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邺坤能护一个人女人到什么份上,毕竟李蔓是第一人。
也就这样想想, 他可不敢惹他。
酒吧霓虹灯闪烁,音乐声震破耳膜,钱江海包了个包间,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 有些兄弟不甘寂寞起哄着要叫人陪,还说最后的单身夜得放纵,钱江海左右是没这胆的。
林子健玩的开,出去跳个舞的功夫就左拥右抱回来俩。
裴邺坤坐在角落,搭着二郎腿,灯光晦暗,看不清他神情,那腿一抖一抖颇有规律,像在思虑。
林子健对一女人说:“去,陪陪咱老坤。”
女人走过一瞧,男人虽然右臂受伤,但人高马大面容俊朗,男人味十足,心里欢喜坏了,想着也许今晚能开心一下,像这样的男人要是发起狂来不知道得多得劲。
女人屁股还没挨到沙发只听见那男人口气不佳的说:“滚一边去。”
林子健笑着说:“老坤你至于吗,怎么,改做好人了?”
钱江海啧了一声,说:“子健,你少捣乱了,人家现在得洁身自好,不然——”钱江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裴邺坤吃完一丝西瓜起身。
“你不会要走吧?刚开始呢!”
裴邺坤:“出去买点东西。”
钱江海似懂非懂,说:“酒店都有,不用买。”
裴邺坤抬脚就是一下。
李蔓又做那个梦了。
四年前的冬天,他带了个女人回来,举止亲密,他们很相配,所有亲戚都这样说。
雪下得又深又厚,茫茫白絮中他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并不喜欢和他有差别的感觉,越是在意记忆就会越深刻这个部分,关于那个女人,李蔓也记得很深,女人的面容眉眼,她都记得。
因为记得,所以反馈在梦境里。
她很排斥这个梦,所以每每都会在半道惊醒。
厚重的窗帘遮住房间唯一的自然光源,不透一丝光,李蔓没有睡觉留灯的习惯,此刻深夜里的房间黑黢黢,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电视柜那边一个小绿点死气沉沉的伫立在那。
李蔓睁眼,试图在这黑暗寻找一处喘息之地。
她伸手捏眉心,手臂和被褥摩擦,细微的声音在寂夜中无限放大。
走廊里有杂乱的脚步声。
咚咚咚——
房门突然被敲起,也许是夜里神经比较敏感,她瞬间清醒,摸过床头的手机看时间,凌晨十二点十一分。
她开灯,亮光的一瞬间梦里遗留下的感觉消失殆尽。
李蔓从猫眼里看,只见裴邺坤手撑着门垂着脑袋。
她开门,裴邺坤没想到她突然开门,撑在门上的手支着整个身体的重量,他重心不稳人往李蔓身上倒。
李蔓抱住他,小心翼翼不碰到他的右手,他人高马大,李蔓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
走廊风吹过,门有惯性,就这么关上了。
他脑袋搁在她肩上,吐出的呼吸洒在她下颌边,李蔓闻到浓浓的酒精味。
裴邺坤揽住她的腰,嘴唇贴到她耳边,说:“不是告诉你有人敲门别开的吗?怎么不听话?嗯?”
李蔓说:“你醉了?”
裴邺坤从她身上起开,倒在墙上,垂眼看着她,说:“没醉。”
李蔓穿的是酒店的浴袍,领口v字开的很大,露出一大片雪白肌肤,她应该没穿内衣,裴邺坤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
李蔓:“我扶你回房间。”
裴邺坤说:“我真没醉,那酒味道大而已。”
“那你大半夜敲我门就是为了测试我会不会开门?”
裴邺坤沉沉道:“就想看看你。”
他眼神还是有些涣散的,李蔓知道他是醉了,她走上前从他裤袋里翻找房卡。
女人身形瘦弱,白色浴袍下的双腿光洁滑亮,手伸进裤袋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触碰到他大腿根部,裴邺坤一把按住她的手。
他哑着声道:“我真没醉,我要是醉了,你以为你这会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
他肯定干她个底朝天。
这念头只不过一闪而过,他就浑身冒火了。
李蔓抽出房卡,“我送你回去。”
裴邺坤戳戳自己太阳穴,说:“真没醉,理智还在呢,我就是来看看你,顺便给你个东西。”
“什么?”
裴邺坤从另一个裤袋里摸出根项链,“刚买的,搭裙子好看。”
他把项链放李蔓手里,说:“我手伤着也不能把帮你戴,自己戴吧。”
李蔓:“多少钱?”
她知道他不会买几百块钱的给她。
“老贵了,三千多呢,老子半个月工资呢,你戴久点。”
“我有项链,不需要——”
“真他妈磨叽,给你你就拿着。”
李蔓把发拨到一边,双手绕后,将项链戴上,说:“那谢谢了。从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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