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要艺术气泡去。”“细胞——儿子,是细胞,不是气泡。”梅朵吐字清晰,让儿子跟着学。
“气泡。”淘淘还是吐字不清。
“细胞——”梅朵拉长了尾音。
“细泡。”又错了。
“细胞——”梅朵不厌其烦。
“细泡。”还是错。
梅朵叹口气:“像你啊,饶舌子,司马光砸缸,话都说不清楚。”钟奕铭嗤的一笑:“哦,合着好的就像你,坏的就像我,我小时候说话清楚着呢,来,宝贝,爸爸教你。细胞——细细的面包,细——胞,跟爸爸学,细——胞。”说话间,他把桌上的面包切成细细的一条。
“细——包,细包。”淘淘学着爸爸的语气。见他说对了,钟奕铭很高兴,奖了儿子一个大亲亲。梅朵在一旁看着儿子直乐。
菜陆续上来,淘淘像模像样的拿着小叉子叉东西吃,钟奕铭看了看他,又看看梅朵,不放心道:“够不够吃啊,再给你上一盘海鲜饭?”梅朵摇了摇头:“不用了,我都快吃饱了。”虽说肚子里又怀着一个,她的饭量却没有增加多少。
钟奕铭还是不放心,点了一道甜品给她,孕妇忌生冷煎炸,要不是淘淘特别喜欢吃西餐,他们肯定选择中餐厅,有了孩子就是这样,一切以孩子为主,他喜欢什么,大人就得迁就他。
“老公,我感觉这一胎像个女孩儿。”梅朵忽然道。钟奕铭探过头来:“真的吗,你有感应?还是你去做检查时医生说的?”梅朵摇头:“才两个月,哪里看得出来男女,是我自己感觉,我这两天做梦老是梦见小姑娘。”
“真要是女儿就好了,我很想要个女儿。”钟奕铭自从得知梅朵怀孕就盼着这一胎是个女孩儿,有儿有女,才叫完美。
“那万一还是儿子呢?”梅朵笑问。钟奕铭道:“那就再生一个,直到生出女儿为止。”梅朵哧的一笑,耸鼻子:“看你美的,超生游击队,生了海南岛还想要吐鲁番。”
“你还真说对了,我们游击队向来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诱敌深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钟奕铭搬出毛`主席语录。
梅朵笑得不行:“你行了你行了,两个孩子够了,我保证,这一胎生个女孩儿,一定得是个女孩儿。”
“妈妈妈妈,要小妹妹。”淘淘拿着小叉子敲盘子。看着儿子可爱的模样,梅朵和钟奕铭相视一笑。
“你知道什么叫小妹妹吗?”钟奕铭问儿子。淘淘不以为然的瞥了爸爸一眼,觉得他这个问题简直太看不起他,回道:“知道,小妹妹是女的。”钟奕铭拍他脑袋:“女的你就喜欢啊,傻儿子。”淘淘跟爸爸扮了个鬼脸。
梅朵在一旁看到父子俩的动作,面露微笑。自从钟奕铭一年前接手集团总裁的职务,工作越来越忙,陪着她和儿子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可是只要他陪着他们,她就觉得特别安心。
他是那种让人特别放心的男人,哪怕他身在国外,对她和儿子的关爱也一点不会少。一个男人真正的成熟在于思想的转变,在于认清什么才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家人、亲情、爱情,和事业一样,都是他毕生的追求。
回到家里,梅朵把淘淘交给保姆带着,之前在车上钟奕铭就跟她说好了,要送给她一样礼物。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送她一件礼物,作为对结婚纪念日的铭记。
梅朵回到卧室的时候,看到钟奕铭已经换了一身便装,向他走过去。钟奕铭把手里的盒子递给梅朵,梅朵接过去打开看看,是一颗闪闪发亮的钻石。
拿起那颗钻石,梅朵握在手心里,走到床边,打开保险柜,取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首饰盒里有个蓝色绒布袋,梅朵把里面的钻石倒出来,有蓝钻有白钻有粉钻,每颗都不小。
每年结婚纪念日,她必定会收到一颗钻石,五年来从不例外,这是第五颗,刻面火彩在光线折射下像星星一般闪烁。
“等我们六十年结婚纪念日的时候,这里的钻石一定很壮观。”梅朵刚要扭头对丈夫说话,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凉凉的,低头去看,见他在自己脖子上戴了一串双层的珍珠挂链。每一颗都有她小拇指指甲那么大,珠圆玉润,散发着金色光泽,非常漂亮。
金蝶贝蕴育的南洋金珠,只在澳洲西北部海岸有少量出产,这一串珠链从质地看,堪称金珠中的极品,梅朵笑道:“这项链不能给淘淘看见,他最喜欢扯我的项链,都扯断好几条了。”
“先收起来,咱俩晚上出去吃饭的时候你再戴。”钟奕铭端详妻子脖子上的项链,她的肤色白润细腻,配上珍珠的光泽当真是葳蕤生光相得益彰。
“亲爱的,我也有个礼物给你看。”梅朵握着丈夫的手,要带他去她的画室。夫妻俩离开房间下楼,走进画室之后,梅朵走到画板前,摘下罩在上面防尘的白布,一幅人物油画静静的呈现在眼前。
画中人自然是钟奕铭,画的是他半身坐姿,像是在思考问题,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梅朵道:“前前后后画了三个多月,你满意吗?”
爱妻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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