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派人来,告知我们您是否平安。”
顾云瑶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让她们都不要再担心。
……
南城门门口,前面零零散散有一些人在为入城做准备,日头已经渐渐西斜,再过一些时候,城门即将闭合,那守门的小士兵们,一个个被太阳晒得有点懒散,风一吹,十月的天已经开始寒风瑟瑟,又叫他们强打起精神。
一辆马车在快到南城门前渐渐放慢了速度,马夫长“吁”了一声,把马车停在路边,宝蓝色的车帘随即被揭开,从马车里当先跳下一名书童扮相的少年人,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皮肤白嫩,保养得十分好,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书童。
他下车以后就将帘子一挑,嘴边还含着笑,目光往里面一搜巡,看到他们家的少爷居然坐在车里都要看水利方面的书,除了笑,也只能是无奈。
丁一道:“少爷,京城到了,您要不要先下车来看看这城门的好风光?”
谢钰把书轻轻合上,渐渐地抬起眼,他靠坐在车厢内壁上面,随着书童丁一挑帘的动作,斜里透进来许多散阳,他环顾了一眼车外的天地,南城门之外,视野开阔,两边栽种了零零落落的树,寒风萧萧之下,许多树的叶子已经发黄了,京城的气候和南京的气候相比,确实不一般,这里冷的要更快。
他把手上的书卷合起以后,很谨慎地放置到身边。谢钰喜欢读书,也喜欢看水利方面的书籍,每一本书经过他的手,都有被好好珍惜,几乎没有卷页残页的情况,封皮都是簇新的蓝。丁一难以想象,那本书他从十几日之前开始,就一直捧在手心里面反复研读了。到如今还完好无损。
一片叶子正好被风一吹,飘飘悠悠地落了下来,落到马车内。
正好就在谢钰的眼前。
他捡起那片叶子,看了看,两双浓眉轻轻蹙了,当然丁一也看不出他是在皱眉的样子,因为他平时都是这副严谨少语的性子。
丁一清楚他的沉默,就是表示对下马车没什么兴趣。正好前面本就没几个人在排队,这南城门的情况看起来很是清冷,他把帘子放下,吩咐车夫继续向前行驶。快到守城门的卫兵那里时,又停下。
丁一刚才干脆不上车了,走在马车的侧面,看到守城门的卫兵要搜他身,就把身上的通关文书交给他们,还给了税银,直说“官爷好”。
两位卫兵对视一眼,都没叫他把帘子掀开来看看里面的情况,就点头放行了。
进入京城里以后,那横横竖竖交错纵横的胡同颇为有趣,路过人来人往的街市,好不热闹。
哒哒的马蹄走得很慢,丁一贴着马车,在车帘子处和里头的人说话。
“刚才多交了点银子,两位守城门的官爷就把我们放进来了,少爷,您说的对,什么京城里守卫更加森严,在钱的面前,那都不是一个事。”
他刚才多交了落地税,其实也就是为了让守城门的兵卫们别打扰他们家的少爷看书。丁一知道,谢钰一旦重新沉浸在书海当中以后,就不喜欢旁人来扰他,甚至与他说话。那会打断他的思绪。
马车一路走走停停,丁一在路上买了许多需备品,都是他们接下来的日子要用到的。
直到走到一个张榜的地方,丁一透过攒动的人头,勉强看到榜上张贴着的画像时,脸色几乎都变了。把帘子一挑,愁容满面地说道:“少爷,您快看看,那榜上贴的是不是田大人的画像?”
……
顾云瑶穿着一身小厮装备的衣装,起先还有点忐忑,生怕她的动作和她目前的外表不符,会引人注目什么。直到离开了侯府之后,穿过小胡同,慢慢走进人多的地方,渐渐就没那么忐忑了。已经开始适应目前的外观。
她边走着路,边时刻提醒自己,目前她是个男人,目光不能因怕别人揭穿她是女儿身做男子装扮这种事而露怯。
是男子就应该大方一点。
期间有个挑担子的菜农不小心撞见她,顾云瑶都是大大方方地回看他,然后那人见“他”黝黑的脸容上,嵌着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直直目视着他,吓得赶紧弯腰说抱歉。
顾云瑶本是要往顾府里走,到一个地方时却被人头攒动的景象惊到了。
黑压压的一片人,分不清都是谁在身边,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聚集在一个张榜的地方。议论声哗然。
顾云瑶起先只是瞥了一眼,人声之中不知道是谁感叹了一句:“田大人明明是个好官,为什么要把他抓起来。”
抓起来就算了。另外一个人愤愤然道:“没有理由就把人抓了,还关在诏狱里长达五年之久。”
田大人……这个称呼非常的熟悉。
顾云瑶立即想到是那个当初被她父亲还有伯父谈论过的原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后来的福建巡抚田大人。原来他还活着。
她停了片刻,不免还是想要知道田大人究竟会被如何了。只想看一眼榜单就好。
榜单上面确实画着田大人的画像,田大人原名田有仁,有仁有仁,田家能给他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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