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去的地方是越家。
这样短短的一句话,完全断定了鑫蕾的死亡。
而这下,就连安娜也无法反驳什麽。
因为他们都知道越夫人的心狠手辣,如果鑫蕾真的掌握了什麽能够得到越氏
分之五十的筹码,那麽越夫人是肯定不可能任由鑫蕾这个小姑娘搓扁捏圆的。
毕竟,越夫人和安娜一样,都不是能够坐以待毙的性格。
但她们最大的差别就在於,安娜还记得自己是谁,她的曾经,她在天堂的父
亲都是她的牵绊。
而越夫人除了血缘上的牵绊之外,唯一重要的就只有她的名和利。
「你觉得越夫人可能把鑫蕾的尸体遗弃在了哪里?」叶晨见安娜沈默,知道
她已经整理出了一些头绪。
「我不知道。」安娜摇摇头,她现在还并不是完全确信鑫蕾是不是越夫人亲
手解决的。
叶晨再一次撇了安娜一眼,随即开口道:「越夫人她太危险,你该收手了。」
安娜刚想要炸毛地发作,质问叶晨如何敢这样云淡风轻地告诉她收手放弃自
己努力了将近一年的复仇计划,却听他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帮你复仇吧。」
、(12鲜币)谈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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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刚想要炸毛地发作,质问叶晨如何敢这样云淡风轻地告诉她收手放弃自
己努力了将近一年的复仇计划,却听他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帮你复仇吧。」
我帮你复仇吧。这句话从叶晨的口中说出的时候如此自然,就好像一年半之
前他们初次相遇的时候,他同意帮助她复仇解决新身份时那样,轻而易举,承诺
安娜曾经觉得最遥不可及的目的地。
安娜不能够明白,也无法理解叶晨至今还是没有懂得她的初衷。改变身份,
改变了样貌,咬牙切齿一个人承受所有的屈辱,然後以最高调的姿态接近越氏夫
妇,每每对著越夫人恭敬地换上一副笑脸之际,安娜心中就会被仇恨折磨,可却
必须继续装出她和叶晨之间会闹翻也是因为越夫人。当初安娜就已经把话说得很
清楚了,如果对象是越夫人,那麽她想要亲手结束这场恩怨。她要的就是越夫人
为她当初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一切必须是安娜她自己做到的,因为安娜需要
这种虚伪的成就感。
这种凭借著她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为父亲复仇,为自己的哀怨平复的成就感。
「不需要!」安娜拿起一把木梳,将自己酒红色的长发高高的扎起,她正对
著车厢内的镜子,头也不回,不和叶晨有任何眼神上的接触,「我能够处理好我
自己的私人恩怨,和你真的一点关系没有。」
「你做不到的。」叶晨落坐在安娜身後的位置,他显然早就料到安娜会拒绝,
所以根本没有任何被拒绝的尴尬。
「你怎麽知道我就做不到了?」安娜眯起眼睛,从镜子里盯著叶晨的一举一
动。她不希望叶晨质疑自己的能力,因为那甚至会让她动摇。一旦她失去了对自
身的信心,那麽一切都前功尽弃,她也会在离成功复仇还差几步路之遥的时候被
打败。
叶晨恍然之间发现安娜那个眯眼的眼神与越夫人多了几分相似,相比是安娜
与越夫人相处太久,就连神情都与她相像了。
这也是他所担忧的。最开始刚回到a城的安娜一定不会有现在这般淡漠。那
时候的她更不可能会有现在的计谋,一步步利用a城的格局接二连三地将谭家,
白家到现在的越家拉入无法脱离的沼泽。
叶晨担心安娜在离成功复仇越来越近的时候会失去自我,放弃原则,倒时候
一旦露出马脚,那麽安娜的下场也只有可能是一种。为了避免这一切的发生,叶
晨的提议完全是出於对安娜的在乎,也算是出於担心她的缘故,当然也带有了很
大一部分的私心。
「你和越夫人越来越像了。」叶晨从口袋中的烟盒里取出一支细长的雪茄,
缓缓点燃雪茄,一股白烟从他口中蹿出,仿佛一条云烟状的白龙。
安娜再度强忍自己的怒气,她放下梳子,依旧背对著叶晨:「你说什麽?你
知道你现在在说什麽麽?」说她像自己的仇人?难道叶晨今天真的是吃饱了撑的,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想要往她禁忌的地雷踩麽?
叶晨享受著雪茄在口中浑厚的味道,仿若没有察觉到安娜才一次被挑起的怒
火:「她在影响你。」影响安娜的理智,影响安娜的价值观,影响安娜的原则。
原本对安娜重要的东西,万一都为了报仇而消失不见,那麽这复仇还有哪里值得?
「她还没有资格来影响我什麽!」安娜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因为叶晨的几句
话而情绪失控,这不是平时的她,难道是因为潜意识里自己也因为离复仇最後一
步太接近而不安了麽?
终於沈不住气了。叶晨心中失笑,表面上却面无表情,他依旧没有放下雪茄,
白烟和雪茄浓郁猛烈的味道充斥整个车厢:「你已经被她影响了。原来的你怎麽
可能会有现在的心狠手辣?」
安娜忍无可忍地放下梳子,她转过身从叶晨的手中夺过雪茄,扔出了车厢的
窗口:「心狠手辣?你才是始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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