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过, 但无从下手。”说罢,她心里又松了口气, “公主, 就此罢手吧?”
如此回楚国,倒可安然无恙,但若是下药,性质便不可同日而语,届时难逃一条死路。
虽听嬷嬷一番分析, 楚玉却不以为意, 痴痴笑道:“嬷嬷此言差矣。”若能成功, 她迷晕了这群人, 便可除掉苏幼薇,再囚了俞君泊,且今日之事不会外泄,又能保住名声。
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便是失败,横竖不过一条命,而今她名声尽毁,还怕什么死?
嬷嬷见劝不住,便叹道:“锦王府那些侍卫,根本不容奴婢靠近,似已知情。”显然,他们在防着她,这委实令她骇然。
“没用的东西!”楚玉蹙眉,那与苏幼薇相似的面容上,噙着一抹凶狠,损了几分美感,“本公主去扰他们,你趁机下药。”
嬷嬷默然,便见楚玉出了帐子,亲自去寻那些侍卫,嗲声嗲气地说着话。她抖着手,几番犹豫后,便将mí_yào放回去,另拿了包药。
她看着楚玉长大,一向视其如亲人,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上绝路。那锦王妃是好惹的吗?更何况,在她背后还有锦王。
那群侍卫既防着她,便可证明,必是有人打过招呼,正等着她们往下跳,怎能成功?
“这是什么汤,好香!”楚玉问道,翕动小鼻子,一脸迷醉,神态颇为娇憨。
远处,苏幼薇正瞧着,枕在俞君泊的肩上,身在他的怀里,一双手也被压在他的胸膛上,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暖。
她轻动小指,在他胸膛上来回移着,轻画着圈,以引他注意,问道:“君泊,她真与我相似,又有意模仿我,你如何一眼辨出?”
不久前,楚玉着她的衣,又模仿她的神态,但才走进帐子里几步,便遭了他一句“滚”。
“形似而神不似。”俞君泊答道,察觉她手上的动作,心里一阵涟漪,眸色暗了几分,落在她面庞上,着重瞧了眼她轻启的唇,“你在我心间,眼或会受蔽,但心不会认错。”
苏幼薇怔怔,忽的眉眼一弯,心里甜甜的。那股甜意,自心中漫开,流转到四肢百骸,令她忍不住蹭了蹭他,举止透着一丝依赖。
“楚国公主,天冷寒气重,此处烟火又浓,请回净处歇息。”一名侍卫皱眉道,意思较为委婉,“若出了差池,小人担当不起!”
楚玉恍若未闻,强露出笑,解释道:“我自小由人伺候,第一次见人做饭,不免好奇,欲仔细瞧一瞧。”
她刚说完,便听苏幼薇的声音传来:“公主既有此雅兴,不如另起一灶,自力更生?”
楚玉沉默,心里恨得直欲泣血,冷眼扫了下她,见俞君泊温柔地拥住她,瞳孔缩了缩,十指悄然握起,咬着牙回道:“好!”
“公主,老奴来!”嬷嬷忙道,又唤来几名轿夫,学着侍卫们,先扫开雪,搭了个简易的灶,借用火石生火,但因捡来的木头潮湿,总也点燃不着,“请借一些柴。”
出行时,侍卫们早有准备,心知会烤野味,便备了干柴。
“给她们。”苏幼薇直言道,转眸又浅笑,“君泊,我们也去烤,正巧无趣。”
那厢,俞晓晓、严飞仙二人已坐火堆边,各自拿了根木棍,上面穿着一条兔腿,在尝试着烤。
山谷口被堵,大雪又不停,除几个人在备膳外,余下的侍卫全在试图开路,却因先前差点雪崩之故,此番动作轻微,小心翼翼。
“没有别的办法?”苏幼薇问道,回首瞧了瞧大山,“翻越大山,从另一路回京。齐铭,你回京时途经此地,莫非这是必经路?”
山谷口那里的大山太陡,几乎是直插云天,根本攀爬不上去,唯有后面的大山,虽高,但倾斜着,且已被踏出蜿蜒曲折的小路。
“回王妃,此为小路,距京城最近。”齐铭轻声答道,抬目时,瞅见那并排而坐的男女,便又垂下头去,“若换大路,便需翻过大山,且多三四日路程。”
苏幼薇沉吟道:“若明日山谷仍旧难开,我们翻大山回京。君泊,好不好?”在大山冰天雪地里过夜,她是有几分动心。
“不会到明日,天黑时若未回府,自有人出来寻。”俞君泊回道,对上她如黑葡萄般的眼,目光往下移,瞅见自己手臂上的一双如葱的白嫩小手,脑里不由回忆到,昨夜他醉酒时,误将她当做“幻觉”,肆意欺负过她。
当时,她本在抗拒,正是这双手,勉力推着他的胸膛,后在他几番轻抚下,她虽仍推着他,但已有欲拒还迎的味道,那刻,她的眼里仿似有一层迷雾,细看才知是泪做的纱。
那轻咬着唇、欲哭未哭、任人欺负、面色潮红、盈盈含泪、浑身泛粉色、偶尔还控制不住发出轻吟的撩人模样,简直让人迷醉!
思及此,俞君泊心一紧,看她的目光微变,有几分炽热。须臾,他收回目光,强自镇定下去,可在转瞬,思维又跳到夫妻生活上。
按约定,调情由她来,余下的,便由他。一次一夜,细水长流。
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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