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熲常年厮杀的战将,挡开后两人过了几招,面色也冷凝了下来,“你莫要恼羞成怒,你若有气量,便听我分说一二。”
杨广胸口起伏,心说他与阿月天造地设的一对,如何在旁人眼里便不合适,想拆散他们了。
高熲道,“当年你被截杀,在宇文赟手里逃脱一命,我便知你不是池中之物,这几年你羽翼渐丰,得皇上皇后喜爱,在朝野声名鹤起,尤其是江南平叛之后,百姓称道,贤明远播。”
高熲盯着杨广,接着道,“太子是个爽朗之人,无什么心机,对你没起半点疑心,我提醒多次,他全然不放在心上,你兄弟情深年年给他送礼,暗地里却招揽杨约杨素,李德林李百药等人,广纳江南文士,这些年战功赫赫政绩斐然,风头盖过太子,麾下亲信无数。”
杨广不言语,等着他说完。
“去信一封说动皇上驾临江南,可见皇上皇后对你的喜爱看重之心了,这份荣宠,太子比不上分毫,阿摩,你若否认说你无所求,只怕自己都不会信的。”
高熲浸淫朝堂几十年,杨广从未指望能瞒过他的眼,眼下他也无需瞒。
杨广面上一丝波动也无,启唇道,“那又如何,阿月是我的妻子。”
高熲见他竟是不遮掩不辩解承认了,脸上神色一怔,知他是有恃无恐,便道,“太子德行上虽有些瑕疵,但仁善纯直,你若废位而上,必定不会有什么光明磊落的手段,阿月与太子、太子妃交情不差,你介时做这等事,阿月决不可能赞同,便是你当真成事,她若与你霸业相冲,你待如何选?”
杨广是想赞一赞这位丞相巧舌如簧,不怒反笑道,“这是我和阿月的事,不牢你操心。”
高熲摇头道,“天下美女多的是,他日你若心想事成,忠则必定踏入皇上的后尘,朝政执掌妇人之手,不忠则徒徒害了阿月,阿月这样的人,是不适合嫁给帝王的。”
杨广知晓高熲说的什么事,母亲善妒,看不上有妾室的男子,朝堂上有妾室的男子,多受此影响,贬官的贬官,弃用的弃用,便是大哥和三弟,也十分不得母亲喜欢。
杨广看向高熲,心里倒没方才那么生气了,心说看起来眼前的人也不是那么了解阿月,对阿月,也只知道个表皮。
高熲是太子的姻亲,实在没什么话好说的。
杨广本是打算直接回府,脚步又是一顿,眼里奇异的光一闪而过,问道,“高仆射你是想让我为了阿月,安安心心做我的晋王爷么?”
高熲神色一怔,叹了口气,再无话可说了。
杨广观其神色,心里突地郁气散尽,笑了一声,懒得在这浪费时间了。
他担心的是高熲肯用性命相救阿月的这一份情深,担心比他还爱阿月,眼下看起来高熲当真动了心思,但似乎不过尔尔。
利用,便是喜欢的不够深。
这世上,大概再没有谁比他更喜欢阿月了。
再者高熲想在这一块上为太子使劲,以为使得上劲,可见他对阿月的好,有目共睹。
杨广如此想着,唇角不自觉就勾起了些弧度,不再多话,再未看高熲一眼,径直回府去了。
第95章 嘴唇都要亲肿了
阿月自己先睡了,通常都会给他留灯。
案几上放着一小盏小油灯,火焰只有黄豆那么大,但就是让他心里安定又温暖。
杨广先没进去,自己在卧房外站了一会儿。
铭心等人都快等到天亮了,这时候见自家主上站在卧房前,不进不退的,浑身都透着一股轻软的气息,咂咂舌,心说自主母这次回来以后,主上这当望妻石的功力渐长,大晚上的不睡觉,自己在这看着卧房,进是不进去,看样子光在外看着心里都十分乐和。
铭心就想起自己的小时候来,那时候他初初有了小金狗,也这么不睡觉地蹲在狗窝前痴痴看着,真是天热了怕晒着,天冷了怕冻着,塞被子里怕被压了,想起来真是心都化了……
铭心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大不敬的念头,忙晃晃脑袋把这念头赶出脑子去,知道主上也不需要自己在这碍手碍脚,对着夜空大大打了个哈切,自己回房睡觉去了。
杨广先去沐浴更衣过,回来上了床榻,看了阿月一会儿,忍不住把人抱起来搂在怀里了,心说阿月是什么人,心跟石头似的铜墙铁壁,迟钝得很。
这么多年的时间他卯足了劲,费尽心思,这才钻进去一小点,高熲之流实在没什么好挂心的,他们这种人,自持君子,别说是含蓄内敛,就算当真表露出来,阿月也不一定接收得到。
可还是妒忌阿月和他什么性命相托的待了六个月。
杨广揽着妻子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睡,心说阿月不是能控制自己的记忆么,让她忘记这六个月发生的事情就好了,他真是一点都不想看她对着高熲笑。
杨广摇摇头,要真这么做,倒显得十分刻意,反倒不妥,不若他什么时候把政务安排好,带她一道去什么地方,好好玩一玩,只有他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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