飙了出来。
她咬着牙,再次抬起头仔细地打量她,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女人,惨白着脸说:“这位小姐请你把脚拿开。又或者你告诉我,我哪里得罪你了,我跟你道个歉行吗?”
女人微微一笑,轻蔑道:“果然是个贱骨头,随便踩两下就认怂,我还以为有什么手段,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要我放过你也行,道歉,磕头,让我录个视频,我今天就放你一马,你看行不行?”
顾烟然确定她不想放过自己,就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四周行人,却见他们低眉敛目往旁边走,有几个想插手的看见女人身后几个大汉走的便比谁还直,知道自己无人可依,索性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腕,一点声音都不发出,任由冷汗和眼泪缓缓流出来。
“呵你在这跟我装什么骨气”
女人冷笑一声,眼睛狠狠一眯,脚下就更用劲,显然不把她的手踩废誓不罢休。
“这是在做什么呢?”
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轻松的味道。
顾烟然觉得这声音耳熟,艰难地看向声音来源处,就看见上次在白雁翎家里遇见的男人。
他今天穿的很休闲,脸上一如既往地带着笑。
他双手插兜,慢慢走到她们跟前,也没跟她搭话,先是看向那女人,“美女,你这是当街霸凌,不怕警察找你喝茶去吗?”
顾烟然直到他走过来,才想起来他好像叫时见深白雁翎叫他阿时来着。
女人被时见深的容貌晃得有些目眩神迷,却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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