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暗狭窄的地下水道,银魂从醒过来到现在已经是第八天了。
一个星期之前,他被人追杀。对方大概认为他死掉了,又恰好在降之搬运回去的途中遇到了刑施部,便打开了地下水道的井盖,将他的‘尸体’扔下来毁尸灭迹。
银魂一路上随着下水道的污水顺流而下,然后便被安家在下水道的那女人救上了河岸。
当黑假面佣兵团的团长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身子已然经过了处理,他身体后背的异物被取出来,伤口经过擦拭可以看到泛白的红肉……
而背对着团长的女人正在生吃一只还未死透正在微微抽搐的老鼠,听到背后的声响,她转过脸来,嘴上带着血,银魂便因此感到惊异。
那是一个身子脏透的人,衣服是脱线之后,反复未洗的皂黑色,其上沾满了点点的暗黄,似乎是粪便之类,混杂在一堆不知道源头的东西里面。
这人正弓着腰,光线暗淡勉强看出来是个女人,但头发散乱,发梢间还贴着半片青菜的叶子。
而长长的发丝一缕一缕打着结,她转过脸来眼睛上有些白灼,于是听着身后的动静,便显得畏惧。
但许久之后,仍是壮着胆子走了过来。
之后的相继的几天相处,他知道了这个女人名叫何春丽,救过他的命,至于其余的事,倒是了解不多的。
下水道里能被称为食物的东西实在稀少,一些可以放进嘴巴里的东西都会被拿来嚼一嚼。银魂吃了一些,她吃了剩下的部分,仍觉得饿,就抓了老鼠和蟑螂用来充饥。
团长吃的是自称何春丽的女子从公园和垃圾桶里捡来的剩饭和干面包,有些她没有舍得吃,已经发了霉,银魂便面无表情的吃下去——这让女人感受到受了重视。
银魂的话语不多,表情的纹理让他看起来古板而难以相处。他是这样的人,落得如今这幅田地,也并未改变什么。
好在女人对于男人的事并不感兴趣,性子胆怯的何春丽正在讲那根让她冬天不再怕冷的铁柱子的事——那只是一根供暖设备的管道,这些天里,女人已经讲过一次了。
而她如此这般认真而滔滔不绝的讲,这让银魂下意识的低下头,眉头的纹理皱起来。
她疯了……
躺在冰冷地上的青年这样想。
只是当新一天,银魂睁开眼睛,那被称为何春丽的女人已经早早的‘醒’过来,她似乎特地收拾了一番,走过来的时候,让人感到些许的不一样。
何春丽为银魂带来了消炎和杀菌的药物,她夜晚的时候出去过,这个时候回来,所以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眼中的暗淡的光芒却显得理智而平静。
拥有药物之后,银魂的伤势好的快了一些,他如今可以靠着自己慢慢蠕动,倚着墙壁坐起来。
但基本的生理需求还无法自理,上厕所的时候,那个女人会背着他到一个距离两人居住地方远一些的河道位置,刚开始的时候,女人会帮助他脱下裤子,如今倒是不用了。
女人清醒的时候,要沉默许多,她的动作很慢,眼睛和腰都不好,这时间便陈列出生活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来。
地下水道刺鼻的味道经过了这许多天,银魂仍旧有些不适应,以至于眼睛经常被异常的气息熏的留下眼泪,到如今看东西便稍微有点模糊不清了。
何春丽无事可做的时候便会抱着膝盖,缩在距离银魂有些距离的地方。她若清醒,有时候会去清理身体,有时候会出到井盖上面的世界去碰碰运气找些用以果腹的东西,而这这种环境下,清洁与否也只是个模糊的相对概念。
对于这个救过自己性命的有着大恩的女子,银魂有力气说话的时候询问过一些话,对方性子木讷,说话之间常常下意识的缩住身子,看上去茫然而畏惧。
大概是文化程度不高,有一些事,她说不清楚,也不愿说。
而银魂便不再问了。
转眼间,两个周过去。
男人的伤势好了一些,女人便又出去,回来的时候带了些吃的,还有两个尚有余温的包子,被她放在怀里……
两人吃了些食物,彼此说话,银魂吃了一个包子,是普通的素馅大白菜。对面的人将另外一个也推过来,男人没有吃,他推了回去,女人便低着头收在怀里。
简单的不知道是午饭还是晚饭的进食过后,银魂靠在墙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名叫何春丽的女人攀爬着生锈的扎入混凝土的钢铁梯子上,爬出了下水口的井盖。
外面正在下雨,那潮湿蕴过来,落叶和多余的水从下水孔流下来,阴湿了整面墙壁。
大概是晚上十点钟,或许更晚,那用破布包着脸的女人回来了。连日来暗无天日的虚弱,让银魂失去了应有的时间感,所以他在想,这时间头顶的天空上应该已经星光璀璨了。
而这一次,女人带来了很多东西,依旧是吃的东西占大多数,用的东西东西并不多,但相较平日已经算的上丰富了。
银魂甚至从其中找到了一卷白色的干净纱布、半瓶干净的矿泉水和一点可用于消毒的白酒。
清理过伤口之后,他吃了一些带着甜味和蜜枣的米饭,倦意涌上来,就睡下了。
何春丽第二天依旧出去,收获少了一些,但总算可以摆脱吃垃圾和发臭变质东西的时日——有些黑乎乎软塌塌的东西事到如今银魂仍旧不知道其正体,名叫何春丽的女人吃,他便吃了。
这些日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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