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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上使,暂时还没有此人的消息。”冯玉带着忐忑的心情说出了这句话。
“你是一点消息也没有?重点是他腰间的那把刀,你可有仔细的找?”从白穷这话的语气中倒是听不出丝毫怒意。
不过太子殿下的刀确实奇特,深黑色龟甲状还泛着寒光的刀鞘,赤红色的刀柄。
“没有,可能是时间太短,上使再给我点时间,定然能找到此人。”冯玉言辞凿凿的说道。
这话却也不是假话,只要时间充足,以大安帮地头蛇的势力,迟早能打听到穿红袍,年纪不大,带着那样的刀的一个男子。
然而现在的时间并不充足,白穷摇了摇头说道:“人,你继续找,另外你再将这摞消息之前十天的消息拿来给我。”
接过上使手里的纸张,冯玉心里疑惑,这些是全面搜查之后得来的消息,这些里面若是都被上使给排除了,那再拿之前的消息岂不是更无用。
心里疑惑,但嘴上还是应到,转身照办去了。临出门之前,白穷又嘱咐一遍,一定要全,凡大小事,只言片语都给他拿来。
按白穷的分析,从洞主命令下达,大安帮开始行动推算,这十天便是那女子最有可能钻空子的时间。
若是他所料不差,那女子定然是在这段时间,躲在了平禾城内,再未出现。但此时的白穷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平禾城有哪个地方,在全城搜查的情况下,还能藏人。
当然全城搜查自然也不是绝对的,若是有人故意窝藏,那这范围可就大了,所以白穷寄希望于大安帮那十天的消息里,能够找到些蛛丝马迹。
按照白穷的吩咐,只言片语都不放过,冯玉很快便再次拿了一摞过来,竟是不比之前那些少多少。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白穷在眼前这张纸上停留了下来,依照他审查这些消息的速度,能在这张纸上停留,定然是有重大发现了。
这张纸上所记载的信息赫然便是:据坊间传,一县县令竟在城门口行窃,被抓之后还矢口否认
这样的事,这样的人,除了那位带着李镯儿姑娘逃到大牢里的张谦鉴以外,也不能是别人了。
如此反复看了三遍之后,白穷双目露出思索的神色,嘴里念念有词:“怪事,真是怪事。”嘴里的声音一收,猛的抬头看着冯玉,抽出手里的这张纸递给他说道:“我要这件事的更加详细的信息。”
冯玉将那张纸接到手里一看,这件事他是有印象的,当时这事儿还被议论了好一阵。多数人都觉得有趣,却对当事人县令的身份一点儿也不信,觉得多半是以讹传讹。
就在冯玉走了之后,白穷起身在狭小的屋子里缓缓踱步,嘴里冷哼一声自言自语:“一县县令,城门口,行窃,这三者中的任意两者连在一起都是怪事,无论是县令在城门口还是城门口行窃亦或是县令行窃。
处在这居仓和平禾的关键时刻,他一县县令怎么会出现在平禾城的城门口,他是哪个县的县令?
于城门口行窃,众目睽睽之下,便是那最蠢的贼,也不会选在这个地方。至于县令行窃,那就更是荒唐了。”
“蹊跷,大有蹊跷啊。”白穷嘴里念念有词个没完,在小屋子里走的越来越快,绕来绕去看的黑面神眼都晕了,索性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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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垂有十三城,每次在抵御龙宫的虾兵蟹将登陆进攻时,自然不可能是十三城的兵马齐出。
那么如果每次都就近,由距离龙宫最近的临海城抵御龙宫的进攻,迟早会被龙宫磨掉。
而且谁也不愿意处在那么一个位置,最后便是临海城的人拼死对周边地盘发起进攻,还管他什么龙宫,谁爱挡谁挡去吧。
经过长时间的发展演变,最后就定下了,由十三城轮着抵御龙宫的进攻的办法,每次两城,一城为主一城为辅。
现在是秋,每隔四年,在秋末和入冬的交界点,便是龙宫那群虾兵蟹将登陆的时候。
如今这次正好轮到了居仓城和鼎
泰城,鼎泰为主,居仓为辅,这居仓自然是那个将要和平禾开战的居仓,而现在鼎泰城的使者,正在居仓城城主老爷吴冠乔的司督府中。
司督府依然是依照汉制的官家府邸,称不上豪奢也称不上大,有些庄重,司督吴冠乔坐于上首,下边分别坐着大都牧、大阿牧、还有大司牧。
看这大司牧李临楼风度翩翩的样貌,便知李镯儿姑娘在长相上还是像他父亲的,女儿至今没有分毫消息,李临楼终日都沉着一张脸。
“见过吴司督。”来使走到中央,面带微笑行礼说道。
“不知宋司督派你所来是为何事?”吴冠乔点了点头,看着站在前边的来使说道。
“我鼎泰和居仓素来交好”使者先是说了一段场面话,倒也不是假的,鼎泰和居仓还有那么点姻亲关系。
接着似是切入正题了:“平禾城竟然掳走了李大司牧的女儿,这明摆着就是报复当年之事,且不把居仓放在眼里,借着此次居仓和鼎泰抵御龙宫的档口,还不知它平禾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恐防其借机生事,从背后捅一刀,以此相要挟来换取吴司督大人您的地盘啊。”
说到这,使者顿住了,似是留给在座的几位居仓城的首脑思考的时间。
“他敢,他平禾城焉敢如此。”吴冠乔一拍座椅扶手怒声出口,接着又说道:“西垂十三城轮流抵御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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