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与他有关的一切。事实却是,总在一抬眼间,看到熟悉的场景,想到熟悉的画面,电影院、奶茶店、餐厅......似乎这座城市的街角,每一处都曾有过我与他的身影。
我走进了一所夜公园,找了张长椅安静地坐下。因为并没至深夜,还有一些出来锻炼的老年人在散着步。几乎都是两两成群,透过路灯的光亮,可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
静好时光,终老相伴,好生羡慕。
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一条一条地翻看着记录,有很多交好的同学分别打来电话,数数差不多有十几个,中间江承一三个,菱子一个。然后短信栏被炸了,满登登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甚至此刻还在传过来。
看来我突然离开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我把两脚盘坐在长椅上,索性一条一条地读过去,不分先后。大都是同学在询问我去哪了?怎么还没回去?中间有条很“有趣”,是那个跟我说八卦的女同学发来的:对不起啊韩小芽,我不知道你跟江承一是一对,之前那些都是我道听途说来的,别介意啊。
我笑了笑,这傻姑娘,无风不起浪的道理谁能不明白,没钱薇那事,她就算想编也编不到江承一头上去,而且我又岂会气量小到怪她来着。要怪,也是怪......江承一。
中间自然不可能没有江承一的短信:在哪?见面了跟你解释。你信别人不信我吗?丫丫,快告诉我你在哪?广场、同心路、影院、河边,我都找过了,你在哪?
这些不是一条,是分隔时间段不同的很多条。他把所有我与他常去的地点都找遍了,看吧,我是有多明智,知道随意进了这个老年夜公园,就坐在公园门口的长椅上,即便他开车经过也是不可能会想到我在这里。
继续往后翻,差不多快拉到底了,居然有一条是菱子发来的,我打开一看,上面就打了四个字:蠢笨至极!
涩然而笑,果然是又被她看笑话了。
也不知道后面江承一跟一帮同学怎么说的,反正后面发过来的短信有好些是平时常联络又交好的男同学,语气从最初不明情形的询问,到后来就变成是劝哄的口吻。
有这么一条很吸引人:小芽,咱不跟江承一玩啊,我们把他给踹走了,你回来,带你去放烟火如何?
从小到大,我最喜欢的就是看放烟火,那缤纷绚烂美得耀花人眼。有人说烟花易冷,不过霎那眩目,可他们不知,就在霎那,它是夜空中最夺目耀眼。
☆、19.烟花(上)
想来这帮人过年时候也常聚在一块玩,所以都知道我这喜好。
一个字一个字地打着,发过去问:真的他不在?真的放烟火?
消息秒瞬即回:真的不能再真了!
我正要打字,紧随着又传来一条:小芽你在哪呢?我们过来接你。
缓缓敲下自己的地址发送过去,心里想的是假如他们这群人骗我,让江承一赶过来,以后就都绝交,确定是一群损友。至于江承一,我并不害怕见他,与他终是要见分晓的,只是迟早的事,当然此刻我是绝不愿意与他单独处一块。
十分钟后,闹哄哄的一群人跑过来了,与这处原本宁静的环境一点都不和谐。远远听到熟悉的人声在喊:“看,在那!”然后一干人都向这跑,我不动,保持着原来抱膝的姿势,继续坐靠在长椅上。到近处就有人嚷开了:“韩小芽,你可把我们给找死了,差一点就没把天一楼给翻个底。”天一楼正是我们同学聚会的场子。
我不理会他,看了眼人群,总算守信,没不想见的人在。眼睛看向聚会发起人,也就是班长,刚才那短信正是他发的,软着声问:“不是说要带我放烟火的吗?还放不?”
“放!当然放!这本来就是咱聚会完了后的节目。”班长应下话。
听了如此说,我又狐疑地问了句:“还有别人?”班长是人精,立即回说:“没没,就咱几个,专门为你放的。”这话听着令我受用,于是笑着放下膝盖到地上,刚要站起时,不防刚才一直蜷曲着没动,脚弯都僵了,起身到一半就要跌回座椅。
横向里突然伸来一只手,牢牢控住我腰,再将我提站了起来。一侧头,就对上乌黑幽深的眸,那里面焦虑、担忧、紧张等种种情绪交杂着。
我扭头狠狠地去瞪班长,但听班长在嚷:“呀,江承一你怎么也跟来了?”
身旁的人没作声,视线只盯在我脸上。我尽量忽略,把班长与其余人的脸色都览了个遍,从各人不同反应初步判断,他们确实没发现江承一跟着一块过来了。
两种可能:一是他们集体撒谎,瞒着我让江承一混在人群中暗渡陈仓;二是他们中间有“内奸”,在赶过来时通知了江承一。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局面。
真佩服自己,这时候还能分析呢,手上微微一挣,将他扶着的手给推开。迈前一步时,班长想要解释:“小芽我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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