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待她宽厚的父亲就这么……走了?
林标一想到这件事情心里就窝火,当初知道宋砚要娶林海棠,他心里还挺乐意,以为自己可以借此攀上高枝飞黄腾达,却没想到不但没有得到任何助力,自个儿都上门去求了,还被宋砚明里暗里训斥一顿,竟连宋府大门都没进去过。现下林父走了,他要守丧三年,白白浪费做官的好时机!
因着这几件事,他对林海棠,哪能不怨?
“我从不曾做过这些事,也未曾听过父亲的死讯。”林海棠眼神一凝,笑容哀戚,“父亲的坟在哪里……我要去父亲坟前忏悔……”
说着就要去推门,林标却快步过来一掌将她推出门外,林海棠意图解释,母亲却大叫一声,去井边提着水桶直往她身上泼。
浑身湿透,衣衫贴在身上叫她战栗不停。林海棠不敢置信的看着母亲,却见长兄制止了母亲,抱着她回屋去了,自始至终,都没能给她一个眼神。
林海棠鼻尖一酸,几乎就要落下泪来。她仰头望着天,试图将眼泪逼回去,双膝却不由得下跪,将腕间的镯子摘下放在一边,对着紧闭的篱笆,一跪,就是一整天。
正文 28 死者已矣
林海棠醒来之时,已是月明星稀。膝盖处传来阵阵的剧痛,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人推下按倒。
“你膝盖受了伤,我刚给你膝盖上了药,现在先躺着,过会儿再起来。”
黑衣黑裤,不是苗霜刃还是谁?
“师兄?”男人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偏生叫她觉得十分熟悉,林海棠软软的唤了一声,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吗?”
“嗯。”苗霜刃应着,自怀里掏出一个小包来,他将这东西递给林海棠,“这是在你身边看到的,一副玉镯,瞧着成色不错,只可惜碎了。”
她将镯子放在身边,想的便是她母亲能来拾回去,可现下镯子竟然碎了,其中含义不言而喻。林海棠苦笑道:“碎了便碎了吧,师兄,你怎知我在母亲那儿?”
算算时间,苗霜刃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按理说他该回师门去,可为何现下还在京中不走?
苗霜刃侧过头去,摸摸鼻子似乎有些羞赧,“小棠儿,师兄把一个妹子的肚子搞大了,正好对她还有些兴趣,便多留了留。晨间她与我说,你或许会去城外,我一路找过来,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你。”
他们几个自小一起长大,如非必要,互相没什么可瞒的,但这次林海棠却多想了,对方知道她会在母亲家,这是为何?林海棠却嗅出了一点异样,也惊讶于自个儿师兄竟然变了性子。
“那女子究竟是何身份,竟可以让师兄念念不忘,为之驻足?”
苗霜刃红了耳根,“我与她说过,可她却说暂时不想叫你知道她是谁,许是害羞吧,等过些日子,我带你去见她。”
林海棠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既然苗霜刃不肯说,她也不好强求。
母亲现下厌弃了她,她不如就此放下心来,好好想想宋砚一事。
不过,宋砚啊……
苗霜刃见林海棠神情低落,心思一转便知了缘由。小师妹向来无忧无虑,明丽张扬,何曾有现在这种失落的模样?摸了摸下巴,苗霜刃调笑道:“小棠儿,在为了宋砚的事情发愁?”
“嗯……”林海棠犹豫着应了是,却不想告诉他全部。
苗霜刃拍了拍林海棠的肩膀,抖抖肩语气轻松道:“师兄不知你遇到了什么,不过若是心有所属,那便去做吧,死者已矣,珍惜眼前人,更何况你了解到的,也不一定就是全部。”
“死者已矣吗……”林海棠喃喃道,酸涩的心却奇异的被抚慰了,其实她一开始就偏心了吧,母亲和兄长,他们又何尝对自己好过呢。
林海棠定了定神,心下很快就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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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寝宫寂静的很,周边有重兵把守,林海棠万分庆幸自己跟师兄弟斗智斗勇学了一身好轻功,是故现在并没有惊动周边的守卫。
街头巷尾都道皇帝已经不省人事,甚至已经驾崩了,只是贤王怕朝政不稳,硬生生的压着这个消息秘而不宣。
然而林海棠瞧见的是什么?皇帝好端端的半倚靠着藤椅,眯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倒像是在唱曲!
他见着林海棠满脸惊骇的站在门口,也不恼,只微微一笑:“既然来了,怎么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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