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花青抱著他的脖子哭起来说:「都是为了我,是奴婢的不好,幸好少爷没受什么伤。」
坐在地上,心宝哭:「我脚伤著了。」
「咱们必须得走,不知後面还有什么呢。」辰砂秀眉微蹙,著急起来。
花青镇定下来,沈吟:「不用急,大人早派了一辆行李车在後面,我去接应,辰砂,你可和我们一起走吗?」
辰砂道:「这个自然,我也没打算回去继续卖命,今天这消息又不是我走漏的,本打算一安全了,就带著积蓄去过自己的日子,如今他救了我,就是妖怪,我也跟著他了。」
整了一下心宝的衣裳,扔掉挂著的布条,花青说:「你我虽然做这么长姐妹,因你原来另一个主子,我却不敢信你,你跟我一块去,把少爷先藏在这里。」
辰砂握了握心宝的手跟著去了。
走了一段路程,辰砂回过神来,大叫说:「糟了!」她性格本就暴躁,一巴掌插在花青脸上骂:「贱人!他刚救了你,你为什么叫他去送死?」
转身要跑回去,花青匍匐著抱她的腿哭:「姑娘当我良心被狗吃了吗?只是我得了柳公的恩惠,就是拿我的命去换也愿意,如今他在朝里危险,只有少爷有本事救他,姑娘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放开!」
辰砂又打了她两巴掌,府里人的来历,她这个密探最清楚,知道她说得不假,花青原本是官宦家女儿,因家里出了事,多亏柳大人救才能保全,因此甘心来为奴。辰砂大哭道:「你快放开我吧!都是我多嘴说什么皇上,这下要害得他们两个人都死了,我和你一起下油锅吧。」又凄惨一笑道:「用我们操这个心吗?他们两个,死了哪一个都是不能独活的,去了也好。」
肃穆的静,太医的汗顺著发角流下来,皇帝看他的眼光,似是要随时将他拉出去砍了,抽回搭著脉的手小心翼翼说:「陛下,人已没了气,虽还有脉,恐也不长了,他怕是急气攻心,心血逆流,冲断了心脉。」
本还以为不过是诡计,王凿这才慌了,跌撞著跑过来,扑上去抱住柳固远的身体哭:「广颜啊,你这是何必呢?广颜,你答应为朕开拓这片江山,你是朕的肱骨之臣,朕是舍不得你才留你的,早知道留不住,朕就放你走了……你啊……」
他平生不哭,怕有损皇家尊严,这一哭当真肝肠寸断,在空荡荡的厅堂里回旋。余下人等见皇帝哭,都不敢作声,跪下伏身。
突听有人发声:「若柳固远不死,陛下可愿封他为二品总督,坐镇湖广,将朱心宝赐婚给他,赏一品诰命,永在罪责之外?」
王凿哭得接下上气息来,他幼登大宝,这时也不过十五六岁,跟心宝差不多年纪,伤心到极处,接那话说:「若柳固远不死,肤全依他。」话说完才想到是谁在问,泪眼模糊中,却是柳固远睁开眼冲他微笑,翻手就骇得一扔。
柳固远跪道:「君无戏言,谢皇上赏赐。」
一脚踹向他的脑袋,王凿怒:「柳固远,你好,连朕也敢骗!」看向周围太监御医冷哼:「你竟把朕身边的人也买通了。」
看他要发威,忙从口里吐出一颗珍珠,固远回:「陛下不要错怪他们了,是因臣得了一颗能闭气的宝珠,臣愿意把此珠献给陛下,若臣再过去,就不是使诈了。」
见他坚决,皇帝陛下叹了口气回到座上,歪头问太监总管说:「你可听见刚才柳大人讨了些什么东西?」
总管看主子脸色说:「奴才没听见。」
皇帝说:「刚才朕伤心得紧,也只听了一半,说是要赏你去湖广做官员,至於几品,还是依旧吧,你这年纪,还需有些经历,若是做得好了,就是一品也指日可待。至於朱心宝,朕却没听说过把个男子赏给男子的荒唐事情,说出去,连朕也要被天下人笑,只赏你一个朱姓女子吧,因我不爱见他,他若是永不犯事,那更是好,只怕你将来官越做越大,瞒不住。」
固远谢恩。
正说著,突然侍卫慌张进来禀:「陛下不好了,宫外面突然出现一头野猪,要冲进来,我们要射,尹大人却带了人阻挡,已快冲了进来。」
固远忙叩头说:「这是臣和尹大人一起养的猪,臣这就领他回去,陛下勿怪。」
皇帝摆摆手,心想,他养的东西都知道他危险,要报这个恩,可见他做人有多得天缘,突然转了一个心思道:「且慢,你怎么也不著急那朱心宝的死活了?」
因为正在外面营救他呢,心里这个甜美啊,就是喝金子熬的宝石汤,也没这么贴心温暖啊,笑答日:「臣一向不觉心宝是无用之人。」从来都是他柳固远自卑自唾,生怕配不上心宝,嫉羡他的出身与才能,他可一毫也不敢小窥了心宝,只良善承责一项,已让他一生学习。
那笃定的笑容,笑得临冬百花都暖开了。
一百多个台阶,箭一般的街上冲下,固远冲出来,拨过人群,一把搂住左突右撞的小猪道:「没事情,都完了,心宝乖,都没事了。」
小猪身上沾著血痕,打著响鼻,喷著粗气,大眼里储满泪水,一滴滴都掉在柳固远身上,弄得固远也流泪不止,两个相抱良久而泣。
固远也不管他多沈,整个扛在身上,向尹之令深深鞠躬道谢说:「尹兄大恩,固远永不相忘。」
尹之令伸手要摸心宝,心宝却狠狠的蹬了他一蹄子,两个前肢紧张的抓著固远的衣服,固远拉回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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