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他,也一路按兵不动,昨夜正是放长线钓大鱼时收线的好时机,他差点没能回来。
东厂还借来了北镇抚司的人,一个个都是善使火/枪的高手。如今的大孟朝,除了神机营主控火器之外,锦衣卫那里也会有少部分人经过特训,为守卫皇城而准许使用。
数十人乱枪乱箭齐放之下,他从密集如雨的环境下逃脱,只左肩处为箭所伤,还是失策了。阎钰山十分奸诈狡猾,为了逼他出来,可以一直埋伏而不作为。
纪凉州不便在人前透露昨夜他的去向,和东厂为敌,和阎钰山为敌,将会被视作叛党,整个酒楼可能都会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却是没想到,小姑娘竟然失踪了。这是纪凉州意料之外的一件事。
他越是默不作声,顾德珉越是笃定他掳走顾云瑶的可能性极大。随即,掏出了一样他不可能不会认识的东西。
顾德珉道:“这个是你的腰牌,你不会不认识吧?”
誉王府的标志,化成灰都认识。
纪凉州平时鲜少会表露出多余的神态,让人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又或者他的心里可能什么都装不下。此刻也仍是垂着眸,顾德珉瞧他面对证物时都不辩解,认为他就是默认了。如果不是他干的,该怎么解释这个腰牌的去向?
“腰牌确实是在下的所有物。”
终于他沉着声音,开口说话了。甚至想把这腰牌从他的手心里取回来,顾德珉哪里肯轻易地将腰牌交由他,反手一握,就是将腰牌背到了身后。
顾德珉如今对他恨得牙痒痒,可能是因为顾云瑶太不听他的话了,那个女儿在别人眼里是乖巧,在他的面前就叫忤逆!敢忤逆他这个做爹的人,兴许他还不是她的爹,不然她的性情怎么和他一点都不像?这么多年来,顾德珉一直挣扎在顾云瑶究竟是不是他的女儿的夹缝当中,左右为难。又不敢得罪侯府,得罪誉王,然而如今誉王身边的人和他的女儿私通,又算怎么一回事?
纪凉州倒是装得极像,一定是他先把人藏哪去了,故意留在京城里面让他们把他逮住,好洗脱他真的和顾云瑶私奔的嫌疑。
丁一看到这里,不知道纪凉州究竟如何得罪了朝廷的人,为他狠狠捏了一把汗。纪凉州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和他们家公子往来,也都是他们家惜字如金的公子说的多一些。
“交人出来,否则,我就要报官了。”顾德珉又在他的耳边留下一句话。
这么说说,也只是想要恫吓他一下,倘若他真的有点畏惧心,就该怕惹祸上身,怕他的身份彻底暴露在官府还有朝廷的面前。
人群噤若寒蝉,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都凝固了。
顾德珉忽然看到一个陌生面孔的青年男子迎上前来,他身穿一件深蓝色的直裰,眉头好像在蹙着,只因眉间深深的印子,让人产生这样一种错觉。而他似乎也不介意旁人对他眉间印子的好奇,略一拱手,淡淡开口,那如空谷幽兰的风华加身,气质内敛而沉稳,竟是硬生生地叫顾德珉把视线转移到他的脸上。
谢钰引起他的注意以后,继而说道:“不知这位大人,如何能确信是纪公子带走了人?”
从简短的信息里,谢钰已经了解到,前来拿人的这位大人的府内,这段时日走失了一位很重要的人物。之前他去过顾府登门拜会有两次,却一直没有机缘与顾德珉还有大爷顾德彬见过面。
所以此时此刻,也没有认出他就是顾家的二老爷来。
顾德珉轻笑了一声道:“先前他都承认了,我手上有他遗失在我府内的这个腰牌,就是最好的证物。这腰牌,对他而言很重要,每日都要随身携带,若非因为这一点,我也不会认为是他所为。”
谢钰依言也是笑了,赶紧说道:“既然大人也清楚,这腰牌对这位纪公子而言十分重要,怎可能轻易的就这样遗失了?”
顾德珉眉头微挑,常言有道,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是聪明,有时候也容易听信别人的谗言,或者把一些事情给想糊涂了。
此刻竟是让谢钰有了机会,继续说道:“在下不才,还斗胆想问一下大人,失踪的人是在房中不见的吗?”
顾德珉不想多说,就轻轻“嗯”了一声。
谢钰道:“现场有打斗的痕迹,或是挣扎的迹象吗?”
这倒是没有。也不可能有。因为是私奔,怎么会有打斗、挣扎的痕迹?
顾德珉看向他,谢钰已经从他的眼神里猜出七八,因而说道:“既然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大人可以想想,这腰牌又是如何掉的?”
顾德珉挑了眉:“也许是混乱当中,走得过急了。”
谢钰摇头:“这般留下证物,倒显得是刻意为之,想让大人故意顺着线索,前来捉拿纪公子。”
居然每句话都讲到点上了,丁一不禁佩服起他家公子的才华。
顾德珉有点无言以对,先前他安排了一队府内的护卫前来抓人,那是因为在气头上,如今气渐渐的消了,理智开始恢复,也觉得谢钰分析的有道理,但不能完全洗脱纪凉州的嫌疑
喜欢绝色娇宠请大家收藏:(m.dmbook2.com),第一版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