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的,就只剩临窗这三人。
两名大罗金仙敏锐地察觉到了尊上的气机变化,难得地紧张起来,全身肌肉紧绷。
只见魔尊从桌后站起身来,黑色衣裳如同最深沉的夜幕般垂下。
他转过两人,朝着楼梯走去,因为薄而显得格外冷情的唇在面具下轻轻一碰:“杀。”
长街尽头,城主府,原本紧闭的大门发出沉重的声响,从里面缓缓打开。
向来闭关不问俗务,甚少在外露面的城主江衡站在门后,竟是亲自出来迎接。
在无双城里无数仙人的目光中,交椅终于飞到了城主府门前。
众人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了云逍仙君裸露在外的雪白双足,不由得想,城主这是要单膝下跪给他穿鞋,还是直接把人给抱下来。
却见云逍仙君一拍扶手,交椅就缓缓地落了下来,四个侍女的脚底刚沾到地面,那红色的人影就从交椅上飘然而落,一身装束在眨眼间就变成了垂地的玄色长袍,玉冠高戴,束起了如雪青丝,赤裸的双足也被挡在了衣袍之下。
他抬起眼,整个人的气质也变了一变,变得更加冰冷,更加锋芒毕露。
江衡有一瞬间的失神,无论是当初只身仗剑闯幽冥的少年,还是如今的青年,都让人心折。
他走下台阶,来到楚逍面前,将这些感情深深地藏回了心里,对眼前的人露出一个微笑:“好久不见,楚逍。”
楚逍一挥手将身后停放在地上的交椅收起,四名侍女走上前来,一齐向他行了个礼,笑着异口同声道:“见过城主。”
魔尊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人群之中,周围仙人完全没有发觉身旁突然多了一个身穿黑衣戴着面具的男人。
他的目光深沉,望着站在台阶下的那人。
楚逍正待开口说话,方才路过忘仙楼时同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对上视线的那种心神动摇的感觉陡然之间再度袭来,他冷冷地回头向着某个方向看去,却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之人。
江衡只见他转过头来,似是要说话,张口却是面色微变,弯腰喷出了一口精血,那点点血迹溅落在青灰色的石砖上,呈现出一种耀眼的金红色泽。
楚逍掩着唇,眉宇因痛楚而纠结,不断有同样闪烁着金红色泽的血液从他的指缝间流下来。
他身后的四名侍女惊呼着叫了一声主上,从背后迎上来,伸手扶住他,连声追问:“主上!主上你怎么样了?可是方才那些歹人下的毒手——”
楚逍站直了身体,然而她们看到那泛着金红色泽的血液却依然不断地从他的指缝间溢出,像是止也止不住一样。
仙人的血与寻常人无异,只有心头最珍贵的精血才会呈现出这样的色泽,若非受伤极重,他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久咳不止。
他掩着唇,直到咳嗽止住才放下了手,淡淡道:“无碍。”
这一口精血吐出之后,他的精神就迅速地委顿下去,额头上冒出冷汗,一点也不像他所说的那样无碍。
江衡微微皱眉,这些年来楚逍凶名在外,这仙天之中但凡有和他相关的消息传来,定然都会伴随一群死法各异死相难看的尸体现世。就连今天他来自己这无双城之前,都还绕路去杀了几个仇家,剑上的血都还没干透。
人群的阴影里,魔尊的身形未动,看不见他隐藏在面具下的脸上是什么表情。
这个云逍仙君的神识比寻常仙人强大,感知也更加敏锐,连九转金仙都看不破自己的隐匿之术,他却能够发现。魔尊尚无法判断他做出这样一副样子来,究竟是真的受伤不轻,还是想将自己讹出来。
在还没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仙君这般关注之前,魔尊并不想露面。
为什么自己在看到他时,会生出那样复杂难明的情感?
他是否入幕之宾遍布仙天,与他何干?
他是否来者不拒,淫靡至极,又与他何干?
重华见那四名侍女中的一人取出手帕来为他擦拭嘴角血迹,那美得如同画中人的青年却按下了她的手,低声说了一句“我自己来”,不甚在意地将血迹擦去。
这样连他自己都不放在心上的伤,为什么看在自己眼里,会让自己感到不悦,感到愤怒?
这些强烈而陌生的情感,究竟是因何而生,从何而起?在他五千多年的人生里,从未像此刻一般困惑,竟如此不理智地跟了过来。
因为楚逍伤势发作,两人并未在城主府门前多叙旧停留,很快便由他的两个侍女一左一右地搀扶着进去了。
见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厚重木门再次发出了沉重的声响,在众人面前缓缓阖上,重华的眼中闪过沉思的光芒,没有跟着进去,而是在人群散开的时候,转身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忘仙楼上正在无声无息地进行一场实力悬殊的屠杀,云逍仙君的到来在无双城中引起的议论和热潮还未褪去,街上随处可见三五成群在讨论他这次会在无双城停留多久的居民。
魔尊戴着面具走在其间,显得很是低
喜欢秀爷修真中请大家收藏:(m.dmbook2.com),第一版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