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作响,太阳穴隐隐跳得很厉害,她惊望着老人,心里涌起一阵颤栗,直觉告诉她……哑伯今天的到来与她有关……这里的陌生人,奇怪的氛围都与她有关。
“我曾是老爷的私人律师,经手了太多的东西,所以在城堡里一直装聋作哑,不多说才不会多错。”
“我……知道你装哑的事儿。”行之若轻声说,“你走了之后,哥哥后来跟我提过。”
“是么,”老人笑着,环顾望着四周,眼神在行之天身上停留了几秒,最终望向了妖之,老人神情有些滞愣,表情古怪,最终还是颓废的笑着,不住地摇头,“巧了,妖少爷也在,刚好,时间便不用等了,我这就一道把遗嘱给宣读了吧。”
“遗嘱?”
“……真是遗嘱?!”
行之天一脸错愕,像是没料到一般,望着行之若再望向管家。
倒是妖之一副神情自若的模样。
“遗嘱老爷曾经拟过一份,但这份是最终定稿的,老爷吩咐了不到最后不能说,小姐十八岁了,是时候了。”
大厅里霎时安静了……
气氛诡异得很。
祁秀明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一张脸俊美极了,那笑盈盈的眸子直往行之天脸上瞅。
妖之蹙着秀眉,有些不安的望了一眼行之若,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行之天面无表情。
行之若站着,脸色苍白,最终是忍不住了,“哑伯……我一直想问,为什么老爷要等我满十八岁,才让你来宣读这份遗嘱。”
我只是被领养的……
不是么。
“小姐,你爱少爷么?你想跟他结婚么?”哑伯没回答却反问。
“你在说什么……哑伯,我……”行之若低头神情复杂,她的手不自觉地摸上了小腹,嘴角噙着笑,却是冷的。“如果和哥哥结婚才能分我一点遗产的话,我会选择放弃……”她直视着哑伯,一字一句坚定地说,“我不想结婚,我不要留在城堡里,就算一无所有,我也要离开。”
妖之倏然眯起了碧瞳,手悄无声息的楼上了行之若的腰。
清脆的声响……
行之天冷着张脸,神色淡漠,另一边妖之龇牙咧嘴的捂着通红的手,手背上一个明显的五指印,分外引人注目。
哑伯将一切看在眼底,嘴角忍不住地抽搐憋着笑,但眼神却悲哀了起来,他低沉的咳嗽了一声,“好,那我也该宣读遗嘱了。”
[卷四]act10[二]
城堡里安静极了,气氛也颇有些压抑。
仆人们低垂着头识趣的想要退走,却又有几个好事的侧着耳朵想偷听个只字片语……
行之天神情淡漠,一张脸没什么感情外露,那眸子又有一份柔和,偏偏不看着准备宣布遗嘱的哑伯,到是紧紧盯着行之若,那神情像是不舍欲说无言偏又抵死的温柔与九分的受伤。
行之若愣怔了一下,硬生生地收回与他对视的目光,心里有些纳闷。
哑伯站在书桌前,有条不紊地将牛皮纸袋上的红蜡封印刮开,默默的,抽出一张纸,瞟了一眼妖之再慢慢滑向行之天,叹了一口气,“现在正式宣读遗嘱。”
“我,行楚天,经过郑重的考虑后特此宣布,下文是关于处理我死后所留下的财产的遗嘱:行氏所有遗产,不动产与百分之九十五的股份给行家亲血统孙女行之若继承,百分之三赠给脱离父女关系的不肖女之子妖之,对于养孙行之天,若行之若在遗嘱宣读前答应与行之天结婚,那么他将获得剩下的股权,若行之若另有心仪人,则剩下百分之二归孙女行之若自主分配。
此协议将在行之若十八岁时,生成有效。这是我惟一存效的遗嘱。在我死后,若发现以前任何有关财产处置的遗嘱,一概作废。”
什么?!
行之若指尖紧紧攥进掌心里,刺痛极了,心怦怦跳得慌乱,脑子里也昏沉沉的……像是不大清醒,她努力睁大眸子,恍惚的看着哑伯的嘴一张一合,倏然她回头望着高傲的站着的行之天。
行之天分文未有?!
他……
他不是行家的……
为什么会这样,一直一直以为他是真正的继承人,所以才可以如此地对待身为养女的自己。
这么多年来一直委曲求全,任命妥协。
结果,命运却开了一个大玩笑……
自己是遗嘱的最大赢家,
百分之九十七……
行之天分文未有。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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