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gt;扶寇不清楚自己在黑暗的峡谷底部待了多长时间,也许过了一天,也许只不过半个小时,这里一直保持着昏暗,少有光线。他抬头基本看不到太阳,全都被纠缠的枝蔓给挡住了。他试图自己寻找出路,也找到了那头怪物所说的小径,同时他又在它的周边找到了无数条符合条件的小径,而且他不知道这些小径到底通往什么地方,这让他一筹莫展,只好又回到原处。这里让他庆幸的,只有没有瘴气这一点了。
“嘿,你真的不愿意帮我吗?”扶寇一直都不知道那头怪物的名字,只好用“嘿”来代替,期间他也一直想要说服对方帮助自己。“我身上受了伤,需要到外面治疗。你想要些什么,我到了外面,一定想办法带给你。”
“嗬嗬嗬,要是我带你出去了,你就知道了出入的路径,你回来的时候就会带上一大群贪婪的人了,所以出路只能够由你自己来寻找。我唯一能够告诉你的,就是别走那个方向。”无数的枝蔓出现在光亮处,交织成了一只“手”,指向了峡谷的东边,扶寇刚才走的是相反的方向。“那里有陷阱,无数的陷阱,足够让你这小小的家伙死上好几回了。”
“陷阱是谁布置的,是人吗,都有什么陷阱?”
“无可奉告。至于你的伤口,我就再次大发慈悲地帮帮你吧,小小的人啊。”
扶寇的脚上突然爬上来许许多多的枝蔓,他慌张了一会儿,就知道对方并没有恶意,于是他放松了身体,任由那些枝蔓爬满了他的身体,枝叶覆盖了他的伤口。过了一会儿,这些枝蔓如同潮水般退却,他的伤口全都奇迹般地愈合了,根本找不到任何伤疤。
“你知道我不可能在没有你的帮助下离开这里的。嘿,帮帮我,我承诺我绝不会做那种忘恩负义的事情。”
“承诺?不,你一掉下来,我就闻到了你全身的狡猾的味道,你的承诺并不可信。”
“看来你很厌恶我,或者说你对我有很深的误会。那么你为什么要救下我呢?直接让我摔下来,和让我在这里等死,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吗?你还省了很多麻烦,不是吗?”
“不,小小的人,这是我的事情,我愿意帮人,我就会去帮人,这与你是什么样的人无关。另外,你不会在这里等死的,等你的伤势恢复得差不多,就从这里离开,最快十几个小时,最慢两三天,你总会出得去的。”
“也许我们可以找个折中的办法,比如你帮助我从这里爬到悬崖上去,那就不会暴露你的出入小径了,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换一个巢穴。我想现在有人正在找我,如果他们想到要下来谷底搜寻,迟早也会找到这里的,所以你还不如帮我一把,然后让我帮你蒙混过关。”
“不,狡猾的小鬼,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你的意见我一个字都不会采纳。”
扶寇没想到说服对方竟然这么困难,对方就是不愿意帮助他。不过,他至少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离开这里的方法绝对掌握在这头怪物的手里。如果真的有所谓的小路,那么不应该没有人闯入过这里。所以那条“小路”就在这头怪物的手里。
他抬头看了看悬崖峭壁,心想,也许我可以试试能不能用魔法飞上去,或者爬上去。不过魔法的持续时间并不长,我不确定那是否能够撑到让我抵达悬崖之上,但是值得一试。
“如果购买下那个英雄的魔法,同时也能够购买下他背上的翅膀,那就没那么麻烦了。”他喃喃自语说。他想到了“审判天使”的那双翅膀,可惜他不能买下那双翅膀但是过不了多久,他的这个愿望就能实现了。
他试图买下“战争之王”的魔法,使用其“堕天一击”的效果逃出生天。可是他用阿芙洛狄忒的地图分析了附近的地形之后,发觉要从这里到上面的崖顶,已经超过了“堕天一击”的施法距离,即便用上“黄金权杖”也没有用处。
接着他再次试图自己找出出路。这次他是用阿芙洛狄忒的地图模式来寻找出路,可惜地图模式显示的范围也并不比“堕天一击”的施法距离大多少,这里的路径又盘曲繁杂。最后他也只能无功而返。
他沮丧地回到原来的地方,爬上那个枝蔓编织成的“大床”上,那里让他很舒服。他躺了一会儿,大声说:“我叫扶寇,嘿,你叫什么,把名字告诉我,总可以吧?”
黑暗里只传来他的回声。正当他准备纠缠着继续呼喊的时候,才听见对方活动身子的声音,那头怪物冷冷地哼了一声。
“狡猾的小鬼,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想要和我亲近,然后趁我心软,再让我帮助你,我知道你的所有念头,小鬼!”
扶寇觉得跟这个疑心太重的怪物聊天真的很难受,对方就活像另外一个自己,油盐不进,他嘲讽着说:“那你会心软吗,大块头?”
“不会。”怪物回答说,“我叫梅斯菲尔德,除此以外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扶寇觉得自己快要被气坏了,他说了句“哦,是吗”,就翻过身子不说话了。他原本想要睡一觉,但是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小鬼,像你那样动来动去,在这里是永远都睡不安稳的。”梅斯菲尔德突然用沉闷的声音说,“你要学会安静,放松,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这样你才能安详地入睡。”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会儿什么都不愿意说,一会儿倒是自己挑起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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