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杖刑?”
谢安解释道:“本朝明定,贿赂官员及诸门人等,杖刑五十。”
我抖了抖,却故作镇定地说:“受的。”心里却在想:虽说大不了就是一死吧,但活活被打死确实还是惨了些的。不过,自己造的孽,还得自己消!
谢安继续道:“五十大板下去,皮开肉绽。”
我握了握拳,咬牙坚持:“我既做了,便能承担后果。”说着我还不忘提醒谢安:“此事与你无关,这些事情都是我一人所为,你不晓得,也不能晓得,知道吗?”
谢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片刻之后他才下命令一般地说:“此事你莫再过问。我自会解决!”
“这祸是我闯的,凭什么叫你担着?我真的没事儿!”我急了。
谢安冷声道:“我说过,你即便让天下大乱,我也能慢慢替你收拾起来。怎么?你不信我?”
☆、粉身碎骨浑不怕
“信,信,信。”我点头如捣蒜,表现的十分乖巧,心里却道:你能有什么办法解决?说服不了司马昱,你就再也没有机会做官了!这样一来,桓温谁去摆平?淝水之战谁去指挥?就连东山再起这个成语都要从世上消失了。我岂不是成了改变历史的大罪人?!解铃还需系铃人。自己的锅还需自己背。这事儿还是得由我解决。
不过,此时本姑娘不宜和谢安正面硬刚。万一真的把他逼急了,说不准他会干脆不带我去王羲之的宴会,那我的计划可就要泡汤了。
假如谢安没有骗我,那五十大板下去,本姑娘铁定是要一命呜呼的。死,我倒是不怕的,但我怕疼。如何能免了这五十大板,本姑娘还需从长计议。
可在此之前,最最要紧的还是要找到刘氏的那本暗账。
为了找那本暗账,我和檀香可是吃了不少苦头。我们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翻了个遍,差点要把整个卧房给翻过来,最后才在衣橱后面发现了一个极其隐秘的暗格。我们又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才找出打开暗格的方法。那本暗账就藏在这个暗格里。我一遍还看完,就被谢安催着出门,说什么要尽快启程。
手忙脚乱之中,便到了今日,我怀揣着给谢安平反的证据,来到了王羲之的府上。
下了牛车,本姑娘抬眼看了看王家的高门,感觉自己所在的不是王府的门口而是警察局的门口。我就是那来警察局自首的犯人。本姑娘内心忐忑得要死,可又怕被谢安看出端倪,只好硬撑起端庄气质。好在男女宾客需得分开,我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我和谢安分开前,他突然握住了我的手,道:“切记我说的话。”
我爽快地答应下来,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一会儿见到司马昱之后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一进内堂,我便找到了郗璿,求她务必在谢安与司马昱见面前让我见一见司马昱。
郗璿立刻明白过来,将我拉到一边,劝我:“你要三思,弄不好要搭进一条命去的。”
我看着她的眼睛,坚定地说:“想好了。我不能害了安郎。”
郗璿长叹一口气,终归还是应了下来。
我坐在暗处,看着周围的人左右逢迎,心想:很快这里的一切都将与我没有关系了。我想着想着,不知怎么的竟落下泪来。
不久之后,郗璿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走到我跟前,在我耳边耳语道:“都安排妥当了,你出了这门,自有丫头引你过去。”
我向她道了谢,便随着丫头去往司马昱处。
我到的时候,司马昱已经等在屋内。我走近向他行了礼。他端正而礼节性地对我一笑,道:“本王很好奇,谢夫人究竟要同我说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道:“求见您,为的是那纸不许安石为官诏书。”
司马昱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笑道:“原来是替自家夫君求情的。”
我立刻接过话来:“安石并不知我来见您。而且,我此番并不是来求情的,而是来为他正名的。”
司马昱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了起来,显然他并不喜欢我刚才和他说话的态度。可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将那一丝不快给藏了起来,仍旧态度和善地和我说:“夫人的意思,是本王冤枉了安石。既然如此,本王愿闻其详。”
我定了定心神,对他问道:“在此之前,可否容我先问您一个问题?”
司马昱点了点头。
“您向来是一位爱才的贤王,先前多次招揽安郎遭拒,您从未发难,为何偏偏这次变得小气起来?”
司马昱眼神一敛,道:“夫人问得倒是直接,如此本王也便也直说罢了。真正有才有德者,本王虽遭百辞而不愠。然,那些既辜负了朝廷的诚意,却仍要在外毁谤诋毁之人,本王实所恶也!”
听司马昱如此说,我的心里反而有了底气:“王爷的意思是,安石便是那种不知好歹,诋毁朝廷之人?可据我对他的了解,他虽不热爱政务,却也算的上是忠君爱国,万不会说出有辱朝廷的话来。不知王爷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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