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跟他的表弟罗伯特格雷,都是爱尔兰人,40年代爆发的爱尔兰马铃薯危机,爱尔兰饿死了上百万人,移民美国一百多万人,他们兄弟俩就是其中渺小的
他们到了美国,他们活了下来,可他们留在爱尔兰的亲人全都死了,而那时候,他们还只有十来岁。
俩人没有技能,没有学识,以前就是普通的农民子弟,就只会种土豆,在他们移居的纽约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因此他们什么都肯干,什么都敢干,用过各种合法的,非法的手段,他们俩人在二十岁的时候,积攒到了一笔资金,在滨州新北部,买下了一大片森林。
他们买森林可不是为了卖木头,木头在美国就不值钱,美国蒸汽机烧的都是上好的松木,他们买这片森林是打算开发农场的。
他们雇不起人,等他们自己砍伐了一片树木之后,下犁头才发现,这块土地中遍布石头,他们上当了,这是一块根本就无法耕种的土地。
他们再次变得一无所有,险些崩溃,这时候中国跟英法的战争爆发了,他们注意到纽约市场上的茶叶价格节节高声,有人说如果此时谁能找到买茶叶的渠道,那他肯定就发财了。
两兄弟记住了这句话,以给旗昌洋行工作的身份,来到了中国。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一个书生科举做官的坚定信念,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两个穷鬼飞黄腾达的强烈渴望。
这种强烈的渴望,让他们如同加满了煤的蒸汽机,拥有无穷的力量。
这就有了后来托马斯想尽办法见到了朱敬伦,希望朱敬伦许可他们进入中国茶区参观,朱敬伦拒绝之后,俩人擅自闯入茶区,最后托马斯被杀死的事情。
作为唯一的亲人,自小相互扶持,才能活下来的表哥死了,罗伯特的心情是很痛苦的,但是当他得知,那个中国官员,表示出于人道,许可他一个人在中国经营茶叶的特权之后,他突然觉得,他表哥的死是有价值的,甚至他觉得,他表哥的生命,就是这个许可的代价,这一切都是上帝安排的。
他突然没有那么痛苦了,再次变得对财富充满了渴望,再次涌动出无穷的动力来。
然后他在中国官员的帮助下,在新安一家姓罗的家族找了一个老人,给那老人磕头后,突然他就多了一个爹,一个干爹。
他很理解,当那个中国官员跟他说的时候,他想都没想,一口就答应了,因为中国官员告诉他,想要在中国拥有土地,这是必要的程序,他必须取得一个中国身份,而拜过中国干爹,在祭拜过其他一大串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祖宗,他的名字就被写进了那个长长的家谱,他就成了一个拥有中国户籍的人,然后官府将他的名字写入黄册,同时给他发了白册作为凭据,现在改姓罗的罗伯特拥有了在中国购买土地的权力,而且他是唯一一个拥有在中国购买土地权力的美国人。
这个特权,会给他带来无穷的财富,他很确定这一点。
但在这项特权给他带来无穷财富前,他得向这项特权进行投资。
“各位,各位看看。这是我的户籍,我有权力在中国购买土地,事实上,我已经购买了一大片土地,我请我国的植物学家看过,至少能让我种植十万亩茶树。所以你们发财的机会来了。只需要十两,就能买一股茶园的股份,托马斯·格雷种植园,欢迎你们的投资。”
在新安商品交易所中,罗伯特·格雷大声给自己的生意宣传着。
但是像他一样的散商们,非常迟疑。
“你要募集多少股份?”
有散商喊起来,发行股份的数量,决定股票的价格。
罗伯特大叫道:“我总共发行七万股,占茶园百分七十。”
众多散商哈哈大笑,觉得罗伯特太自不量力,等于他把自己手中的一张中国户籍白册,估价30万两。
罗伯特却是认真的:“你们就笑吧,发财的机会放在你们面前,你们自己不把握住,将来有你们后悔的时候。实话告诉你们吧,旗昌洋行已经入了一万股,也就是说你们最多也只能在买六万股。”
旗昌洋行给了他十万两,罗伯特将那些钱一股脑都给了高明县,这个县的县令就将五坑山区一带无人的荒山都划给了他,连面积都无法丈量,就从山下有人居住的河流画起,凡是没人的荒山都允许他开荒,开垦出来田地后,只要他能按亩纳粮,才会丈量颁发地契。
至于为什么这个县令敢让他一个洋人去开荒,按照中国人的说法,他现在在新安落籍了,他现在也算是一个大清子民,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新安知县朱敬伦愿意给他作保,他拿着朱敬伦的保书和给高明县的信,又献上了大把银子,高明县令不用担责任,还能平白得到这么一大笔财富,也就乐的让他去开荒了,反正那些荒山荒废了几百年,除了曾经有瑶人开过之外,也就是客家人开过山,但他们也只开出了极少一部分,绝大多数都还荒着呢。
罗伯特得到这个许可后,强拉着植物学家约翰和几个工程师去山区晃荡了半个月,约翰告诉他,当地非常适合种植茶树,工程师则告诉他如果他能把所有山地都开垦出来,将会超过十万亩。
这个数字让他血脉喷张,五口通商二十年后,中国茶叶的价格已经大大降低了,从过去的30两以上,降低到了20两左右,前两年更是低到了18两一担的价格。
就算按照这个价格,罗伯特也有理由相信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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