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还没有暖气,公寓在9楼。他刚刚在电梯里故作玄虚要我闭上眼睛,为防止我偷看还用手捂着我的眼睛。这些隐藏的小心思小浪漫啊,对我这根木头来说就如同过眼云烟,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真相。
我睁开眼睛,只是刹那打量,为这合我心意的公寓惊叹。
亚麻色的布艺沙发,看着就很软和舒适。靠近扶手放着一个黑色的铁篮子,里面放着几本书,更显闲适。客厅铺着黑白条纹的地毯,延伸到沙发之下。不规则的桃木矮茶几上放着一壶茶和几个造型独特的玻璃杯。
客厅没有电视,不远处即为白色圆状餐桌,黑色木椅,强烈的色彩对比。墙的另一侧是一个简约金属木柜组合的置物架,上面放着盆栽、地球仪、书籍及杂物。
点睛之笔为厨房的主色调,绿松石色的柜子与客厅里的木柜相呼应,增添复古魅力。银色的烘焙箱外挂着防烫手套,这生活气息让人深感熨帖。而所有房间的门都为纯白色,如块状丝滑巧克力。
卧室的房间是浅绿色的墙纸,白色床头灯金属身,墙上挂着两幅美丽而简单的画作。白框窗户上挂着几盆盆栽。
我……真的很喜欢。
坐在床沿上,看着这一切,我的心里涌起惊涛骇浪。床头柜上有一份文件,是我和卫杨曾签署的卖身契,除此之外,还有这套房子的归属权。
这是……我以后的家。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做好了。
我曾经那么恨他。他打破了我至少表面上平静的高中生活,逼走了我喜欢过的初恋,一次又一次占有……甚至在高中的最后一阶段,我已经无法分辨我的成绩到底是真的那么差,还是被他动了手脚。
可是当我看到他给我的一切,或许要一个人奋斗多年才能得到的这一切,我的情绪便矛盾了。冷热交集。
我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模样。鹅蛋脸,斜分中长发,没有刘海。肤色虽然不至于白到透明,但比小麦色要白上三分。皮肤甚好,没有明显的毛孔和痘印。因为鼻子和嘴巴都很小巧,脸上最突出的就是一双大眼睛,所以我很忌讳自己的眼睛说出口的情绪。
虽然不是顶美的佳人,但也算得上清丽的少女。好在年纪小,还没满18岁。身高162,胸脯微微突出,勉强算个ly there. 如果要我给自己打分,顶多7分。比及格多一分。
这样的我,如果不是凭着血液中的疯狂和从小妈妈教育给我的自信与骄傲,是如何得到卫杨的垂青的呢?可是我已经变了。疯狂幻想停留在年少的昨天,从我彻底走出父亲家的门时,我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所以我变得世俗,变得计较,因为我想安稳充裕地活着,这需要钱……
到底什么才是真实?什么才是虚假?我追求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难道长大就是为了让我们不断舍弃与被舍弃。
我慌慌忙忙从这个公寓离开,似乎身后有豺狼虎豹的追赶。
到宿舍的时候话剧社的副社长正在我们宿舍侃侃而谈。
听了几分钟墙角,我总结出以下结论:蒋甜是一位集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奇女子,有自己的个性和风格,初入校园便赢得多位男士的垂青。话剧社发展至今历史悠久,亟待如蒋甜般的新血液加入来壮大其本来就很强大的实力。
待学姐垮着脸走后,我喝了口水,看不下去蒋甜那副居功自大的模样,说:“蒋甜,为什么不加入话剧社?学姐都这么力挺你了!”
“小叶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旁的原祎能哈哈大笑,“学姐来咱们宿舍主要是游说蒋小甜出演最新的话剧。”
“啥?”
“白雪公主!”
“好事,白雪公主是多么出名的童话故事!”
“哈哈哈是呀是呀,你帮我劝劝蒋甜,咱们院文艺晚会节目还没定下来,我们宿舍也得出出力嘛。我觉得蒋甜就挺适合演恶毒的皇后的,简直本色出演……”
“停!你刚刚说让蒋甜演啥?”
“恶毒的皇后啊,你不觉得蒋甜那姿色往那一摆,整个就一恶毒女配嘛。”
蒋甜面带笑容看着滔滔不绝的我俩,表情充分阐述着何为“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似乎我们再继续说下去她就会从抽屉里掏出一瓶浓硫酸泼在我们脸上。
我看了看她,又看看依旧口若悬河的原祎能,说:“哪有,我们蒋甜当然适合纯良天真的白雪公主啦!最佳女主角!”
原祎能捧腹:“太逗了,小叶子,你真是太逗了!”
汗!
最后我和原祎能成功拉着蒋甜去参加了话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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