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你这副委屈的样子到底做给谁看?!”
云岐冷声道:“云澈!你给我闭嘴!”
云澈早就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哪里肯在云溪面前低头。他昂着下巴,梗着脖子道:“我说错什么了?哪回不是云溪去告我的状!他就是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半点骨气都没有!皇兄你凭什么这么偏护他,就因为他是皇后娘娘嫡出?皇后到底给你下了什么mí_hún汤!”
云溪被云澈几句话弄得眼眶通红,他伸手一擦眼泪,大声道:“九哥!不许你这么说我母后!我要去告诉父皇,我要告诉母后!你给我等着!”
他说着,边哭边往台下跑,险些从台阶上滚下去。云岐连忙伸手一捞,将他拽了回来。云溪顺势扑到云岐怀里,放声大哭,“皇兄!九哥欺负我!他欺负我!你要给我报仇!皇兄!”
云澈狠狠将头脸往边上一偏,硬是不肯认错。他心里像是打翻了醋坛,胸口又闷又难过。
却听云岐对着左右吩咐道,“来人!将九王给本宫拿下!”
立马就涌上来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将云澈拿住。云澈怒上心头,拼命挣扎道:“放开我!放开我!云岐!你这个伪君子!你这个混蛋!你贪图富贵,居然喊别的女人母妃!你……”
云岐揽住云溪的肩膀,待他哭声渐小后,才对着左右道:“打!给本宫打他二十棍,让九王知道该如何同本宫回话!”
两名侍卫立马将云澈按跪在地,身后一名侍卫举着长棍开始打,一边打,一边报数。
云澈疼得眼冒金星,他跪都跪不住了。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他咬紧下唇挨了几下,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云岐踱步到他眼前,居高临下道:“你知错了吗?”
云澈梗着脖子,一句话都不肯说。如此,云岐也不多说什么,就揽住云溪的肩,站在不远处观望。
云溪哼了一声,拽着云岐的衣袖,得意道:“皇兄,还是你对我最好!”
此话一出,云澈立马就跟炸了毛似的,咆哮道:“云溪到底有什么好?凭什么你们都宠着他?!你把他当弟弟,那我呢?我是谁?凭什么他就有这么多人宠着,我就没有!”
云岐十指攥紧,眉尖紧皱。许久,他启唇轻吐一句,“他比你乖巧懂事,不像你,只会给本宫惹祸。”
云澈狠狠啐了一口,他道:“我惹祸?我惹了什么祸?还不是他们处处编排我!”
云岐道:“空穴来风,你若不做,别人如何有本事来编排你?”
许久,云岐才摆了摆手示意左右停下。云澈垂着头,硬是不肯看他一眼。
如此,云岐吩咐道,“来人,将九王送回去。”
“是!”
檀香阵阵,一架硕大的山水屏风置于敞厅。光可见人的汉白玉地板,触手温凉。东墙两扇半月牙形洞窗,嵌着五光十色的玻璃。外面吊着成排的流苏穂子,颜色从浅入深,十分漂亮。再远些,是一排由上好的檀木制成的书柜,上面整整齐齐摆放了好些书本。最靠外的青花瓷瓶里,还被人插上了几株鲜艳的月季。
容迁置身在一处贵妃榻上,仅穿了一身素白色里衣,他身形颀长,此刻斜躺在榻上,腰间轻掩着一件雨过天青的外裳。半寸衣角曳在地上。他突然凑近烛火,手里握着一封信。
——这是从将军府送来的。落款人是唐雪梨。
容迁指腹轻轻在书信上摩挲,半晌儿才微微一笑。似乎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唐雪梨写这封信时,张牙舞爪的样子。
信上说,感谢大表哥舍身相救,她唐雪梨自小就知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如此,她说待她及笄,希望大表哥能不忘初心,一如既往的喜欢她。另外,不日就要亲自登门拜访,亲身致谢。
门外,小厮木栖提着一个雕花的食盒走了进来,他见容迁穿的单薄,忍不住道:“世子,深更露重,您又有伤在身,怎的还穿这么少?”
容迁不可置否,他将信仔细的折好,放在衣袖中,正才有空瞥了一眼木栖手里的食盒。他问道:“这是什么?”
木栖道:“回世子,这是前院王妃身边的大丫鬟梅香送过来的。听说是王妃得知世子身上有伤,又连夜温书,怕世子身体吃不消,特意让小厨房给世子炖了鸡汤。听说炖了一个下午,王爷听说后,还夸赞王妃实大体,晚上就留在王妃那,同二公子一起用了晚膳。”
闻言,容迁眉尖一蹙,他心知容王妃决计不会有这么好心。遂让木栖将食盒打开。只见食盒里放了一盏青陶,打开盖子一瞧,里头满满当当的鸡肉。
容迁略瞟了两眼,淡淡道:“都倒了吧,吩咐小厨房,另做了别的送来。”
木栖立马露出疑惑的神色,可他素来唯容迁之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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