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沼自然是客客气气道了谢:“麻烦贺兰局主了。”
他攥着信也未打开,目光在蒙着面的柳倾和和贺兰叶身上转了一圈,而后问道:“不知道贺兰局主与……”
他明显是有些防备的,说话只说了一半,若是贺兰叶听不懂,就作罢,若是听得懂,自然也理解他。
不等贺兰叶回答,柳倾和就微微扬了扬下巴:“我们这边,她都清楚。”
齐沼明显是有些吃惊的。毕竟他知道来救他的人是出自什么地方,就是因为如此,他才纳闷,怎么贺兰叶一个镖局的人,都能知道这种辛密之事?
就算是因为他导致双方见了面,这边的人也不该是这般坦荡……
齐沼心里头千思万绪,面上不显,只客气道:“失敬,失敬。”
这种情况下,齐沼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个赫赫有名的万仓镖局,是不是与皇权有些关系,不然解释不了为何一个镖局的局主,和一个暗探耳朵首领彼此认识,且互无隐瞒。
虽然刚刚贺兰叶与柳倾和之间未说一个字,但是单凭贺兰叶不躲不避,将此等大事当着人的面就能说得出口,明显是没有防备的。
更不用提,他问贺兰叶时,回答的是柳倾和,态度还十分自然了。
齐沼略一犹豫,笑道:“不知贺兰局主与风首领关系……”
贺兰叶一听,这风首领指的怕就是柳五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太复杂了,怎么也不是能够对他一个外人能说的,再加上眼前的局面,都是一团混乱的,若是说了亲近,只怕又要被麻烦缠身,贺兰叶当机立断:“不熟。”
齐沼还未说出口的话被迫咽了回去。
而站在贺兰叶身侧的柳倾和,阴沉沉看了她一眼。
贺兰叶则完全无视了他,又与齐沼互相问了几句,眼见他面露疲惫,贺兰叶想起来他被那异族绑起来折磨了些日子,又颠簸了两天,撑不住了。
“齐守令且好好休息,待日后回了临阳,在下自当前去拜访。”
齐沼也客客气气道:“那齐某就恭候贺兰局主了。”
要出去,贺兰叶也特别守规矩,从柳倾和手中取了黑巾来自己蒙了眼睛,用手戳了戳他:“走吧。”
她自然的很,手一伸摆出了让柳倾和抱着她的姿态,蒙着眼睛的她全然看不见柳倾和露出来的眼睛几乎已经黑的与蒙面的黑巾一个颜色了。
柳倾和默默搂着她,冲着齐沼颔首,而后带着贺兰叶折返她镖局众人落脚的地方。
贺兰叶眼前看不见,只能感觉到柳倾和搂着她的温热躯体和吹来的风,过了许久,一直没有说话的贺兰叶忽地幽幽开口:“柳五,你要带我去哪儿?”
柳倾和飞快疾驰的步伐一顿,漫不经心道:“送你回去啊。”
“与来时的方向都不一样,你送我回哪儿啊!”贺兰叶几乎气笑了,亏着她还记得不能摘了黑巾,纵使蒙着眼睛,也能看得出她要翻白眼的样子。
就算蒙着眼,贺兰叶也不是真的分辨不了位置的人,不过是用来安抚风刃其他暗探的一个保护层,却不想意外成了柳倾和为非作歹的契机。
柳倾和估计也是没有想到,贺兰叶能在蒙着眼的状态下,清晰记得来时的路,他也不尴尬:“换条路绕一绕罢了。”
贺兰叶不说话了。
罢了,反正他是暗探首领,为了安抚他的手下,绕一绕就绕一绕吧,反正也不急。
这一个不急,贺兰叶只觉着她兴许是被柳倾和带着围着盐城绕了一圈,好不容易等柳倾和停了下来,纵使贺兰叶都忍不住松了口气。
贺兰叶随手摘了蒙着眼睛的黑巾,只见这会儿他们已经到了那个院子附近的深巷中,周边并无一人。
她摘了黑巾后,也顺道把依旧缠在她腰上的柳倾和的手摘了下来,客客气气道:“松手了你。”
柳倾和猛地抽回了手,不自然地背到身后去。
贺兰叶这会儿没有惦记着怎么逗逗眼前人,她心中被正经事占据了,思索着对柳倾和说道:“你们带着齐守令走,只怕有些不太妥当。他眼下瞧着虚弱的厉害,按你们的那种走法,没两天他就得病倒。柳五,我觉着要不把他安排在我的镖队里,给他个马车,一路回临阳一路休养着,如何?”
说着说着,贺兰叶又笑了笑:“当然,这个镖资就要你们风刃的人掏了,权当是合作。”
柳倾和沉默着听着她的话,不点头也不摇头,一双眸紧紧盯着她不移分毫。
这是拒绝还是同意?
贺兰叶心中拿不定,不过就算拒绝了,她也不强求,虽然她提出的是个对齐沼比较有利的好法子,到底对于风刃来说,她算是一个陌生人,贸然带着他们的目标人物,只怕也放心不下。
转念一想,其实不带齐沼对她更好些,少惹一些麻烦事。
反正只要齐沼不死,路上受些苦就受了。
“贺兰。”
贺兰叶一抬头:“嗯?”
柳倾和脸上的面巾未摘,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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