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下午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校园北门外的小吃一条街上,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那些商店,饭馆,网吧,小卖部的人大都在那打着盹,静静地享受着这一份午后的悠闲。这条街生活节奏和校园正好互补,非得要等到傍晚时分大学校园安静下来,这里才能开始热闹起来。
朋来悦酒吧也是这样,陈建清推门进去的时候,酒吧里面空荡荡的,一个客人也没有。屋顶上的灯大都没有开,里面很昏暗,他等了几分钟眼睛才适应了里面的光线,看见柜台有两个服务员。他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一个男服务员走过来,面带微笑,问道:“先生要喝点什么?”
“我找你们老板!”陈见清连头也没抬。
“真不巧,我们老板不在!”
“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请问你是哪位?”
“我的名字只能告诉你们老板。”
“请稍等!”男服务员转身走了。
一会儿功夫,服务员又回来了,“我们老板真不在。”
“有笔吗?”陈见清说:“我给他留个条!”
服务员拿着条进去了,一会儿他就出来了:“我们老板有请!”
陈见清跟着服务员,从柜台的里面的一个小门进去,走过一条长长的甬道,上了一个楼梯,拐过弯来,在一个房间门口,服务员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就退出去了。陈见清进去以后,发现房间里很空旷,没有人,只有几张桌子和椅子。正在纳闷时,看见右手边有一个门,陈见清推开后,发现里面是一个更大的房间,约有100平米。正面有个大的老板桌,桌子后面赫然坐着张松。
“老陈啊!兄弟,怎么是你啊!我以为是谁呢!哈哈。”张松爽朗地大笑,热情地站起来招呼陈见清。“我这什么都有,你要喝茶还是喝酒,土酒洋酒都有,随你挑,我请客!”
“不用了!”陈见清道:“张松,我就知道是你!”
“你怎么知道的?”
“我查了工商局的企业注册信息,发现你已经是朋来悦的老板了。”
“奥?”张松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查我?我就是朋来悦的老板,这个信息是公开的,你知道也好啊,大家都知道又咋样?我会自豪的。”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生气。
陈见清不在意笑了一下,“我只是想知道一些情况?”
“你想知道什么情况?”张松紧张地问道。
“很多,我想知道很多情况,都不知道从哪问起了。”陈见清好像陷入了沉思。
“说说看,先后顺序不重要,咱们又不是在编程序。”
“对啊,那我就说到哪算哪。”陈见清好像一下子变轻松了。他笑着说:“看你这么快就康复了,我来问候一下。也想来问问,你为什么这么快就康复了呢?”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本来身体就好,再说治疗也及时。”张松轻松地回答道。
“可是我就是有些事不明白,想请教你,”陈见清问道:“下毒者为什么对你照顾有加?”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松脸红了,连脖子都红了:“你今天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
“因为你这个中毒有些蹊跷,”陈见清继续说:“砒霜是一种砷化物,砷化物中只有五价砷是剧毒,而三价砷基本没有毒,比如我们吃的很多中药里面的雄黄,所以如果用少量的五价砷化物参进去一些三价砷就既能检测出中毒的结果,又没有损害身体的危险。而且对砷化物中毒,医学上是有特效药的。”
“那你说下毒者为什么要照顾我呢?”
“因为他想制造一个你不在现场的证据,又不想伤害你的身体,所以才处心积虑地想出这么全面的方案。”陈见清平静地说,好像在阐述一个学术问题。
“哥们,你别绕弯子了,你的意思就是我自己给自己下毒得了。”
“可以这么说。”陈见清继续侃侃而谈:“你母亲是药剂师,估计你很容易能得到这方面的知识,但是安排得这么好,还是费了很多精力的。可是你这番辛苦被浪费了,因为你事先不可能知道那天周寒森会犯病。如果你事先知道,就不用给自己下毒去医院,也能获得不再现场的证据的。但是你的目的不仅是要制造不在场的证据,还希望能嫁祸给宿舍里的其他人,可惜周寒森一犯病,大家都有不在场的证据了,你反而露出了马脚,否则我还不会怀疑到你的。”
“好吧,陈见清,我早就知道你会编故事。同学们都说你的故事说得很好。”张松往宽大的大班椅一躺,仰着头说:“你编吧,继续编!”
陈见清也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并不急于说话。过了一会儿张松叹了一口气,说:“老陈,别胡思乱想了,搞什么无厘头的故事,你的逻辑都不对,我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你说不上来吧?”
陈见清微微一笑,突然问了一个好像不相关的问题:“你这个酒吧很赚钱吧?”
“当然赚钱了,靠学校的酒吧,想不赚钱都难,怎么?你不会是嫉妒了吧?要是缺钱你说句话,谁让咱俩是哥们呢。需要什么帮助,我张松最够朋友了,保证让你满意。”
陈见清没有接他的话题,而是自顾自地说到:“从你这个酒吧的客流量,和平时大家的平均消费额来看,我粗粗算了一下,你这个酒吧每个月的流水至少在20万左右,刨除成本,每个月应该能挣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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