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流过多少眼泪,最后依旧要接受亲人离去的噩耗!拿亲人来要挟么?这样很威风啊!哼!一丘之貉!
汀兰的疼痛已经过去,那种绝望的心情却挥之不去……她刚才疼痛难忍,却依然在做梦,梦里这里曾经住过的,被自己害死的女子,那些柔弱无力的,央求自己给她们一点家人信息的女子,下跪过,绝食过,自己收过她们那么多的好处,可是,还是死了……得到想要的东西,她们不过只是无用的东西,一杯毒酒,一根白绫而已,可是,为什么自己能感到那种绝望?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颤抖着身体,恐惧的看着那个娇小的女孩……难道,是她?
麻葛满意的看着地上蜷缩的汀兰,安静的喝着水。化功散么?还真是大手笔!她笑着,喝的很满足,朱隐,九霄殿上的至尊,不知此时的你,会不会比她,好受些。
刑之渊
龙榻上的朱隐一脸灰败,刚才脖子上突然袭来的疼痛是如此强烈,几乎肆虐着的穿透了他脖子上所有敏感的神经,连呼吸都有一瞬间是停顿的!再加上那片刻,竟然恍惚间看见自己惨死在铡刀下的情景,更是使得那种疼痛感是如此真实!他抹了把冷汗,缓缓坐起来,这种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脖子上现在一点感觉都不再有,仿佛他只是做了个噩梦……
细细想想,还是唤来御医诊脉,直唬的那群御医忐忑不安,说来说去无非也只是“殚精竭虑,劳心之故!”摆摆手,暗示他们退下,既然身体没有一点不适,想来,无非是幻觉吧!嗤笑自己近日来和新贵妃很是亲近,看来得略微收敛一下才好!
那个苏散竟然能从朱淮手中逃脱,看来,也不是浪得虚名,不过,既然那个麻葛还在自己手上,听口气,对麻衣令的秘密又很是熟悉……呵呵,那就不愁那统帅令牌拿不回来了……不过,闻人醉,该不会舍不得他这女儿吧!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定点消息传来?没用的东西!阴着脸唤来内侍,整装出宫,看来!朕要亲自会会这个麻葛才行!
朱淮听到宫里传来的消息,喜出望外,他和闻人醉交换了个眼神,闻人醉便会意的为麻葛挑选了几套衣物,带了几个下人,去麻葛那里交涉,却见往日对麻葛很是无理的汀兰此时静静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很是犹豫。而自己的女儿却静静的捧着水,吃着点心,一副专注的样子。心里讶然,不过还是上前说明了来意。
“小一,看来你在这里,过的还不错。今天爹给你送来几套换洗的衣物,那些粗糙的衣服就不要再穿了,你爷爷也真是,大姑娘了,连件好衣服都不给你买吗?过一会皇上要来接见你,这可是咱们家族莫大的荣耀!汀兰,你快让这些人带她去梳洗。”
麻葛动也不动,继续吃东西。
“小一,你见了皇上,只要把麻衣令的秘密说出来,再交代是苏散偷走令牌的,爹保证,让你跟爷爷回山里,可好?”闻人醉不死心。
麻葛继续无视他,自顾自的静静抬起头,擦了擦手和嘴……嗯……没有人像苏散那样给自己擦嘴了……好难过……片刻后,知道这么久了,他的耐心应该已经磨得差不多了,便迎着闻人醉期待的面容,冷冷的说:“我记得,告诉过你,我从来没有爹。而且,别叫我小一,你还不配!”
闻人醉当下脸色发青,恨恨的说:“今儿你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你身上流着我的血,就得听我的话!”麻葛垂下眼帘,弯起嘴角:“哦?是吗?那你留着爷爷的血,怎就没听爷爷的话?”闻人醉大怒,狠狠的扬起巴掌,不料麻葛笑的更是舒畅:“没想到,你和那刁蛮的贵妃娘娘,倒像是一家人……难不成,她,才是你女儿?”
闻人醉这一巴掌,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停在半空很是一会儿,终于恼怒的放下来,可心中的气愤怎也难平,“你也不过如此,根本没把你爷爷放在心上,否则,为了他,你也该把秘密说出来!”
不听这话便罢,一听这话,麻葛当场就笑出了声,只是眼睛里雾气朦朦,配着那惨淡的笑,实在让人揪心:“爷爷?呵呵,你还敢提他?这几日,你时不时就来这里,用爷爷来说事,真真的让人恶心!你当我不知?爷爷那时候,便已经气若游丝,你给他吃的的药,根本,就没有解药!亏得你还在我面前,一口一个爷爷,呵呵,你就不怕,叫折了你的寿命?还是,你当这茶里的化功散,我喝不出来是你配的?好歹,我也在跟爷爷住了十几年,不会配药,难道就连味都闻不出来?”
闻人醉看着她倔强的脸,和着令他震撼的话语,愣在那里,动也不能动,他也想过,是不是麻葛其实一直都知道,但真当她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幸好,听了许久的朱淮看事情不对头,赶快出来救场:“小一,你也不要怪你爹,唉!他也是逼不得已……你也不想想,他这么做,也无非是想救你一命,我想,你爷爷在天之灵,若知晓他的苦心,也不会责怪他的!你年纪小,自然不懂,等以后,就会明白的!”
“哼!在天之灵?我只说爷爷气若游丝,没有解,不代表他就中了毒啊……呸呸呸……朱淮你个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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