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作瓦,白玉为墙,珍珑阁,珍珑阁,北荒天下最负盛名之地。传言,内中收尽九州半数奇珍异宝,视若字画古玩、珍稀药材、绝世铸器、秘法残卷皆陈列其上,可谓万千琳琅。
深山重林,慕松步行途中,听得远方传来厮杀之声,心想间,脚下步伐不由快了几分......
冷风席卷一地枯黄落叶,前方为首身穿锦缎绸衣的人,一手负后、一手轻摇折扇,淡然自若,阴森寒冷的目光,望着被己方人手围困起来的几名男女,嘴角不禁杨起,残忍笑意。
身遭围困的人,忍不住开口怒斥,道:“仇天楠,那株‘青阳果’我们已经交给你了,为何还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几声冷笑,仇天楠把手中折扇一合,不屑嘲讽道:“你们还真是天真的可爱啊,斩草除根、抹杀后患,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都不懂吗?”
“仇天楠,你若敢杀我们,四海剑阁是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仇天楠嘴角一勾,邪笑道:“但可惜,这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他们得知道,人是谁杀的!可,你们认为自己会有命回去报信吗?”
“好,很好。仇天楠,既然你不让我们活,我们也不会让你好过!众同门杀,跟他们拼了,鱼死网破!杀一个垫背,杀两个赚一命!“
“哼,自不量力!”只闻,仇天楠一声冷哼,步入战圈,当即,起掌夺命,“杀,一个活口也不许留!”
兵器交锋,元功相抗,战的最是浓烈酣时,慕松迈着轻浅脚步,悄然来到。察觉有变,仇天楠转身退出战局,一回首正与慕松四目相对,不禁开口质问,道:“什么人?“
慕松顿足,语气平缓,道:“只是一介,江湖过客。”
“哦?是吗?”仇天楠细细打量眼前白衣少年,又道:“你方才,可有听到什么?”
慕松轻笑,道:“你的心,已有成见。我的回答,重要吗?”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自作聪明之辈。所以恕我,留你不得,纳命来吧!”话甫落,仇天楠向前一踏,折扇一开,取命而来。
只见,慕松嘴角一扬,脚尖轻轻点地,身形朝后倒飞而去,其间手化剑指,劲扫**。嗯?仇天楠目光一炬,脚步一沉,把扇一扬,荡消剑指劲道“‘平风起浪’”。
慕松落定,云手纳元,起掌以应:“‘九州一气山河荡’”
元功相冲,轰然引爆,惊得沙飞石走,弥散天际。再交手,全无试探,招来式往,各是逼命三分,近身对掌,气劲四散,两人各自震退。
“不差。”一声不差,但见,仇天楠把手中折扇一抛,凌空跃起“‘风卷沙狂’”,刹那之间,赫见,一道黄沙龙卷拔地而起,携摧山裂石之力,威势袭向慕松。
“哼,凭你之浅薄根基,也配在我面前说‘不差’二字?风疾雷掣,不动如山‘御灵卸甲’!“一语讥诮,慕松起手运式,步前一踏,竟是以身匹敌。元灵固体,任风催肉躯,却难移慕松脚下厘尺分毫,细利沙石擦脸而过,只留淡淡一抹,风之痕......
“风怪大,可惜,雨太小。”
可恶,仇天楠手掌一握,怒意横生,气力一震,掌风纳元,再展武学功式:“你,太狂妄了!汇云极,八方变‘风霆无尽彻九霄’!”
极招现尘寰,狂风荡四野,威浩雄力,惊霆在场,相杀众人!
声声怒号是风威作势,如若雷霆霹雳般地狰狞咆哮,在这片草木大地之上,响彻不休!卷土洗尘,折枝断木,无情肆虐的可怖气势,让人心生惧意。
“你,确是有不俗之能为,但可惜,对上的人,是我!”一语尽,慕松振臂一挥,只手凝元,剑指朝天一扬,登时气荡天地山河“九州同,四海一‘山河玉碎寸不留’!”
沉雄一喝,慕松运招,气势来攻,脚步落处,大地层层龟裂,石崩沙扬。一旁,仇天楠沉元纳气,起掌轻抬,道道风旋自其脚下腾空盘起,好似一道天然护罩。
一步一前,一步一近,就在慕松厉招临身之刻,仇天楠亦是同时,悍然招出。
极招碰撞,席卷整个战圈,狂风呼啸,沙石四溅,树倒枝折,顿时满目疮痍,战场一片狼藉之色。强烈轰击之下,震退的两道人影,在坑洼龟裂的大地之上,拖出两道鲜明痕迹......
拂袖一摆,慕松震去一身灰蒙尘埃,冷眸直锁眼前身影。
颤颤巍巍,好似气力一空,鲜红的血痕自仇天楠嘴角缓缓流下,内腑翻腾,难以压抑的苦闷沉痛,顿时袭向心头,扑通一声,俯膝呕红,凝握击地的拳,是那样青筋可见,咬牙抬首,对望直视的眼,满是不甘。
此刻的他,再无法自欺,自己战败的事实!
心知胜败已分,慕松无恋,转身前行。哪知,仇天楠怒火攻心,冲昏神智,歇斯底里一声,猛然跃起,手一挥,折扇竟是化作匕首夺命。慕松有感,侧步转身“‘绝杀,苍龙出海’”瞬时‘寒芒’在握,一枪贯体!
“不懂的珍惜生命的人,等待他的,将是死亡宣判!“
话,已听不入耳,声,已溃不得发。仇天楠低首,看着刺穿自己心脉的冷芒,脑中回想,是出徒前,师尊的警语:天楠,你傲心太重,或许你有今日成就,离不得这颗傲心。但同样要记住,来日或许你就会丧命在,你这颗傲心之上。要想成器,你入世后,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放下这份骄傲!
恍惚朦胧间,仿佛又见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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