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只虎松了一口气,用手来回地抚着胸口,笑道:“呵呵,我还以为你是来杀我的呢。咦,我爸从精神病院出来了么?”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又道:“我听说你收了一个机构的钱,然后去杀了程欢,有这回事吧?”
他本来还想继续说“这也是我为啥一见你就跑的原因,因为怕你又收了谁的钱,来杀我”,但见杨曼菲斜视着他,他赶紧打住话题,双手高举,道:“我听你的……咱们回去吧,我也是很想念组织的人了,长时间流浪在外面,风雨飘摇……呃,我闭嘴。”
他的话刚说完,忽然感到身后的树晃动了一下,他那从小就被训练出来的,解读物相运动的能力,使他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恐惧,脱口就道:“哎哟,这附近还有其他人在找我麻烦,不对,是找我们的麻烦!”
话未说完,那杨曼菲已伸手抓住他的胸口,用力向右一拉,把一个轻微穿透的声音留在了身后的树上。
尤只虎瞥眼一看,那树干上深深地栽进了一只类似于短箭的东西,他急着向来处张望,却看不到有任何人在。
杨曼菲取下那短箭,拿在手上看了看,又转头瞧了瞧四周,道:“不用找了,人已经跑了。”
尤只虎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是啊,一枪打不中你,还敢站在原地不走的人,简直是找死呢。”但转眼又觉得奇怪,问道:“杨曼菲,你是不是知道开枪的人是谁?这一枪是打你的,还是打我的?这短箭里面,装的是mí_yào吧?”
但见杨曼菲的表情略为呆滞,他又劝道:“算了吧,我问错人了。逻辑推理这种事,不是你擅长的。你最擅长的是肢体运动,不是动脑子啊。”心中暗笑道:“这美女几年来一点没变,脑子还是那样又简单又机械,像个机器人。”
杨曼菲并不生气,稍稍细想,现自己果然想不下去,也就立刻中止这不适合她的工作,拉上尤只虎离开。
两人径直来到机场,尤只虎奇怪地现杨曼菲带着他穿过了一条特殊通道,直接来到一架小型飞机的跟前,尤只虎奇道:“这是咱们心智中心的专用飞机么?中心啥时变得这么有钱了?”
见杨曼莫不答话,他叹道:“和你在一起,除了秀色可餐以外,再没别的乐趣了,连说个话都找不到人。”
坐在飞机上,尤只虎拿出一大堆问题,可杨曼菲总是戴着一副耳机,抱以毫不理会的态度。他无聊得很,干脆决定再试试读心,看看能不能读出一点有用的资料来。
他放松坐正,直视着前面座位的靠背,然后心中默念着:“结构局限功能,不要在意事物外表的样子,放松放松,把结构和形式的样子从心里面去掉,只看它的功能……。”
他一边念叨,其实也在一边观想,想像着前面的座椅并不存在。
他父亲尤浩英训练他很多年,可他对父亲的理论,依然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只能用,而不明白其中的道理。(uc电子书)但他从小就在单亲家庭中,唯一的爱源于他的父亲,因此对他的父亲极为信任,父子俩的关系也极为融洽。
他看得一会儿,眼前的靠背渐渐变得模糊,转而代之的是大量微粒在震动。那震动由慢到快,偶尔有光茫在其中闪现。刚才奔跑的疲惫,让他此时的身心过于松散,稍一专注,竟忘了自己这么做的目的,反而是渐渐沉静下来,处在一个半睡眠的状态。
他在朦胧中,看着眼前的微粒就像跳舞似的,而自己的心中,仿佛也有什么东西在跳着同样的舞。隐隐约约有一种冲动在配合着眼前的境相转换,一切渐渐变得不真实起来。
他觉得身体有些软,想瘫下去,似乎那微粒的震动,在他心中引了一种轻抚肢体的轻松与愉悦,很想彻底地消融进去。
忽然间浑身巨痛起来,像是每个细胞毛孔都被扎进钢针,他疼得大叫,立刻醒过来。原来刚才的一切,是一场梦。
浑身是汗的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体会着手脚的酸软,心中暗道:“我这个梦好有趣。”
他拿过身边的笔记本电脑,记下刚才的梦,并在后面写上自己的结论:经过一个月多的试验,我现,关于梦中场景的控制,很大程度上受限于参与者潜在的人生愿望和参与者的性格,愿望会产生梦的主题,性格会左右梦中主题展的方向。两者结合的程度,也决定着潜意识形成观念的深度。潜意识对观念的确认越强,越没有怀疑,最终表达出来的主题场景越丰富、越真实、越细腻、越清晰,越能引身体各个器官产生相关反应。
第一点:在我梦中出现的那个女子,她的长相,正好符合我对梦中情人的预期,我喜欢长相完美的女子。
第二点:杨曼菲的性格简单,天资不聪明,也衬出我内心的自卑,因为我怕性格太复杂、天资太聪明的女子,我没有能力去把握。
第三点:父母的离婚,对当时还是孩子的我,是一个不小的打击。我内心憎恨母亲的无情,不想再见到她,可同时又想得到母亲的关爱。因此梦中出现一个陌生而无情的女子,用以表达我对母亲的感受和需要。杨曼菲不是我母亲的长相,代表我不想再见母亲的样子;她冷酷的外表,代表着母亲的无情;我在梦中变出她努力保护我的行为,代表我对母爱的需求。
第四点:老爸在我大学毕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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