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当霍鸣清醒过来时,他发现身旁空无一人。
刚刚的一切让他感觉自己如同在喝醉了酒沉浸在梦中一般的违和,不属于他的思想,灵魂,意志占据了他的身体。在那个庞大的意志的干涉下,虽然他最终反败为胜,但是......
姐姐,刚刚是你吗?
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霍鸣回想到了刚刚,自己被温暖的怀抱着,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他相信这不是错觉,他刚刚再一次在熟悉的庭院,回到了自己眷恋的过去。
回过神来,霍鸣察觉到了异象。
刚刚的那一击刺入了它的胸口,烈焰溶解了它漆黑的身躯,剑身在它的身体里如同化学反应一般产生了大量的光和热。但是这个如同献祭仪式一样的过程却在中途被硬生生的打断了,从它胸口爆发出的强大的力量将御龙剑直接炸了出去。
不详的预感。看着天空被乌云所笼罩,霍鸣感觉到了这个【世界】仿佛活了过来。和之前的感觉完全不同,如果之前的变化是细微而无法令人察觉到力量的流动的话,那么此刻整个世界的力量都在和潮汐一般不断波动。
而这波动的力量,仿佛在地底下有什么强大的神灵正在孕育着。
“糟糕......”回过神来的霍鸣忽然发现,周围的景象早已焕然一新,不再是断臂残骸,也没有花海,更不是那个还在发展初期和现代化混合的澜汶市。无数挺拔的高楼直冲云霄,路面的信号灯和绿化做的美轮美奂。
“究竟是什么时候,比我想象中的......这是?”就在霍鸣惊叹着不知名篡改了城市布局的它时,忽然霍鸣感觉到肩头一湿,随后是火辣辣的痛感从背上传来。
抬头望去,天空下着黑色的雨。每一滴雨水都是负面能量的具象化,漆黑的雨洗刷着城市和街道,但是这雨水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周围的景物,花草树木并没有枯萎。
无意识的用灵力覆盖着身体抵御着强大的罪业,霍鸣将自己的感知放大了最大。他知道,这场暴雨是庆祝,对神灵新生的庆祝,而这也意味着“它”将再一次出现,并且展现出自己真正的姿态。
倾泻着暴雨的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已经失落的巨大图纹,而在图纹的中间,一只眼睛缓缓地张开。随着眼睛中神韵不断苏醒,“眼”最初给人的是一种睡意朦胧的感觉。但那只眼给人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让人感到敬畏,很快,那只眼睛开始俯视着这世间的万物。
随着那只眼睛的苏醒,白昼开始划破了乌云,白净的阳光如同从瀑布上倾洒下来的水流一般,遮盖了所有多余的颜色。尽管视觉已经被白色的强光所剥夺,但是霍鸣感觉到了,在这绚烂的景象背后,是万物归一的剧烈变动。
.......
它的视野被漫天的烈火所遮盖。
我输了。
它回想起了就在刚刚那个瞬间,那个眼前的对手,自己曾经的玩具散发出了不属于他的力量。那是一个古老、沧桑的存在,是已经涅槃而消逝在这个世界的古代修士,也是他的先祖。“那样东西”仅仅是一剑便击破了自己的防御,它的力量和自己应该是不上不下,但是对于运用力量的技巧上,自己远远不如那样东西。
所以,它输了。
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清楚那个东西的正体,仿佛在它出现这个疑问的时候,它记忆碎片中的其中一部分便告诉了它这个答案。这些曾经是它一部分的记忆,尽管它有浏览的权限,但也因此它感觉到了,自己并非是一个完整的存在。
那些本应该能够告诉它自己是谁,自己从哪里来,自己应该怎么接下来往下走的记忆全部都消失了。不过与其说是消失了,更不如是它没有能力更深入的去观察那些被隐藏的更深的记忆——也就是它曾经作为人类时候的经历。
尽管偶尔会有一小块充斥着觉悟,怀念,幸福的回忆如同泡沫一样,出现在混沌的空间,被它看到。那小小的幸福回忆里,每次看到一点点,它的内心就会涌现出许许多多复杂的情感——有悲伤,有愤怒。想要在虚无中毁灭一切,想要和那个记不清长相的人牵着手在一起......
“在最后,终结的时刻,我终于回家了。你好啊,初次见面,我是曾经的你的一部分。”突然起来的问候声让它愣住了,在他眼前,漫天烈火的世界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戴着眼镜的黑发青年。那个青年身上很有一种儒生的感觉——白白净净,温顺文雅。它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在火焰中自如的行走。
“我感觉到了我的力量正在飞速流逝......我的身体...正在被不断压榨。那把剑是什么?”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力量正在迅速流失,它喘着气向着它面前,那个熟悉的身影问道。
“献祭,吞噬。御龙剑想要吞噬所有的力量,无论是灵力,还是生命,灵魂。这把剑因为藿和它的牺牲而拥有了力量,而现在,我成为了御龙剑的剑灵,暂时。”
“我无法抑制吞噬速度太久,而我找你的目的和你找我的目的我想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那个一直在吸引着你的感觉。”他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再它的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
“来吧,向那个时候一样,我们一起去迎接我们的未来吧。如果无法拥抱自己的过去,又如何能够迎接未来?”
小小的手,摸向了那双略微大一些的手的手心。而就在那个瞬间,黑色的雨水浇灭了它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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