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世世护在你身边……”
——我已看了师父身体,便要对师父肩负责任。为保师父名声,我愿还俗先与师父定亲,待我成年之后便与师父成婚,此生世世护在师父身边。
——榆木脑,你是佛修,佛修若成亲了还修什么,你若成了凡人便只能活个百岁,而我要活千年百年,到时候你怎么护我?
“我已用龙玉净了魔障,佛修道修,我都能陪你走下去。”
“我不会只是那个无用的小和尚,你活多少岁月,我便活多少岁月,我能护你,守你,从此以后再也不会与你分开。”
“师父……嫁给我……”
他最后一句呢喃,已黯哑了声音,他将她抱在怀中,手臂将她桎梏在怀里,他轻轻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像是在熟悉曾经离别的数十年岁月。
九昭蓉几乎是不可置信,她拼命挣脱了一下,想要推开身前的戒钟离:“你疯了吗……我是你的师父。”
“嗯,我知道。”戒钟离轻声回应。
“戒钟离,你已经心入魔障,你不是因为喜欢我而想要娶我,你只是因为在这世间唯有我一个师父,将我当做亲人,不愿与我分别,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九昭蓉用力挣扎了一下,她抬起头看着戒钟离那张精致的脸,规劝道。
戒钟离低下头看着她,他忽然一笑,呼吸拂过她的脸颊:“你总是这样自欺欺人,在天魔鬼狱,你将一身修为给我时,我亲吻你,你却以为我是受了魔莲蛊惑才如此行事,对吗?”
“只是你不知晓,我从前做了多少个梦,在梦中我亲吻你,拥抱你,抚过你身上每一寸肌肤,将你按在怀中,做我想做的事情。魔莲蛊惑不过是给我一次逞凶的借口,而你天真的相信,我对你没有别的心思。”
九昭蓉整个人一怔,她忽然感觉到有一双手透过衣摆的缝隙间轻抚了上来,她顿时觉得全身汗毛直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用力挣扎了起来,然后拼了命的从他怀中退开。
戒钟离并没有强留她在怀中,而是摊开手,淡淡扬起一笑:“如果只是将你尊为师父,我会做如此之事吗?”
疯了,这一切都疯了。
九昭蓉微微喘息着,她看着面前已与从前全然不同的戒钟离,忽然心中升起了难以言喻的抵触,她清楚的知道,他并非在说笑……他是认真的。
而且刚才她的挣扎,戒钟离并没有强迫用力,但为了能够逃脱出来,她竟也使上了灵力。也就是说,如果戒钟离要动手,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她与他之间的差距,足足有数个境界之大!
猛地握住了手中的黑玄剑,九昭蓉突然跳开几步隔着戒钟离三尺距离,然后一瞬间将剑直接插入地面!地面瞬间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湖水倒灌,顺着裂口“哗哗哗”往下流淌,如同瀑布尽头。
这条裂缝开始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宽,阻隔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但对于现在身有渡劫期修为的戒钟离来说,并不是什么鸿沟。
“玄凰!”她大声呼唤!
有一枚空间玉佩顷刻从玄凰口中飞落下来。
只见玉佩的周围开始涌动起了许多白色迷雾,一落入九昭蓉手中,就像一股气流被炸开一样,迷雾瞬间弥漫了整座已被水吞没的梵煞城!
鱼奴已从空间玉佩中出来,九昭蓉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目光坚定的对着她说道:“将戒钟离阻隔到更远的位置,不能让他跨过冥殁之界的裂缝!我要和玄凰去救萧玄珩!”
她此时不能与戒钟离为敌,但也不能继续和他呆在这个地方,要离开,不如直接前往冥殁之界!
鱼奴刚要点头,周围的迷雾在这一刻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所吸引,开始一点一点朝着戒钟离的方向涌动过去。九昭蓉立刻将黑玄剑递给鱼奴:“这把剑是路标,我在此地打开冥殁之界的大门,进去之后若想出来,就需要靠这把剑为标识,请你不要离开这个地方!等我们回来!”
她话音一落,便纵身一跃,玄凰从空中飞落下来,直接载上了九昭蓉,进入了冥殁之界的裂缝。
迷雾被戒钟离收拢,水下的裂缝早已合拢,只有一把剑插在上面。
戒钟离来到黑玄剑面前,看见鱼奴已经伸开手十分警惕的瞪着他,她要护卫在这黑玄剑边上,不能让九昭蓉找不到回来的路。
脚下的水已经蔓延到了膝盖上,远处身受重伤的苟英艰难的站了起来,他胸口那一剑还在流血,但服下丹药后伤口处已经收拢了很多。苟英远赴滕丘滦卫州寻找龙玉,但万万没想到戒钟离竟然亲自来了。他蹒跚着来到他面前,整个人跪到了地上:“尊上,让我下到冥殁之界将九昭蓉找回来。”
戒钟离斜斜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抬起手幻出一张银色面具覆到了脸上,那面具镌刻着奇怪的铭文,一佩在脸上就顷刻改变了戒钟离的容貌,他已变成一个瘦弱的十七岁少年,连身上的渡劫期修为也被遮掩起来。
“你留在这里,守着这把剑。”他脚尖一点,一道阵纹便向四周扩散了开去,将黑玄剑周围一圈内都包裹起了一个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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