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人也有雌雄同体的。我以前在一个四处游荡的乡间马戏团里面见过。”
“真的假的？”
“是个侏儒。他长了一条没毛的尾巴，尾巴就是他的老二，跟我家的小泰迪差不多。要一起洗个澡吗？你看起来又累又脏。”
“不用了，马上到家了。那个侏儒呢？也分性隐期和性显期吗？”
“怎么会？他就一直不男不女的状态。一经挑逗，就容易自我操作起来。我当时站在一边看，几乎傻了眼。他嘴里发出的叫声很奇怪，一会儿像男人，一会儿像女人。长相、气味儿也一直在变。而且自我操作的时候，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睁着流泪。”
“这样能生孩子吗？”
“能生，而且生出来的孩子也是雌雄同体。听说那个侏儒也是非常好色，非常会来事的。最后年纪轻轻的，就把自己忙活成白发老头了。然后有一天腿发软，倒在田边就这么死掉了。”
“感觉好像是电影里面。”
“我这个人从来不开玩笑。你可以上网查。真的不想一起洗个澡吗？两个人洗澡热闹。你这么拒绝我，不会是个女人吧？”
“是个女人又怎么样？没有动感情，没进入性显期，跟你没有什么两样。不说了，我走了。再见。”
“再见。”
武楚兜里面还剩下几个钱，可以住一晚简陋的旅馆，吃一顿潦草的晚饭。但暂时他还没有这个兴致。他在街上随性地走着，随手摘了几个面包吃。
“嗯，奶油味的，还不错。”
免费的东西虽然不错，而且俯首皆是，但是餐厅里面的食物更精致，营养搭配更全面，环境也更舒服，所以算是互不妨碍。
他走着走着，忽然就被一个东西砸到头了。他摸了摸头，看了看地面，发现地上有一块芝麻黑饼。他捡起来认真琢磨了一遍，忽然又被一个东西砸到头了。
又是一个饼，一模一样。他抬起头，转了转，叫道：“谁啊？这么没有礼貌。”
四周空旷，一个人都没有。附近也没有高大的建筑。他慢慢地扫了一遍天空，自言自语道：“难道云朵晚上还可以拉饼？”
这时候，又有一块芝麻饼从天上掉下来。这次他看清楚了，是从圆圆的月亮边上吐出来的。他惊讶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月饼？”
他接住月饼，咬了一口，酥得要命，吃不出来是什么馅儿的，只感觉满嘴的青草香。他一口气把接到的六块月饼全吃下去，然后跑去附近的露天饮水点喝了一点水。整个内心便显得非常满足、自在。
片刻后，在他拍着肚子散步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一边。窗户摇下，伸出一个男人的头：“哥们，去哪儿？”
“出租车？不像啊。”
车里的王强微微皱了皱眉，暗道：“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幼稚，难道是个低能儿？看样子应该是个女人。哇塞，长得这么标志的低能儿，那还不是三两下就忽悠上床了？哈哈，今晚爽翻天了。”
他按捺住内心的冲动，平静地说道：“不是。看哥们挺眼熟的，随口问一下，说不定跟我一样是要出城的。一个人太无聊，找个顺路的聊聊天，解解闷，吹吹牛什么的，岂不美哉？”
“我住在田园区南部，离这儿很远。坐车？马路这么扭来扭去的，没有十天半个月到不了的。谢谢你的好意。”
“那你是要去火车站，还是去飞机场？都在郊区的，我正好顺路，可以带带你。没人说话提神，我怕会在路上撞到人的。”
“那好吧，去机场。”
片刻后。
在反复偷偷打量武楚多次后，王强终于说话了：“哥们，你说话怪怪的，怎么回事？嗓子抽烟抽坏了？”
“哦，我发育晚。”
王强暗笑：“哈哈，果然是个脑残儿童。”
他假装镇定地说道：“原来如此。哥们，原谅我多嘴。你，你应该是个姑娘吧？”
武楚装出大惊失色的样子，反驳道：“不是。人家，我才不是呢。我是个男人，今年二十五岁，如假包换。”
王强道：“真的吗？不要骗我了。美女，你从头到脚都是个姑娘。还人家人家的，大男人哪会这么娘炮？”
武楚别过头去，憋住一口气，拼命地憋啊憋，终于把脸憋红了。他偷偷瞄了瞄王强，弱弱地说道：“人家，我真的是一个男人，今年二十五岁，家住田园大区南部风铃城南阳路南阳花园的。”
王强暗笑：“差点就把门牌号、电话号码报出来了。你不是低能美女，谁是低能美女？今晚要爽翻天了。哈哈，哈哈，真是走大运了。”
他假装温柔地说道：“不要害怕。哥哥我不是坏人。是女孩子就是女孩子，有哥哥我在，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武楚害羞地瞅了瞅他，说道：“真的吗？现在是晚上，我妈妈说晚上坏人特别多，要我千万不要在外面说自己是女孩子。”
“姑娘，不要怕。谁敢欺负你，哥哥我一拳打死他。”
“哥哥，你真好。”
“妹子，你看起来好可爱。”
“哥哥，你好讨厌，不可以这么说话。”
“妹子，有男朋友吗？没有，哥哥我给你介绍一个。哥哥我经常在外面出差，认识很多男人的。性格好的，身材好的，有上进心的，有脑子的，床上，哦不，会划船的，会画画的。你喜欢什么样的，哥哥我都能给你找到一大堆，让你随便挑选。”
“哥哥，人家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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