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薇再劝。
俞君泊淡淡应道:“你已说过。”他微微侧头,犹似在安抚,“我会寻到解决之法。”
眼见他无动于衷,苏幼薇大恼,心头情火与怒火交织,瞬间烧出燎原大火,那直接毁去她的理智,喝道:“好啊,互相伤害!我大不了一死,让你抱憾终身,活着才痛苦!”
相距十几丈远,杜七等人目瞪口呆。他们看到了什么?苏小姐一把拉开王爷的衣,便即压了过去,两人以马背为席,以天为被……
太生猛了!杜七面庞抽搐,唇抖了几下,欲言又止,和杜五对视一眼。两人一阵犹豫,皆未曾想到,竟会出现这样一幕。
“我们该否上去?”杜七低语。哪怕有十几年的主仆默契,他也无法猜准俞君泊的心思。
上去,他怕打扰王爷的好事;但不上去,王爷受了伤,疑似在遭轻薄,被苏小姐那么重重一压,伤口怕是得加重……
杜五迟疑,一向冷漠的面容上,出现一抹罕见的为难,低声道:“若是王爷不愿,即便他受了伤,苏小姐也难以勉强他,但怕……”
就怕王爷为美色所误,不顾及自己的伤势,急着享一场云雨之欢,损伤了身体,但他们只是侍卫,又不能越俎代庖,替王爷决定。
严飞仙微侧着身体,眼角余光飞快瞟去一眼,见在远处马背上,那叠在一起缠绵的人影,一黑一淡青。她心头一跳,俏脸粉红。
“我们走开些。”齐铭窘迫,白皙的脸庞上布满红晕,只是目光略显暗淡,有一丝失落。
严飞仙望向他,眉梢微微扬着,见他表情,便明白了一些事,低语:“世上好姑娘多的是,一朵有主,再寻一朵便是。”
“多谢郡主。”齐铭回道,低垂着目光,不敢望向前面,心里酸涩难当。他恍惚想到,少时曾被骗吃过苦胆,当时便觉世上最苦之物莫过于如此,可那时的苦,却及不上如今。
杜七与杜五交头接耳,细细商量着。两人的看法一致,打算去阻止,心想着王爷受伤,急需包扎止血,且又是光天化日之下,如今行房,天时地利人和未占一项。
但由谁去?那二人正缠绵着,王爷是男子倒不必太在意,可苏小姐……他们怕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惠宁郡主,可否请你去一趟?”杜七歉声道,“苏小姐在那里,我们不大方便。”
严飞仙是名门贵女,又云英未嫁,也不便去,但除她之外,其余人皆是男人。
“那好。”严飞仙应道,脸颊粉红,一双眼睛盈盈泛水波。她拄着木杖,扭伤的脚用不上力,是以全靠木杖,一走一小蹦着。
听到动静,苏幼薇耳尖一动,彼时正埋首啃着,下意识侧头望去。此刻,她的意识已清醒,但见严飞仙过来,第一反应便是拢好俞君泊的衣服,遮住她犯下的错误。
在他的胸膛上,红痕遍布,尤其是那两点红,鲜亮欲滴,有种被蹂·躏凌虐后的美感。望着这些痕迹,她脸一红,面皮发烫。
严飞仙撇开眼睛,寻望着别处,喊道:“苏妹妹?”到底是头一次遇上这种事,许是害羞的缘故,她声音微颤,不大自然。
“严姐姐,你快些拉开我。”苏幼薇轻语,努力克制自己,再对上俞君泊的眼睛,心中情绪复杂,又是尴尬,又是羞涩,“看什么,这都是你自找的,我说过不会怜惜你!”
俞君泊不语,目光倒也柔和,唇瓣上还有齿印,全是被她咬的。她当时情怒交织,下口自然不会留情。
“严姐姐,抱我去阳光下。”苏幼薇忙道。盛烈的阳光洒下,她身上一暖,仿似阴气尽散,全身都松懈下去,“严姐姐,你可有受伤?还有齐铭,他如何,可有伤到?”
“无碍,我们都很好。”严飞仙笑吟吟道,轻眨着一只眼睛,戏谑道,“苏妹妹,你真令我大开眼界。”
“别说……”苏幼薇有口难言,苦着脸,斜眼瞅向俞君泊,见他平躺在马背上,一副孤零零的模样,她心中顿觉不忍。
她刚轻薄了他,舒爽后又扔下他,委实渣!但转念一想,若非他偏要去阴凉处试,又怎会有这个结局?分明是他自找的。
苏幼薇纠结,徘徊犹豫不决,所幸杜七几人跑来,轻扶下俞君泊为他治伤,这才按捺住心思,只与严飞仙笑言戏语。
杜七几人窘迫,俞君泊肩上有剑伤,身上也有数道剑痕,若想止血抹药,必得褪去其外衫,但他胸膛上的红痕太显眼……
几名一向冷峻的侍卫,第一次手足无措,心绪不稳。
反倒是当事人俞君泊,面色冷静,犹似正坐在水榭亭台,手持一卷书,品一杯香茗,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苏幼薇后知后觉,才想到这些人来得太快,实在是不正常。若非巧合,那便是他们早已在,但不知他们看去了多少。
她将脸一捂,只觉得丢脸,自己方才的举动,压着俞君泊轻薄,怕是有理也说不清。
恰在此时,俞君泊望向她,轻语:“你得负责。”
苏幼薇微恼,斜眼瞅他,忍不住问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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