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血丝在她惨白的面容上只显得分外可怖,“要怪,就怪你自己!”
谢承东怒意汹涌。
“我得不到的东西,凭什么她能得到?”齐自贞匍匐在那里,双目满是哀怨与痛恨,“她究竟是哪点儿好,让你这样宠着她?我一心一意的对你,我跟了你这样多年,为了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你可有过一天将我放在心上?这种痛苦,为什么只要我一个人承受,谢承东,你既然负了我,那你也别想好过!”齐自贞喘着气,说完,竟是笑出了声,笑出了泪。
“疯妇!”谢承东从牙齿间吐出来两个字,再不愿在这里待下去,他转过了身,大步离开了齐自贞的卧室。
“司令。”守在外面的傅良澜,刚看见谢承东出来,心里就是一“咯噔”,她迎了上去,却是不敢说话。
谢承东看了她一眼,傅良澜心中倏然抽紧了,她的嘴唇有些发白,又是喊了一声;“司令.....”
谢承东闭了闭眼睛,只道;“让人把这南院封上,永不许她出来。”
傅良澜一震,却不敢多说什么,看着谢承东这个样子,傅良澜心知齐自贞的事早已败露,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只以为自己掌管后宅这样多年,足以将此事做的天衣无缝,却不曾想,还是让他给查了出来......
傅良澜想起母亲,只觉一颗心七上八下,她有心想为母亲说几句好话,又怕弄巧成拙,她终是什么也没有说,眼睁睁的看着谢承东离开了南院。
办公楼。
邵平走进办公室,便是向着谢承东行了个军礼;“司令,您找我。”
谢承东转过身子,与他道;“去安排一下,我要去江南一趟。”
“司令,是要去探望二夫人?”
“我去接她回来。”谢承东吸了口烟,淡淡开口。
“司令,可若是二夫人不愿回来.....”
“那我就在江南陪她。”
“司令,咱们才刚统一了各地的军阀,军政上的事,全都要您拿主意,您若是....”
“这些,就都让老赵和许良他们处理吧。”谢承东摆了摆手,示意邵平不必再说。
邵平瞧着,只得将所有的话都咽下,恭声问道;“那司令准备何时动身?”
“越快越好。”
江南,善桥。
天边刚下过一场雪。
良沁待在屋子里,善桥的天气本就潮湿,又加上下了雪,更是阴冷的厉害,善桥这边的老屋里并没有暖气,只烧着炉子,阿秀烧好了汤婆子,给良沁捂在怀中暖手,炉子上煮着板栗,炉火旁则是扔了几块橘子皮,满室清香。
回来的这些日子,明面上,良沁每日里只是安然度日,白日里陪着母亲和一些亲戚说说闲话,做做针线,偶尔也会和几个嫂子打打牌,晚上,良沁一般都是待在屋子里看书,可只有阿秀知道,良沁的丧子之痛并没有丝毫减少,反而日益苛重,白日里的一切,都不过是她在母亲面前强颜欢笑,夜深人静时,阿秀时常能听见良沁在哭,她的哭声细细的,带着不愿让人听见的小心,更是惹得人难过。
偶尔,阿秀陪着良沁去外面转转,也会见到些邻里家的小孩子,每逢瞧见,良沁都是要痴痴地看上许久,阿秀形容不出那种目光,只是觉得难过,日子一长,良沁再不愿出门了。
听到叩门声,阿秀连忙起身,去将门打开,刚开门,就见外面站着一个青年男子,他身材修长挺拔,面容俊朗,一身戎装更是衬着他英气不凡,是贺连恺。
“贺长官?您回来了?”阿秀瞧见他,只觉欣喜,忍不住笑了起来,连忙将贺连恺请进了屋。
贺连恺将良沁母女送回善桥后,并没有待多久,便是按着谢承东的指使,去了江淮一带训兵,一走两个多月,今日才回善桥。
“阿秀,夫人近日,还好吗?”贺连恺向着里屋看了一眼,低声与阿秀开口。
阿秀眼瞳里的光暗淡了下去,她摇了摇头,道;“小姐还惦记着小少爷,白日里虽都陪着老夫人说笑,可其实她每日里都吃不下,睡不着,但凡看见和小少爷差不多大的孩子,每次回来,小姐都会掉眼泪,就连夜里,我也时常听见小姐在哭。”
贺连恺心中一紧,听着阿秀的话,黑眸中便是浮过无边的痛色。
“贺长官?”见贺连恺不再说话,阿秀轻声喊了他两句。
贺连恺回过神,只道;“这两日天气寒冷,有劳阿秀姑娘照顾好夫人。”
“贺长官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姐的。”阿秀连忙道,贺连恺“嗯”了一声,也没有多待,便是告辞。
阿秀看着贺连恺的背影,想起当初傅良澜有心撮合,便是叹了口气,若是良沁当年真的跟了他,想来,定会比如今好上许多.....
翌日。
良沁听着阿秀和几个丫鬟的欢笑声,便是从里屋走了出来,刚进院子,就见阿秀怀里抱着一个毛绒狮子狗,和几个丫鬟在那里说笑。
看见良沁出来,阿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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