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抽开他的手,回头轻声说,“秀明,看在我们是世家的分上请不要再为难他了。不然……”
她吸一口气,忍住了,后面的话再也没有说了,最终只是站稳,抓起包,转身走了,
留下一酒吧错愕的男男女女。
祁秀明一脸痛楚的望着她,拧紧手中的空酒杯,眸子弥漫的朦胧醉意在消散,竟从未有过的清明。
[卷四]act14[一]
一个守了心爱的女孩十多年且平日里连门都不让她出的男人,若得知女孩结婚而新郎不是他,会有什么反应?没人知道……
行氏集团的继承人与皇家学院董事独子的婚事被媒体折腾得沸沸扬扬。
但行之天却没再出现。
城堡这几天却及其的安静。
春末夏初,正午的太阳很烈,树上的蝉吵闹得很,偶尔有一阵风,也是很热的。
行之若搬了张躺椅小心翼翼的放在阳台上,光着脚蜷缩在木藤椅上,懒洋洋地躺着……合着眼……
睡得迷迷糊糊,
似乎有人在轻叹,那男人的声音颇温存,似乎在说,小家伙,怎么这么懒,真不让人省心。
太阳很烈,她能感觉肌肤很烫,被晒得几近灼伤……火辣辣的疼,鼻尖上都是汗。
但仍倔强的闭紧眼睛……
那个人给她遮住了阳光,俯下身子一手握住她微微发汗的脚,体贴得给她穿上舒适的鞋。
他的掌心,厚实且温暖,像极了某个人。
那个人也曾经这么关爱她,怕她冷了热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碰在手里却又怕被他人夺去了。
晚上,会偷偷穿过密室的门,爬进她的床,搂着她一起睡。
会在打雷下雨天,捂着她的耳朵,哄着眼泪汪汪的她。
还会在寒冷的冬天,在炉火边,一手摊开毛毯搂着她,拥得紧紧地……用体温暖和着她,两人不开空调,只是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偶尔也会笑眯眯的点着她的鼻子,喂她吃零食。
这些,只是过去……
这一切的一切只是被她所忽略过的往昔。
行之若突然间很伤感,曾经相处的零星片段如今像是放电影一般,浮过她的脑海,平时如水却又深刻得叫人无法忘记。
那个男人的声音里夹杂着叹息,手掌便这么伸过来抚上了她的脸颊,润湿了一手,泪那么滚烫。
行之若徒然睁开眼,“之……天……”
太阳的光很强烈,光晕下,让人眯起眼。行之若撑起身子,抓紧他的手,头有些晕眩了,半晌才缓过神来,却对上了妖之的脸,不觉有些讪讪的。
妖之一愣怔,稍微的扯回了自己的手,笑得有些不大自然,“:又做梦了?别晒太阳了,看你脑子也不大清醒了,就要结婚的人了……怎不知道爱惜自己,”他抬眼笑着,手抚上她的凌乱的发,将它弄顺,很温柔,“到时候晒出个小非洲人,看你怎么白婚纱。”
行之若的目光有些黯淡,只觉得脸上凉凉的,用袖子一抹……湿了一片。
“我以为他……回来了。”
“没有。”妖之简单两个字,语气很肯定。
楼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像是从行之天的房间传来的。
行之若死盯了一眼妖之,眯眼,倏然推开他朝楼上跑去。
“之若,你不要再这么胡闹了好不好。”
行之若丝毫不理会妖之的嚷嚷,只觉得心怦怦直跳,快要跃出来了。
会是他么……
失踪了的行之天,他终于回来了么。
门砰的一声,打开了。
行之若气喘吁吁的撑着门,抬着头慌张的朝房间四周望去,窗户开着,风吹过,让人只觉得燥热不堪。
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冰冷的摆设与陈婶被惊吓住了的脸,她的手上正捧着一个纸盒。
行之若脸上绽放的笑止住了,失望极了。
“陈婶,你在这儿做什么?”
“小姐,少爷已经不在这儿住了,我想收拾一下,顺便也把不需要的东西扔掉。”
“谁说他不再住了,他只是出去了……会回来的,这儿的东西你一个也不准碰。”
行之若说到最后竟有些激动了,夺了那纸箱,将陈婶给推了出去,把门也关了。
纸箱了确实是一些不要的东西……
小铅笔,一截折了一半的千纸鹤,还有被人为的缝了笑肚兜的破小熊。
这些都是行之若小时候玩儿的东西,旧了厌烦了不要了,顺水推舟一道送给行之天的。
若不是陈婶拿出来,她压根忘了。
可……
他却还收在房里,一定是摆在经常可见的地方,不然陈婶不会找到并收拾的。
行之天……
究竟躲在哪儿,为什么不会来。
行之若扑在床上,脸轻轻蹭着被褥,深深吸着气,拿着床前的他们小时候的合照,手指一下一下摩挲着,照片里站着城堡前的少年望着小女孩的宠溺眼神,是那么让她心疼……
下一周星期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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