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红色的液体在水泥地板上开了花,那么刺眼,像一道伤疤。
她用手背蹭掉了嘴角的血迹,眼泪仍在肆无忌惮地流。
“苏西!”向绪上前,意欲扶起苏西。
夏晓汐看到地上晃眼的伤疤,也吓住了。
“你怎么样?”向绪的表情紧绷着。
“没事。可能是急火攻心吧,没事的。”苏西坚定地摇了摇头,拭干了眼泪,扶着向绪的手臂站了起来。
苏西望着夏晓汐。
夏晓汐望着苏西。
半晌,夏晓汐终于恢复意识了,她紧张得要死,走上前来,“苏……苏西,对不起。”
苏西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笑容,“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苏西伸开双臂,抱住了夏晓汐,她把头埋在夏晓汐肩上,轻轻地说:“谢谢你,姐,我知道你很爱我,不过,你不要太保护我了哦,我能处理好这一切的。你要相信我嘛,好不好?”苏西勇敢地笑笑。
夏晓汐艰涩地闷哼了一声。
“回家吧。”夏晓汐道。
苏西点点头。
他们一起往回家的路上走。
夏晓汐觉得头皮有点儿发麻,背后仿佛有双锐利的眼睛在盯着她。
终于,她转过头,向绪正直直地盯着她,她笑了,“向绪,你干吗一直盯着我看呢?”
“看看而已。”向绪酷酷地说。
“你看,这家伙就这样。”夏晓汐这样跟苏西说。
两个人相视而笑,然后手牵着手,一路跑回了家。
天空阴得很,似乎又要下雪了。
空气里有种悲伤的感觉,像冬日里枯草的心情。
她站在那幢光亮的大别墅前,显得那么渺小和无助,风卷起了她的头发,散在脸上,她一动不动地站着,像在赎罪。
有人出来了。是个女人。
那女人看到她,吓得惊叫:“小姐!”
是张姐,和她朝夕相处十年的张姐。
她好想抱着张姐,好好地哭一场。
张姐哇啦大叫着:“我的小祖宗,你一声不吭站在那里,是要冻死还是要怎的?快进屋子里去。”
她抬起眼睛,无力地叫了一声:“张姐。”
张姐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把她带进屋里。
屋子里,有春天到来的感觉,可她的心里,仍然很冷。
“苏博帆在家吗?”她轻轻地问。
“在呢,在呢。先生现在很少出去的。”张姐说。
“……果丹……在吗?”她的声音里有种透明的感觉。
听到果丹的名字,张姐也叹了口气,“她不肯来呢……”张姐指了指楼上,“你上去吧。”
她点点头,往楼上走。
她心里怕得很。
苏博帆的书房里,门开着,她静静地站在门口。他背对着,坐在窗前,仿佛在等待下雪。
下雪了,又会怎样呢?
“苏……”她张了张口,声音哽在喉间。
仿佛是听到了有人在唤他,仿佛是闻到了某种气息,苏博帆猛地转过身来,他诧异地张大眼睛,“苏西?”
她笑,“我来看看你。你好不好?”
苏博帆从坐椅里站起来,他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眼里的悲伤,心里有种揪心的痛。
“我很好。你呢?”
她的眼泪便流下来,她点着头。那一瞬间,好想死掉。
“怎么哭了?”苏博帆抬手,为她拭去泪水。
她扑进他怀里,突然号啕大哭,“对不起!”
苏博帆愣了一下,终于明白了过来。他叹了口气,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你恨我吗?”
“不恨。我们之间不存在恨,好吗?苏西?”
“如果,我不是十五岁,你也没有四十岁,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苏博帆笑了。
他点了头。
这是一场比生离死别更痛苦的遇见。
2
“我选择去洛杉矶,你一个人要飞向巴黎,遵从各自的决定,维持和平的爱情,相爱是一种习惯在自由和亲密中游移,你问过太多次我爱不爱你。blnd给你我的心,计划是分开旅行啊,为何像结局,我明白停在你的怀里,却不一定在你心里巴黎下了一整天雨……”
院子里,音乐在飘。
这一次,是唱机在唱。
沙慕晨站在那棵挂满雪花的梧桐树下,望着夏晓汐的房间,痴痴地望着。
苏西刚踏进院子里,看到这一幕,又退了回去。
她敲开姐姐的房间门,笑笑地说:“那个男孩子,又来了。”
夏晓汐闻言,打开窗户,一阵凉风吹进屋子里,还有依稀的飘散的雪花。
她看到了沙慕晨抬起来的眼神,很漂亮,蓝色的眼睛,像海洋一样漂亮,又忧伤。
“沙慕晨,你走吧。我们之间,没有可以延续的方式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好不好?去找你喜欢的人,轰轰烈烈如痴如狂地恋爱吧。”夏晓汐大叫着,脸上散发出异样的光。
沙慕晨抬起眼,夏晓汐已经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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