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上上下下咬了几口便作罢。
第二天毛榕醒得早,拖着余抒成让他出去,余抒成抱着桌腿不撒手,毛榕去掰他手指头,又是拽又是咬,余抒成干脆也上嘴,把毛榕亲到彻底没力气推他,两人抱着啃了又啃,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毛榕妈已经在房间门口站了不知道多久了。
憋了一晚上没出来的毛榕妈用手捂着眼睛:“你们俩年轻人先停一停,让老人家先去下洗手间。”
俩年轻人赶紧分开了,嘴唇上还挂着对方的口水,吸溜一下,好羞耻。
毛榕妈准备了三人份的早餐,拉着余抒成一起吃,席间两人聊得热火朝天,连今年下半年的巡回演唱会的内场前排都口头预订好了,余抒成还当场掏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给毛榕妈弄了个后援会vip会员名额,还是珍贵编号666。
毛榕妈笑得眼睛都眯成缝,往余抒成碗里又塞了个大肉包,顺便给远在老家备考的侄女毛依也要了个888的吉利会员号。
毛榕觉得他们俩才像亲母子,白眼一翻,埋头吃饭。
吃完饭自由活动。
每次休息在家,毛榕都手痒想开直播,眼看今天是假期最后一天,可他想着几天前那场直播事故,又有点害怕。
忐忑地点开微博先看一眼评论。当时直播同步到微博,回放已经出来了,热门评论大多是祝福和调侃,气氛还挺友好,往下翻翻,有两三条顶着余抒成头像的说“这体型有点像我们家鱼”,评论大多是否认,说别逗了怎么可能呢。
毛榕撇撇嘴,怎么不可能?你们眼里的冷酷小天王实际上可是个脸皮超厚的大坏蛋。
切小号围观大坏蛋的微博,坏鱼转发了当地电视台宣传即将播放的某晚会的微博,言简意赅地只发了一个[心]。
热评有人贴了现场照,正是余抒成比心时的抓拍,照片上他的眼睛很亮,温柔得能溢出水来,评论几乎都在尖叫——
“嗷嗷嗷嗷嗷嗷我鱼第一次比心!”
“我是谁我在哪我死了。。。”
“活着真好,能等到我鱼卖萌的一天”
“不就是要我的命吗拿去拿去!!!”
“作为o感觉自己陷入了发情期,手软脚软呼吸急促”
“妈妈我要嫁给这个天底下最好看的蓝孩纸!”
往下刷,还有一堆喊老公和求睡的,看得毛榕心情复杂,心想现在的追星少女真是不矜持。
浑然忘了自己也曾经被美色所迷,在评论下面喊过“小哥哥睡粉嘛”这种浪出水的话。
网上风平浪静,毛榕放心了,出去知会妈妈和某鱼一声,妈妈挥挥手让他尽管去,余抒成也没提出异议,毛榕回到房间把门反锁,搓搓小手,打开摄像头。
今天直播的主题是“大牌化妆品的平价替代品分享会”,他的粉丝里有很多学生和刚走上社会的妹子,经常会在评论下面求推荐便宜且效果好的开架货。
毛榕从去年就开始做准备,拿自己的脸做实验,力求给粉丝们最客观的推荐,为此还拒绝了两个品牌植入广告。毛榕平时看起来软绵绵的,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态度就十分强硬、严肃、且正直。
像个老教授一样认真讲完二十分钟的课程,开始上次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缩短的提问环节。弹幕一开,这次的问题果然大半跑偏,都在问他是不是脱单了,更有人直接问上次直播里那个黑衣男是谁。
毛榕选择性忽略了这些问题,从茫茫弹幕中挑出几个正经的来回答,准备开语音连线时,房间门被敲响了。
“榕榕,开门拿一下水果。”妈妈的声音。
毛榕本来没打算回应,毛榕妈坚持不懈地敲门:“榕榕,榕榕,快开下门。”
毛榕只好对镜头说:“不好意思等我一下。”
然后关掉麦跑去开门,只探出一颗脑袋:“妈,我在直播,不是说了一个小时内不要打扰我嘛。”
毛榕妈把盘子递给他:“切开的水果放一会儿就不好吃了,不是说分享会吗?赶紧拿进去和观众分享分享。”
毛榕:“……”我顺着网线喂他们吃?
端着果盘回到电脑前,毛榕插了块梨塞嘴里,打开麦克风,看到弹幕都在喊“绒绒”,“茸茸”,“融融”,“容容”……
毛榕满头黑线——直播不小心暴露小名怎么办?
刚要继续假装没看到,回归正题,弹幕那边又清一色变成“卡卡卡卡卡”,“好卡好卡”,“是我网的问题吗”,“卡到被弹出去”,“卧槽又弹出去三次”,毛榕挠头,问他们是不是真的很卡,几乎所有弹幕都说卡飞了。
少数人卡是少数人的问题,多数人卡就是毛榕这边的网络问题了。他回头去摆弄了一下路由器,信号灯亮着,电脑上显示的信号也正常。
弹幕还在喊卡,观众人数在一分多钟内少了一半,明显都被弹出去了,毛榕急了,一时想不起网络报修的电话,跑去客厅小茶几下面专门放单据的小箱子里找。
余抒成正和毛榕妈吃水果聊天,看见毛榕急匆匆地乱翻乱找,问怎么了,毛榕说网络有问题,直播没办法继续,余抒成自告奋勇要帮忙看看,毛榕心想就算打给维修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上门,稍稍犹豫一会儿便同意了。
他领着余抒成进房间,余抒成蹲下来研究路由器,把网线拔了再插上,然后重启一次,网络重连后,毛榕回到电脑前,问观众现在怎么样,还是满屏的“卡卡卡卡卡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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