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伍媚则遥遥对他挑了挑眉毛。
宋淳熙看见夏商周的一霎那便起了身,快步走到他的身畔,笑容满面地介绍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在美国念硕士时的同学,也是摩曼银行大中华区的总裁夏商周先生。”
银监会的人一听宋大小姐这样介绍,立刻心知肚明,自付瑛杰起,一个个都热络地和夏商周寒暄碰杯。
沈陆嘉却留意到趁着夏商周和银监会的人喝酒时,伍媚偷偷把她碟子前的那瓶五粮液拿到了桌下。觉察到沈陆嘉的注视,伍媚还朝他眨了眨眼睛。沈陆嘉见她眼神清明,没有半分醉意,再联系这一举动,便猜到她刚才喝的酒水十之八/九有诈。也对,像她这样狡狯的女人,怎么可能乖乖等着挨灌?不过奇怪的是,知道她并没有喝下那半瓶五粮液,沈陆嘉反而觉得松了口气。
敷衍完了银监会的一帮人,夏商周走到了沈陆嘉的面前。不等宋淳熙介绍,他便主动伸出手去,笑道:“这位就是晟时的沈总了吧?久仰大名,今日终于得以一见。”
“夏总过谦了,夏总的大名才是如雷贯耳。”沈陆嘉淡淡一笑,他不是擅于说场面话的人,更不会虚情假意的客套,只是实打实的将满满一酒杯的酒喝了个干净。
伍媚早已经注意到自打夏商周进来后,那位女副组长的眼睛就没挪过位置。她眼珠微微一转,主动拿起了自己的酒杯,向夏商周粲然一笑:“夏总,我们又见面了。”
“伍老师?”夏商周看着此刻和沈陆嘉并肩而立的伍媚,心头涌起一种复杂的感觉,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怎么和沈总——”
“我跳槽了,现在给沈总打工。”伍媚笑得云淡风轻。
“我发现每次见到伍小姐都会有惊喜。”夏商周也笑。
两人碰了杯,夏商周还异常体贴地让伍媚稍稍抿一口便好。
沈陆嘉看着二人言笑晏晏,不觉捏紧了酒杯伶仃的细脚。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继续未散的宴席,然后月黑风高。。。h。。。
☆、23忏悔录
几个男人又就着银监会刚出台的《金融资产管理公司收购信托公司不良资产业务指引》高谈阔论了半天。
付瑛杰忽然提议道:“别人都说搞金融就像赌博,说来不怕各位见笑,我这人平日里不好吃烟喝酒,就爱个‘起长城’,这会儿手痒,不如我们来几局,麻将既是国粹,也是博弈嘛。”
沈陆嘉自然不能不给面子,淡笑道:“我让人拿一套好一点的麻将牌过来。”说完和岑彦耳语了几句,只见岑彦乖觉地点点头,便快步出了包厢。
“夏行长也赏个脸,一起玩两把?”付瑛杰又热络地邀请夏商周。
夏商周恰巧在想着该怎么打发周允非先回去,付瑛杰的这个邀约简直就有点瞌睡送枕头的意思,当下他便一口应承下来。然后又给周允非打了个电话,说要和朋友打麻将,饭钱记在他账上,又说了一些抱歉的话。
伍媚瞧着夏商周打完了这通电话,心中冷笑不已,如今的夏商周也是那种大脑沟回等同于九曲十八弯的小肠的物种了。
可惜她的神情看在沈陆嘉眼里完全就是目不转睛。沈陆嘉这才惊觉自己整晚对伍媚的关注度似乎已经突破了一个正常数值。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很看不惯她的行事作风。沈陆嘉头一次陷入了解不开的难题里,他可以轻易算出两个十一位的手机号码相乘的结果,却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不正常”。
岑彦很快捧着一个锦盒进了包厢。是他刚去找九重天的经理蒋一炜弄过来的。在这一点上不得不佩服莫傅司的眼光独辣,他在九重天的顶楼设置了一个并不对外开放的礼品特卖处,只有熟人和常客才知晓。从翡翠麻将牌到金箔扑克,从九龙窠的大红袍到印尼的天然猫屎咖啡,从黄田冻印章石料到九眼端砚,几乎可以满足交际应酬里任何一位难伺候的主儿任何癖好。
果不其然,付瑛杰摸着冰凉的白玉麻将牌,赞不绝口。
夏商周入了座,也知情识趣地跟着赞了两声“好东西”。
三缺一,付瑛杰这才问宋淳熙:“小宋,你来不来一局?”
宋淳熙摆手道:“我不打,我坐在一旁看便是了。”一面搬了椅子坐在了夏商周身侧。
真是好一幅红袖坐看打麻将的画面啊,伍媚勾唇一笑,饶有兴致地在二人之间看来看去。
“伍总监?”付瑛杰又看向伍媚。
“既然宋组长不肯上场,那我也就也先当看客好了。”伍媚笑笑,她没有坐,而是倚着沈陆嘉的椅子站着。
付瑛杰大笑:“两位美女在侧,我怕沈总和夏行长要打不动麻将牌了啊。”嘴上这样说着,眼睛却在银监会的人里找牌搭子。
众人都知道他们定然是要玩筹码的,沈夏二人或许会给付瑛杰几分面子,却未必会给自己面子,没有金刚钻,别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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