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才不信,这世上哪儿有这么邪门儿的事情,他根本没感觉到有人推自己。这样想着......他就又进了一寸往内。
再往后,裴秀才确信是有人在背后下黑手了,毕竟,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次次都脚滑,脑袋栽呢?可就算他知道了,只要一冒头,还是照样栽进去,可他不冒头吧,达不到效果,那人不满意,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直到,他屁股被天天十板子打得站不起来了,被抬着到王府门口,他才发觉了一个如此好的方法。躺在支架上骂,总不可能再“意外”进那一寸往内了吧。况且,裴秀才一瞥热情的围观群众,躺在支架上骂,效果更好了。
“这人都被打成这样儿了,还天天来要他娘子,真是让人感动。”
“是啊,是啊,挺俊俏的一小伙儿,现在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小脸瘦的白的,实在是太可怜了。”
旁边的七大姑八大婶围在一块儿,说着说着还有人拈起了手绢儿,抹起了小眼泪。
裴秀才偷听着,也忙应景的举起衣袖,在眼眶上擦了擦,当然是没有眼泪。待会儿一回去,他就得让那帮子人把小寡妇接来,前几日里那人非说要小心什么的不让他接,害得他都憋了好几天了。他还真想她,小寡妇,小寡妇......
旁边的一个大婶还在感叹着:“他得多爱他娘子啊!”
府外闹成这个样子,府内却是全然,表面上全然没什么影响。
就连那日,小厮急匆匆来报的那日,王石安也全未显慌乱,只是附在小厮耳边吩咐了两句,麦芒隐约听见“一寸”什么的,然后,王石安便继续如往常一样学习杀猪了。
只是,这几日王石安学习杀猪的时间短了许多,据他说是多了些文书要处理。
这日,刚到申时,王石安也是早早地“下了课”。麦芒一出杀猪院子,竟有婢女迎了上来,她还认识,是带她入府的那个婢女。
往常,她杀完猪一身味道,这些婢女便是带路,也离她离得能有多远便有多远,今日竟然主动走了近前来。
婢女笑道:“姑娘来了这么久,还没逛过王府吧?我领着您到处逛逛?”
这一看她真诚的笑容,麦芒就紧张,她现在可没什么值得她真诚的,“不好吧。”
婢女继续微笑,“极好,这日子里,王府的花花草草开了不少,好看的很。您是府里的贵客,前些日子奴婢没带您逛,是奴婢的疏忽,还望您给奴婢一个抵过的机会。”
麦芒......
她这不跟着去逛园子,还就是小心眼儿不给人家抵过的机会了?接下来婢女还是不是得长跪不起什么的?这样子,确实不好......
“我不去。”麦芒回道。
婢女的微笑僵在脸上,“您,您说什么?”
麦芒:“我累了,我想回屋。”说完,便与那婢女错身而过。
“杜姑娘!”
婢女一把攥住麦芒的裤脚,砰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还真是打算长跪不起了?
这婢女拉得有些猛,麦芒整个人都要被拉得栽到了地上去,“有话,有话好好说。”
“杜姑娘,您帮帮王府吧。您的前相公在外面闹了十日,现在王府都成整个清河镇的笑话了。”
麦芒抿唇:“你起来,我跟你出去看看。”
这再拉,她再粗的腰也要兜不住她的裤子了......
麦芒跟着婢女在府门口后头听了几句,其实便是不听,也大概知晓情况了。一是,这件事定还有其他人在背后推。二是,以王石安的身份解决此事确实极为困难,但于她而言却不过一句话的事情。
王石安却没有来找她,还......麦芒瞥了眼始终惴惴不安的婢女,他还严禁府中的人告诉自己此事。
唉,如此,她反倒不好意思不出面了。
麦芒一出府门,一声怒喝,“姓裴的,老娘在这府里辛辛苦苦杀猪赚钱,你想干什么!”
围观众人眼珠子掉了一地,这,这,这是王府主人抢过来的娇滴滴的“美娇娘”?
☆、牧猪奴戏(8)
“老爷,杜姑娘她出去了!”
王石安一愣,反应过来长叹一口气,他竟是连一个妇人的周全都护不得了吗?
旁边,他的昔日同僚好友还在相劝,“如今朝廷党派林立,哪里是你想抽身便能抽身的了的,便是今日没有这户部尚书相逼,明日也会来吏部尚书,礼部尚书。”
王石安仍旧沉思沉默。
那好友焦急喊道:“强权相压你又能奈何!”
王石安再长叹一口气,招手唤近来小厮,“把皇上给我题的那副牌匾挂出去吧。”
府外。
麦芒已经释放了杜大娘骂彻整条街的技能,现下正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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