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悲痛的对楚妙璃连连道歉。
“舔犊之情本就在所难免,老婆子也并非那些不讲理之人,尔等不必如此忧惧惶恐。”楚妙璃和颜悦色地对中年男子夫妇说道,“如果待会施法一切顺利的话,老婆子会想办法留你们的孩儿一会,让你们一家三口也能正儿八经的好生团聚一回。”
万没想到还能有此等幸事的中年男子夫妇,也就是姚氏夫妇眼前止不住的就是一亮,连忙再次对着楚妙璃磕头不止,嘴里更是语无伦次的不停说着阴姥慈悲,感谢阴姥之类的话。
从一开始就把自己这样的行为当作是举手之劳的楚妙璃摆了摆手,又给那王老板使了个眼色,让他把两人带下去休息以后,才一边拿着那件血衣,一边牵着自己小孙子毅哥儿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了那足足有六七尺高的法台。
这法台虽是王老板带着镇上的一众富商豪绅连夜匆匆建造而成,却固若金汤的很。
楚妙璃牵着毅哥儿的手走在竹质的台阶上,步履平稳的感觉不到半点晃动。
等到两人终于成功的踏上法台以后,楚妙璃默默看着下方那充满期待和崇敬的眼神,不由得在心中生出几分庆幸的情绪来。
庆幸自己在获悉信仰之力的真正功效以后,并没有分心的去做别的,而是直接选择了拿回原主残留在身体里的记忆。
她不敢想象,还是昨天那个半吊子的自己,如果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大出洋相以后,还能不能继续厚着脸皮留在这座小镇上落脚。
知道自己今天只能赢不能输的楚妙璃长吁了口气,稳了稳有些失序的心跳,又隐晦地给毅哥儿一个充满安慰的眼神以后,才将一直拿在手里的血衣缓缓放进了法台祭桌上的铜鼎里。
想要找到那私堕姚氏夫妇骨肉为己用的吴阴姥,就必须要以他们俩人的鲜血为媒介,引来那已经变成阴鬼胎的孩子。
尽管,这孩子在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是,它与姚氏夫妇的骨血之缘,却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够轻易割舍的。
昨夜私下里,已经就今日之场景模拟过无数遍的楚妙璃神情镇定自若的在众人充满希冀和敬畏的目光中,双手捏作指诀,对着巨大的铜鼎念念有词起来。
其实她本不需如此麻烦,但她那已在玄门里打滚了数十年的祖父和祖母却不止一次的用他们的实际行动告诉楚妙璃,对于一个优秀的神装有多么的重要。
一个有着真才实学,但却不修边幅的神棍,和一个只知道装神弄鬼,极力包装吹捧自己的神棍出现在客人的面前,通常他们选择的只会是后者,而不是前者。
因为相较于前者那轻描淡写就解决一切的随意模样,还是后者那郑重其事的神叨态度,更让他们觉得信服。
本来就是商人出身的楚妙璃,为了能攫取到更多的信仰之力,自然不介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多摆一摆花架子,更不介意,通过这些无伤大雅的举动,让大家对她的敬畏和崇慕更上一层楼。
事实上,也确实如楚妙璃所想的一样。
当楚妙璃对着铜鼎,神情专注地念念有词之时,下面围观的众人们也不约而同的变得紧张起来,特别是那盼望着还能与自己的孩儿一会的姚氏夫妇差点没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当场背过气去。
楚妙璃在念念有词的同时,也没有忘记调动自己体内的灵力,以飞一般的速度,与那距离她足有数百里之遥的阴鬼胎取得了联系。
仗着自己远比寻常人要强大得多的灵魂,楚妙璃只是略微施法,就把姚氏夫妇的孩儿给硬拽出了那吴阴姥的体内。
楚妙璃去抢吴阴姥体内阴鬼胎的时候,吴阴姥正在假惺惺的和一个同样多年不曾怀孕的中年女子说着自己能够助他们一助的话。
在中年女子的身旁,坐着她同样满脸期望的丈夫。
“嗷啊啊啊啊啊——”当楚妙璃凭借姚氏夫妇所供奉的血衣为媒介,强行将姚氏夫妇孩儿所化作的阴鬼胎拖出吴阴姥体内时,吴阴姥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不欲生的嚎叫。
在那对中年夫妇惊疑不定的目光中,肚子上拖着七八根长长脐带的她两手如爪的冲着天空拼命抓挠——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敢坏本姥姥的好事?!”
她的面庞扭曲而狰狞,一双苍老的眼睛里更是闪烁着憎毒的光彩。
自从被吴阴姥强行摄入体内做了阴鬼胎的姚氏夫妇孩儿没想到自己还能有逃出生天的一日。
被楚妙璃强行从吴阴姥腹中拽扯而出的它,神情怔忡的在那对中年夫妇惊骇欲绝的目光里,悬浮在半空中,眼神慌乱畏惧的看着状若疯妇的吴阴姥,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是好。
就在它六神无主之际,它的耳畔陡然传来了一个十分温柔和蔼的女声。
那声音带着一股子让它倍觉温暖的慈和味道。
“我是经由你的亲身父母请托,特意过来救你的人,如果你还有神智的话,就顺着我给你的提点,跟随我的牵引,重回到你的父母身边吧。”
“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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