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自我在应天学院的生活,规律得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一个普通十六岁少年的生活方式。
早晨准时起来,修炼《五禽戏》和《清心决》,然后上早课,下午去藏书楼。
徐自我实在是惊叹应天学院藏书楼的贮藏量,以他的阅读速度,这一个月也只是阅读了其中的冰山一角。
然后每天晚上继续尝试凝神,依旧每次都是失败。
这就是徐自我在应天学院的日常修行,这样的生活他已经持续了一个月。
枯燥,但徐自我并不觉得乏味,他珍惜他能呼吸的每一份空气。
南北和尚对徐自我这一个月的生活说了四个字。
当时南北和尚问徐自我:“你就不能做点别的事?”
徐自我当时笑着回答:“我觉得很有趣啊,我每天都能获得新的感受。”
南北和尚这次只说了四个字:“丧心病狂!”
这一个月徐自我一直在应天学院,甚至没有一次外出。期间除了南北和尚,只有徐青衣找过徐自我几次。
徐自我这一个月的风平浪静倒是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让自己淡出众人的视线。
这让应天学院的某位自命不凡的郡国府少爷很是郁闷,徐自我不出应天学院,他就无法找徐自我的麻烦,毕竟应天学院的规矩摆在那。
虽然他以郡国府大少爷的身份在新生中放出话,谁靠近徐自我就是跟他作对,也确实起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但似乎某人很乐意如此!
徐自我上完上午的课程,便如往常般来到藏书楼看书,一如既往地向桌子后面的老人打招呼,并没有得到回应的徐自我也不介意,径直走向书架。
藏书楼门外,陈胜看着徐自我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对着旁边的一个人恭敬的说道:“秦哥,这小子实在是油盐不进,根本不出学院大门,我实在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你也知道应天学院的规矩触碰不得,在学院我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能让郡国府大少爷如此恭敬的,不是别人,正是秦慕。京都人大抵都知道,陈郡国公以秦国公马首是瞻。
秦慕脸色阴沉,声音阴晴不定的小声说道:“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历,根本查不出他的底细,只知道他从拒北城来。我从来没见过徐青衣对谁如此热情过,他跟镇国府到底有什么关系?”
秦慕的声音很小,仿佛是说给自己听。
他秦慕堂堂大周朝国公的少爷,放下身段百般讨好徐青衣都不曾得到徐青衣的青睐,他徐自我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山野村夫,明明没有一丝修为,凭什么能够让徐青衣如此对待?
秦慕一向自傲,他从不会输给任何人,哪怕被誉为三百年以来天赋最好的徐青衣,他都认为自己并不输给她。
秦慕突然转身向陈胜说道:“过几天,你们这一届新生不是有一场新生的考核吗?找个机会试一试他的深浅。”
陈胜狠辣的点头道:“看我的吧。”
…………
徐自我从藏书楼出来之时,天色已晚,便如往常般回到新生住处。
南北和尚早已经在宿舍待着,垂头丧气,想来又是在徐青衣哪里讨了一鼻子灰。
徐自我笑道:“南北,又受打击了。”
南北和尚苦着脸道:“别提了,你说小和尚我如此眉清目秀,她怎么就不爱搭理我呢?”
徐自我会心的笑了下,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和尚,别自怜自哎了,过几天是新生的考核,每个人都要去,你准备准备吧。”
南北和尚脸色更加难看了,还在极西那边的时候,他最烦的就是师父和师兄的唠叨,所以才跑出来,没想到在这还得听教授的唠叨。
应天学院每届新生在入院一个月后都会举行一场考核,目的除了检验学生的这一个月的修行成果外,更重要的是让这些新生有一些互相的认知,让他们产生竞争意识,毕竟都是年轻人,而且都是自认为天赋不凡的年轻人,谁也不愿意输给了谁!
而对于那些世家子弟来说,这无疑是向外面向家族展露实力的好机会,毕竟自己的实力越强,得到家族的支持就会越大。
一个家族的传承,永远不可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家族内的竞争甚至更残酷。
应天学院虽然自由,但学院毕竟还是要对学生负责。所以就会有这样一个所谓的考核,提醒新生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徐自我回到房间后,便开始了每晚的修行,凝神,感受周围的世界。
然而依旧没有收获,他早已习惯这样的一次次失望,直到麻木。
早晨。教学正楼。
周通副院长如往常教习一样盘坐在讲台上,但并未如往常般开始讲课,而是眼神凌厉的环顾四周,然后说道:“很好,人都到齐了。
在座的各位想必也知道,今天并不讲课,而是检验你们的入院这一段时间的修行成果。
我刚刚观察你们,你们当中有些人确实有在努力,境界有所提升,但是有些人却不思进取,境界停滞不前。
学院虽然宽松,但并不是游玩之地,修行一途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我并不怀疑你们的天赋,但是修行并不是只靠天赋就能够证得大道,伤仲永之事,你们也都听过。神州大陆浩瀚无边,绝不缺乏所谓的天才,但是能够看破虚妄,逍遥于天地间的人物又有几人?
学院既秉承育人之责,自当要对尔等负责。
今日便检验你们入院以来的修行成果,希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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