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熙将李梅英安置在拔步床上,便急匆匆地将小木屋里转了个遍。
她很幸运地在一个衣柜里找到一匹白色的细棉布,撕下一大块,打算等一下用来包裹孩子。
西厢房是厨房。
厨房里有一个石头砌的大灶,上边是一口农村人比较擅长使用的大锅,锅边放着油盐等各种调料,灶边不远处有一堆码得很整齐的木柴。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红泥的风炉,上边有一个紫砂的药锅子。
屋子里有几十口缸,贴着墙壁摆了一大圈,缸里全都放满了粮食,有米有面,还有各种豆子,以及一些粗粮,豆子都用布袋子装着。
她找到了一只用来打水的木桶,吃力地打了小半桶水回来,把大铁锅刷干净,将水倒了进去,灶台上放着一盒老式的洋火,她引着火,多放了一些木柴,然后拖着木桶出去,继续打水。
将水打回来,倒进大铁锅,她再在灶膛里加些木柴,再出去打水。
如此反复了十几次,总算是烧了一锅开水,她也累得满头大汗,忍不住心中腹诽,返老还童也不是一件太好的事。
她没有把灶膛里的火灭掉,就让火温着锅里的水,然后打水把手洗干净。
值得庆幸的是,这里有肥皂,可以让她将手洗得很干净。
她这才拎着药箱子来到拔步床中,将药箱子放在床边的梳妆台上,打开后拿出银针,和那些用来治疗外伤的工具。
她没找到蜡烛,只好又跑去厨房,拿了块木柴,给银针和剪刀消毒。
回来后,她帮李梅英脱掉身上早就被血水浸染的衣裳,拿起银针往李梅英的身上扎。
这套助产的针法是她们老颜家的拿手绝活,也是不传之秘,一向都是“传男不传女”的,若非是到了她这辈,家中就她一个女儿,也不会传给她。
李梅英脸色惨白,早就折腾得没了力气,紧闭着双眼,脸上淌下的汗珠犹如没关紧的水龙头一般,汗珠子滴滴答答地不停落到地上。
突然,她好像受到什么刺激,猛地睁开眼睛,发出一声凄惨的大喝,“啊——”
紧接着,一个小小的婴儿从产道中滑了出来。
孩子并没有哭,颜小熙动作熟练地剥掉胎衣,剪掉孩子的脐带,拎着孩子的两只小脚,在孩子背后轻轻拍了几下。
听到孩子小猫似的哭了起来,李梅英神情紧张地问:“二妮子,是弟弟还是妹妹?”
“是弟弟!”颜小熙答道。
李梅英这才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昏死过去。
颜小熙先把孩子放到了李梅英身边,随后去厨房打了一盆温水端了进来,帮孩子洗掉身上的脏东西,然后用提前准备好的白布把孩子裹了起来。
孩子许是饿了,一直在哭。
她把孩子放到了李梅英身边,拔掉李梅英身上的银针,推着李梅英翻了个身,侧躺着,让孩子可以吃到奶。
小家伙找到食物的来源,便开始用力地吮吸起来。
颜小熙这才抬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却抹下来一手血迹。
她正想去洗洗,却又停下脚步。
这会子,她暂时不能洗掉身上的血迹,不然的话,回头出去她就该说不清楚了。
那乱葬岗也不知道附近有没有水源,若是没有水源的话,回头她一出去,被人发现,起了疑心可就不好了。
所以,她不光不能洗掉身上的血迹,头上的伤连药都不能上。
她忍不住在心里暗骂,真tnnd倒霉!
她在厨房里找到肥皂,用热水洗干净手,这才回来观察了一下李梅英。
很好,她最担心的情况没有发生,李梅英没有大出血。
她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对她来说极度陌生的女人,这个女人是她这一世的娘。
说起来她觉得自己的命运有够悲催,穿越前,她正在值班,有人送来一个产妇。
这个产妇是个乡下的村妇,家中的人原本是打算让产妇在家中生产的,也好省些医药费,结果却难产,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死亡,胎儿也死在了腹中,早就没了心跳。
她把情况如实地告诉了产妇的家属,结果产妇的丈夫却二话不说便上来打人。
她身为医务人员,自然不好和人对打,只好闪避。
结果,她一没留神,被个矿泉水瓶子绊了一跤,要说被个矿泉水瓶子绊一跤根本就不叫个事,偏她那天穿了双高跟鞋,鞋跟那么凑巧地断掉了,然后脑袋撞到墙角。
想想她就觉得,古人说的话可真是有道理,这人倒起霉来,便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想她颜小熙,自三岁起便同爷爷学习太极拳,八岁学习游身八卦掌,十二岁开始学咏春,十五岁学习形意拳。
大学时代,她年年代表学校参加青年武术大赛,年年都是冠军,次次都是秒杀对手,不能说她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但是一个人打倒十几个大小伙子绝对是没问题的。
这样一个她,却死在一个矿泉水瓶子底下,这绝对是老天爷对她的恶作剧。
老天爷肯定是看她天纵英才,心里不爽,才搞出这种穿越的戏码来折磨她的。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在乱葬岗醒来后听到这妇人说的一些话,推断是这妇人的大女儿被婆婆卖了,妇人和二女儿……也就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去阻止,在争执中,二女儿被推倒,撞了头,当场死亡,然后被大伯和三叔丢到了这个乱葬岗打算掩埋。
妇人心疼她,追了过来,不让人把她埋了,然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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