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宁婴最近来华国将要参加的活动。
一个是i每年秋季一次的以“想象,美感,艺术”为永恒主题的服装秀场,也是i每年的总结性秀场。
一个是她受海城独立艺术家安文的邀请,将在海城美术馆举办装置艺术展览,附带去海城大学的艺术学院开堂讲课。
就如君贝贝说的那样,离开华国这些年,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的活动,恐怕这个女人永远都不会想到回来。
不过。
他儿子可是亲口说了,是来找他的!
想到君贝贝,封狄脸上黑沉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只是还没有维持几秒,宁婴那副对他避之不及的态度再一次把他拉回了现实。
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一个人躲去国外就算了,毕竟怀了孕在国内也不安生。
可至少也该跟他说一声吧!
什么都不说就把孩子偷偷生下来,这女人的胆子到底是有多大!
一个人在外面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照顾,自己都跟个小孩子一样怕疼怕的要死,生君贝贝那小子的时候,还不得哭得缓不过气儿!
封狄越想心口越难受,原本还带着些怒气的俊脸,满是心疼的神色。
打开车门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封狄忍不住抬起手按在心口处,长长吐出一口气。
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多。
一般人的五年,恐怕早就已经把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女人忘得一干二净了,可他却无论如何都忘不掉。
这五年里,为了阻止自己去想宁婴,封狄过得极度充实,充实到一般人根本无法承受的强度。
就是这样,依然没用。
就连差点进鬼门关那次,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死后会怎么样,而是,有一天她回国了,听说他出任务时牺牲的消息,不知道会不会有一点点难过。
有时候。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上辈子欠了这个女人情债,所有要用这辈子的时间来偿还?
如果真是这样,他心甘情愿。
封狄压下心中的窒闷,发动车子,脑子里徒然闪过五年前两人在咖啡馆时的情景。
想到自己当时答应下来的话,大掌重重拍了一下方向盘。
刚发动的车子骤然熄火,封狄重重靠在椅背上,伸手在口袋里摸了半天,只摸到一只打火机,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把烟送人了。
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打火机,愣是在车里干坐了十分钟。
最终。
封大局长下了这辈子最郑重的决定。
如果真的一辈子不能见她。
那他宁愿做个不守信用的小人。
……
千星假日酒店。
宁婴擦着头发从浴室里缓步走出,目光最先落在卧室的床上,被子被掀起了一小半,原本应该睡在床上的小魔王不见了。
对于自己生出来的这只无时无刻都在皮的臭小子,宁婴习以为常地翻了个白眼,一字一顿地出声喊道:“君贝贝,给你五分钟时间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宁婴自顾自坐在梳妆镜前,烘着暖风吹头发。
头发吹到半干还不见小魔王出现,宁婴故作严肃地板起脸,一面在心里问小羽毛:“臭小子躲在哪里?”
三岁以前她还有耐心每天陪这小子玩一次躲猫猫,三岁以后——
还是让小羽毛跟他玩吧。
这边扫描了一圈豪华套房的小羽毛刚准备开口,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宁婴猛地站起身,脸上装出来的严肃表情,蓦地变成真·严肃,几乎是小跑着出卧室去开门。
平时在家里东躲西藏就算了,这小子居然一个人跑去外面,一顿揍是免不了的了!
【主人…………】小羽毛瑟瑟发抖,刚想提醒宁婴,结果他家主人已经先一步打开门。
看也不看门外的来人,视线直接往下,出口就是一句:“,妈咪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能一个人出门。
宁婴的说话声戛然而止,低头所能看到的视线范围内出现了一双漆黑锃亮的皮鞋,以及一条穿着纯黑色西装裤的大长腿。
“小羽毛…………”察觉到头顶上仿佛能把人烧出窟窿的视线,宁婴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站在门外的男人顺势往前迈了一步,恰好挡在了无法关上门的位置。
宁婴机械地抬起头,果然看到了预料之中的某人。
只是——
这个男人居然少见的穿着警服。
瞥了一眼男人胸前的警号,默默吞了吞口水,这人居然还当官了!
“君小姐,有个案子需要你配合一下。”封狄居高临下地盯着此刻在他面前,不敢抬头看自己的女人。
宁婴暗自翻了个白眼,调整好面部表情,一脸无辜地抬起头,歪着脑袋问眼前的男人:“警察叔叔,我刚到华国,应该没有什么案子需要配合的。”
封狄轻嗤了一声,来之前自己居然还担心这丫头看到自己会吓一跳。
结果。
别说是吓一跳,连点担心害怕内疚自责的反应都没有,居然还装出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
不认识是吧?
封狄压下眼中晦暗难辨的神色,长臂一伸,单手倏然圈住宁婴的腰腹,直接将人抱着丢到客厅的三人沙发上,一手丢掉头顶上的帽子,整个人欺身而上。
五年没跟正常成年男人打交道,一来就是天旋地转的沙发咚,宁大佬默默缓了口气,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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