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一个人之所以对于别人的嘲讽具有反应,也许是因为,对方刺中了她心中最在意的那个点。如果自己不在乎,别人嘲讽或者看不起,自己又何需在意?
阿陶抬手,拿起桌上的邀请函:“距离这个展览会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你可以慢慢来,尝试下。即使做不出陶人,也可以拿其他作品来参加,陶瓷艺术可以保罗万象,每个品类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并不一定非要让自己局限在陶人身上。”
事实上,宋益珊在其他物件上的造诣极高,其作品中的灵气远超过寻常陶艺师。
只是她自己并不以为然罢了。
宋益珊听着他的话,心里也渐渐平静下来:“其实还是我自己钻死牛角尖,我确实需要自己调试一下心理。这个邀请函,我既然接了,到时候,无论我能不能做出陶人,我都会去参加的。”
抬起头,望向阿陶:“谢谢你,阿陶。”
她是没想到,他竟然能说出今天这番话,是自己从未想过,也根本无法想到的。
阿陶抿唇轻笑了下,眸中泛着犹如春日轻风般的温暖:“你自然是明白的,只是你一心只盯着自己天生的缺陷,并且自己把这个缺陷不断地放大了。其实别人真未必在意这些。”
也许因为她天生的脸盲症,于是她更加在意自己能不能做出陶人。
“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一个人身上所有的不完美,都将是这个人的希望之所在。”
正是因为她的脸盲症,所以才能够将注意力更好地集中在其他的方向,才赋予了她手底下的那些陶艺品以生命和灵气。
而宋益珊,听到阿陶那话,也是微微怔了下,不由得喃喃地道:“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是,forget yrfect s in.”
地道的英语以着清冷沙哑的语调流淌而出,阿陶牵着宋益珊的手,来到了院子里。
“如果你的父亲还活在世上,他一定会告诉你,放下你心里装着的所有遗憾,过好自己的生活。你并不是陶人宋的女儿,而仅仅只是宋敬尧的女儿。”
宋敬尧其实只希望,女儿能够平凡幸福。
宋益珊没有说话,被阿陶牵着手的她,来到了院子里。
这是她自小长大的院子,院子里的梧桐树叶子都快落光了,地上铺着稀落的金黄,用脚踩上去,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宋益珊站在金黄的梧桐叶中,抬起头,望向远处。
变幻的大朵白云下,秋日的苍北山是一大团红和一大团黄的交织,色彩斑斓,在这秋季里尽情挥霍着它最后的绚丽。
闭上眼睛,她听到了来自苍北山的风,轻软丝滑,仿佛丝绸滑过面孔,又仿佛请人的唇触碰过脸颊。不知道躲在何处的秋虫低低地鸣起,似有若无,浅唱低吟着这秋日的旋律。
一点略显温热的气息缓慢地来到脸颊旁,一个声音低声呢喃说:“益珊,我也希望你能开心。”
只要你开心了,无论残秋败叶,还是春暖花开,于我,都是最好的季节
话音落时,他的唇轻轻印上了她的面颊。
仿佛意料之中,又仿佛意料之外,她没有躲闪。
他的唇,比秋风温暖一些,却比她以为的凉了几分,轻轻的,带着试探,仿佛蝴蝶般落在她的脸颊上。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睁开眼睛。
他在轻轻地碰触过,仿佛胆子大了一些,唇便顺着那脸颊轻柔地啄吻,最后来到了她的唇上。
当四片唇儿碰触的时候,好像有什么被瞬间点燃了,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不再像之前那般轻柔小心,而是用自己的唇有力地辗转在她的之间,甚至轻轻叩开她的唇瓣,伸了进去。
他好像有些冲动,也不是太有经验的样子,甚至碰到了她的牙齿。
宋益珊却在他那近乎莽撞和无知的探入中,慢慢地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是原始的,仿佛野兽,吃食是一种本能,不需要经验,不需要引导,甚至不需要道理。
她仰起脸来,两只胳膊伸出,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而这个动作,却更是助长了阿陶体内的火焰。
点头凝视着怀里的女人。
仰起脸来的她,闭着眼睛,看上去无助又迷茫,白净的脸颊上透着晚霞一般的粉泽。
而在他唇齿的攻击下,搭在他肩膀上的两只手也变得无力起来,那身子仿佛也开始慢慢瘫软着往下滑。
她甚至在他的辗转亲吻研磨中发出了脆弱的低哼声。
女人的声音,低软娇嫩,无助脆弱。
阿陶伸出有力的臂膀,轻柔地托住她的后腰,让她不至于滑下,也把她紧紧压在自己的胸膛上。
在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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