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秋天要润燥,待会儿怕还要麻烦修明你跑一趟,给陆嘉送些去。他一忙起来就废寝忘食的,我行动不方便,家里勤务兵,你也看见了,他爷爷去世了之后就撤了。”话到这儿陆若薷已经带上了唏嘘的调子。
晏修明自然只得一口应承下来。
等待的时间里,陆若薷让张妈上楼拿了影集下来。里面是童年的、少年的、青年时期的沈陆嘉。融洽的交谈里两个人似乎变成了世界上一对异常亲密的母女。
晏修明提着保温桶离开沈宅时已经三点多了。陆若薷转着轮椅送她到了厅堂的檐廊下。院子里合欢树的枝桠高高地印在淡青色的天上,仿佛青瓷上细小的开片。檐廊下还放着几只竹篾篓子,里面晒着笋干,还有药材,她只认出了西洋参。
遥遥地再看一眼轮椅上幽娴贞静地端坐着的沈母,晏修明紧了紧风衣的衣襟,离开了。
到达晟时的大厅之后,晏修明给沈陆嘉打了个电话,说沈母让她送点东西来,问方不方便上去。
电话里沈陆嘉客气地请她直接到总裁办来。
出电梯前,晏修明悄悄除下了腕上的镯子,妥帖地收进了手袋里。
岑彦给她开了门,他有些讶异地看着提着保温桶的晏修明。这张脸他不会认错,是最新一期的《郎色》杂志封面上的女人。他不是古典芭蕾的爱好者,原先并不认识晏修明。只是因为杂志封面实在叫人惊艳。覆膜铜版纸封面上一面长椭圆形的镜子一侧是穿着白色芭蕾舞舞裙的晏修明,镜子另一侧还是她,只不过穿着黑裙。巧妙的镜像仿佛两个孪生儿在彼此注视。旁边还有一行字,他依稀记得是“天鹅之歌——专访芭蕾舞公主晏修明”。
朝岑彦感谢的一笑,晏修明进了沈陆嘉的办公室。岑彦一面感慨着“公主”的平易近人,一面暗暗思忖着她和沈总的关系。
“麻烦你跑这么一趟。”沈陆嘉从座位上起了身。
搁下保温桶,晏修明将额角的碎发抿在耳后,笑道:“顺路而已。何况我也沾光尝到了张妈的好手艺。”说完又四下看了看,“沈大哥,你这儿有碗吗?趁热喝吧,凉了容易腥。”
“你坐。”沈陆嘉比了个请的手势,又问:“你要喝什么?我这儿茶、咖啡都有。”
“不用麻烦了,我坐一会儿就走。”晏修明提着风衣下摆优雅地落了座。
而楼下的停车场里,刚送夏天回了幼儿园的伍媚利落地锁了她的奥迪q7,正袅袅向大厅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一想到后续我就热血沸腾。。。女王和公主的正式见面。。。
其实现实生活里和修明妹妹这样的人相处会比较愉快。。。
☆、52命中注定的角色
有节律的高跟鞋声逐渐靠近,岑彦在心底念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祈求千万别是伍总监。
然而,推门进来的终究还是伍媚。岑彦嘴角耷拉了一下,暗道:“这下要坏了”。要知道二女争夫可不是二龙抢珠,抢得越欢越喜庆。他赶紧起身迎上去,还“贴心”地拔高了声音,“伍总监,您来找沈总啊?”
伍媚似笑非笑地睃他一眼,揶揄道:“岑特助,扬声器可以关了。”说完便径自朝总裁办的那扇磨砂玻璃拉门走去。
“沈总,我尽力了。”岑彦壮烈地注视着伍媚款款步入了玻璃门之后。
晏修明先是嗅到了一股鸦片香水的气味,这样浓郁的东方香型居然被搽出了一种邈远的感觉,她不由察觉到了一种危机。微微偏过头去,竟然是她,上次《郎色》请的那个摄影师。她穿着一条淡金色的绸缎长裙,腰间系着镂空玫瑰金的腰带,肩部披着一件小巧的皮草马甲,脚上则是足有七厘米的细跟金色网纱绑带踝靴。雪白的脸上两片红唇非常夺人。虽然两次穿衣风格完全不一样,她还是一眼便认出来了。
“晏小姐也在?”伍媚笑吟吟地问道。
晏修明起了身,也笑微微地看住伍媚:“小姐,上次烦你拍的照片效果非常好,还没有谢谢你。”
“不客气,他们给出的价格很合理。”伍媚淡淡一笑。
这下轮到沈陆嘉吃惊了,“你们俩认识了?”
伍媚没有作答,只是闲散地坐在了沙发上,还交叠起了一双长腿。
“前一阵子答应《郎色》杂志做了一次专访,他们请得摄影师恰好是小姐,这才认识。”晏修明微笑着给沈陆嘉解了惑。
沈陆嘉眉头极其细微地皱了一下。他对摄影没有任何好感,因为当年沈叙拎着一皮箱的徕卡相机离开家庭的背影给他留下了太刻骨的印象,那个时候才六岁的他只以为是黑溜溜的方盒子夺走了他的父亲,后来他长大了,明白了一个男人若是不爱一个女人,他总会爱上一些别的,比如另一个女人,比如摄影,比如写诗,比如钓鱼。
伍媚已经看见了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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