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可以算得上‘长’的时间。
没一会儿功夫,徐良将车开到井傅伯家门口。
这地方萧祁没来过,想来归国的那位是另置了住处,与过往一刀两断。
“你该不会进去还得见到他未婚妻或者是老婆吧?”徐良将车停稳,转头看着萧祁,神情有些担心。
萧祁倒是一副大义凌然,“怕什么,我就是借个钱,又不是不还。”
“那我在这里等你?”
萧祁摇头,“你回去吧,指不定什么时候出来呢,他万一揍我一顿,我可不想你看见。”
拉开车门下车,萧祁等徐良将车驶远,掏了一根烟给自己点上。
他有些紧张。
几年没见井傅伯,现在倒是真应了他最初对井傅伯年龄的遐想。
徐良曾经在几年前问过萧祁,“我不骂你,就是想听听,你到底怎么个想法?”
萧祁嘴角还带着井傅伯那一拳留下的伤,“没什么想法,我有点怕跟他住在一起。”
这话不假。
大学毕业之后,萧祁听了井傅伯的话,进了井家的公司。没过多久,井傅伯说为他添置一套住处,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两人以后住在一起。萧祁离开学校不久,花花世界才刚开始,他没想过这么快就进入被人‘养’着的状态。
当然,现实面前,他还是同意了。
“你怕?”徐良似笑非笑,“成,想找刺激?那你满大街随便找一个不行?找了也没人知道 !你说,你找他弟弟做什么?”
萧祁笑了,“我喝醉了。”
徐良气结,自此便很少提起这段往事。
萧祁在分手之后,换了电话,和不少人断了联系。
徐良是萧祁大学同学,认识井傅伯那会儿,他也在场。
自分手之后,萧祁从未出席过任何大学同学聚会。徐良没有多问过,由着他。
萧祁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在他买了床,装修好屋子,住进去没多久之后,大学一个关系不错的朋友曾经去那个新家暖房。
他看着那张床,笑嘻嘻的问萧祁,“井傅伯跟你上床是不是也总故意弄疼你?”
萧祁缩了缩脖子,冬日的午夜真冷。
他扔掉手里即将抽完的烟,抬起脚向不远处的大门走去…
你找他弟弟做什么?
答案很简单。
为了让他疼。
第2章
井傅伯这新屋子是独栋别墅。虽远离闹市区,但按照当前的行情,只怕也是萧祁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门庭外见方大点地,几棵灌木植物纷纷落叶,萧祁踩下,吱吱作响。
萧祁想起,初识之时,井傅伯才接了家里的生意。
井家大公子有胆有谋,生意在他手里,如浪潮般四散,个把年头,处处都能瞧见带着井傅伯名字的家当。
晃过这些年,眼前这屋子倒真是配得上他的身份。
门前站定,萧祁下意识在台阶上蹭了蹭鞋子,随后便抬起眼睛,按下门铃。
脚步声由远及近,门被打开了。
萧祁下意识侧开头,迎面而来的灯光夹杂屋里的热气,让他睁不开眼睛。
“进来吧…”
这一声道不出究竟的开场白缓急得当,没露了情绪,也没斩了威严。
萧祁回过神,抬头打量他。
井傅伯有些变化,两侧鬓角处微微发白,下颚上刻意蓄起了胡渣,眉宇之间倒还是过往那信手拈来便可削骨挫筋的凌厉。
“好久不见。”萧祁莫名有点胆怯,怎么说当年的事情不欢而散,现在求人办事儿,总得低头让人家把面子踩实了,“没打扰你休息吧。”
“进来吧。”井傅伯后退些许,让出了路,神色却如吹进门里的风一般寒冷。
萧祁跟着他进屋,转身关门,站在门口,没有乱动。
屋里的装潢简单,对着自家后院的那面镶着落地窗,客厅一侧摆着钢琴,暗色调的家具陈列有秩,头顶吊灯洒出暖色系灯光,昏暗中映衬出些柔和。
这感觉到和当年井傅伯给人的印象不谋而合,初次瞧见锋芒毕露,走进之后却带着些温柔。
井傅伯走到桌子旁,没回头,声音低沉,“喝水吗?”
“有酒吗?”萧祁扬起眉毛,靠在鞋柜上问。
井傅伯轻轻回头,倒是没瞧他,转而拿起手旁的酒,替他倒上。手指压在玻璃杯口,他将酒杯推到桌角,收回手臂。
萧祁不怎么能喝,当年跟井叔要一杯酒如太岁头上动土。看着玻璃杯中还在晃动的液体,这倒真应了物是人非四个字…
井傅伯爱干净,萧祁知道,于是便低头弯腰,解开鞋带,脱了鞋走到桌前。
将伸手碰到酒杯,井傅伯开口了,“需要多少?”
萧祁周身萦绕在不可察觉的压迫感中。井傅伯高他些许,初见时的傲骨已被岁月碾碎,铅华过后是攻击性极强的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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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移开了手指,靠向桌子,身体往后撤了些许,“八十万。”他眉眼带着一贯的笑意,当年的井傅伯吃这一套。
现在,只怕看了生厌。
“嗯,”井傅伯打眼瞧他,一副猫捉耗子,坐等眼前戏子粉墨登场的架势,“想借的倒是不少?”
一身居家服,深灰色圆领毛衣趁着上半身的线条,蓬松睡裤将身材比例修饰的恰到好处。
萧祁倒是想明白了些许,难怪当年自己会不顾一切将这人据为己有,到了这个年纪,确实带了些他喜欢的样子。
萧祁自己生的体面,眉宇间将‘纯’与‘混’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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